雪天見他朝自己走了過來,抬手揉了揉眼睛,還以為眼花了。真好,公子回來了。鐘澧坐到桌邊,說,“身體怎么樣??!?p> 雪天動了動身子,說,“我沒事,公子你沒事吧?”他記得他明明傷得挺重的,但是沒多久便好了。
“沒事”。
雪天見他一幅冷漠的樣子,也不生氣,反正他都習(xí)慣了。
“今天是月底了,去準(zhǔn)備吧?!?p> “哦,好?!?p> 雪天出去,沒一會拿了一個半大的器皿和一把匕首。
他將東西放在了桌上。
鐘澧走了過來,將右手衣袖挽起,露出手腕,拿起匕首割向右手,讓血流進(jìn)器皿中。不一會器皿中便裝滿了鮮血。鐘澧臉色蒼白,他放下匕首,用布將傷口包住。沒一會,傷口就愈合了,但為了不被人發(fā)現(xiàn),他將布打了結(jié),包在手腕上。雪天已經(jīng)抬著血走了出去。不一會就抬著一碗藥進(jìn)來,鐘澧接過,將藥一飲而盡。他中了毒,必須每月放一次血,雪院主說這樣能逐漸的將毒素清除掉。要不然就會全身疼痛,這么多年,除了剛開始時,會疼到暈過去,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怎么疼了。
元靈大陸。
“主人,對不起,失敗了?!倍趴斯Ь吹墓蛟谇嘁履凶用媲?。
“嗯?”青衣男子漫不經(jīng)心的道。
杜克身體不控制的微微顫抖,說,“他身邊有修道之人,很厲害?!?p> 原本以為對付他未覺醒的他,會很容易。但是沒想到他身邊竟然還有那般厲害的人。
青衣男子想了想,給了黑衣男子一個鼎爐。
杜克接過,一看,臉上有著震驚,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幻塔,它將人關(guān)在里面,將你內(nèi)心的情感激發(fā)出來,是你最想要的,從而分不清是在現(xiàn)實還是虛幻。永遠(yuǎn)出不來。只要十天,無論人神,就會徹底死亡,靈魂祭奠在塔中,成為塔的一部分。
“這是幻塔,你可不要再讓我失望了?!?p> “是?!倍趴苏駣^的說,隨即猶豫的說,“但是要下去,還得再等一等?!彼缃袷芰藗?,容易被人發(fā)現(xiàn),而且他更不是啊蘭的對手了。
“嗯。”
看來他還是得另想辦法才能除掉鐘澧了。
見青衣男子同意了,杜克松了口氣。恭敬的道,“謝主人,屬下告退?!?p> 青衣男子閉上了眼睛,悠悠的躺在椅子上。杜克悄然的退了下去。
雪院。
陳曦看著面前的澧苑,猶豫不決,想了想還是往里面走去了。雪天正好出來,看到她有些驚訝。
陳曦疑惑的看著他,說,“你沒事了?”她記得他不是受傷了嗎?
雪天撓頭,笑著說,“嗯。仙子來找公子嗎?”
見他一臉憨厚,陳曦臉一紅,輕輕的點了點頭,她還是不習(xí)慣被叫做仙子,雖然她還沒通過考核,還未正式成為雪院的一員。但因皇羽卿的關(guān)系,她現(xiàn)在可以自由出入雪院。但是她相信,她會得償所愿的,成為雪院的一員。
“你自己進(jìn)去吧?!毖┨熘钢婚g屋子說。陳曦感激的看了看他,朝著里面走去。
鐘澧聽見推門聲,聞聲望去,在腦海中想了想,是不是在哪見過?
陳曦:“你身體還好么?”
鐘澧:“嗯?!?p> “哦?!?p> 鐘澧不再說話。
陳曦覺得有些尷尬。
“咳咳,我是陳曦,謝謝你那天救了我。”
鐘澧這才想起來,應(yīng)該是和他們一起去楊鎮(zhèn)的其中一人。守在他身邊的那個人。
鐘澧:“嗯?!?p> 其實她不用道謝,若不是因為他,她也不會受傷。
陳曦:“……”
就不能多說幾個字嗎?嗯什么嗯啊。
一陣沉默。
陳曦就這么看著鐘澧,腦子里想著,快找話題啊,快說話啊,可就是開不了口。鐘澧也不說話,就看著手上的書。陳曦看著他認(rèn)真樣子想,若是他長得俊美,那又是怎樣的光景。
過了好一會,鐘澧放下書,見她還在這里。不由疑惑的看著她,陳曦下意識的摸了摸臉,以為自己臉上有東西。
鐘澧見她不走,便起身離開。
陳曦連忙追上去,卻因為沒注意,摔在了地上,等她出來時,卻被雪天告知鐘澧已經(jīng)去休息了,讓她離開。陳曦?zé)o奈的扁嘴,郁悶的離開了。
深夜。
鐘澧將破爛沾滿血跡的衣服扔在地上,躺在床上,眼神空洞。而他的身體則發(fā)出淡淡的光,逐漸的修復(fù),變得完好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