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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是哪?”
一覺醒來便發(fā)現,他躺在了大馬路的中間。
剛醒來的時候,他頭腦渾渾噩噩的,一片空白。
在疑惑浮現的一瞬,記憶蜂擁而出,他只覺一陣頭疼,然后便全都想起來了。
他叫元小山,普普通通的上班族,半個月前因公司裁員,現在已經是個無業(yè)游民,為找份工作他游離于裕景市的多家公司,想要找份能夠溫飽的工作。
因只有高中畢業(yè)的學歷,他到目前一份工作都沒有。
至于他在這里干什么?
他想不起來了。
“我不會是死了吧?”
按照一般小說故事的展開,開局就躺在大馬路中間的只有一種可能,被異世界來的批發(fā)殺手給弄死了。
人死了的話,一般都應該沒感覺。
沒有身體的約束,靈魂輕飄飄的,一跳就能夠飛上天。
可現在他并沒有這種感覺。
周圍沒看到尸體,自己身上現在也不是半透明的。
“難道我沒死?”元小山用力掐了下自己的臉,跟不是自己的臉似的。
火辣辣的疼痛感傳來,這下子他更確信了,他現在還沒有死。
知道自己還活著,元小山頓時松了口氣。
話說回來……
“這里是哪?”
話題重新回到了一開始的疑惑。
之前看到自己躺在大馬路,以為是被撞死了就沒多留意其他,打量一下他才發(fā)現,周圍空蕩蕩的,竟然連一個人影都沒看到。
“我不會是遇到鬼打墻了吧?”元小山覺得后脊有股寒意。
恰好這時吹起一陣風,帶著絲絲涼意。就像是身后有鬼在吹氣,身上一下子就起了層雞皮疙瘩。
“這地方太詭異了,我還是先回到家里再說?!痹∩郊涌炝四_步。
一邊走著,他一邊打量四周,想著或許能找到一兩個人也說不定。
人沒有,鳥倒是有一只。
而且不清楚怎么的,這只鳥一只在他頭上飛來飛去,還“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
本來他就夠心煩了,又來這么一出,氣不打一出來。
“一只鳥而已,我是一個文明人,沒必要跟一只鳥計較什么?!痹∩诫[忍著,盡量不遷怒于小鳥。
可這小鳥卻不識時務,不僅叫的更歡,還在他的頭上拉了屎。
“叔可忍,嫂不可忍?!?p> 元小山忍無可忍,從地上撿起了一塊石頭,就往頭上的小鳥扔了過去。
他沒想到會砸中,一開始也只是想要趕走煩人的小鳥。
誰曾想到那頭鳥跟個呆瓜似的,不躲也不閃,就這樣結結實實的挨了一下,而后從天空上墜落。
“????”元小山滿腦子問號。。
活了有二三十年了,也算的上半輩子了,他還是第一次能石頭扔中小鳥的。
正當他尋思著,要不要去找找小鳥,看看是不是還活著之時,有數道人影從上空一躍而下。
沒錯,他們確實是從樓上跳下來的。
只不過他們都沒有砸成肉餅,而是像只貓兒一樣,雙足落地。
那可是十幾層高的大樓啊喂!
元小山抬頭看看大樓,又低頭看看落地的幾人,他簡直要懷疑人生了。
牛頓!
牛頓在那里,快把大神給請出來,讓他給這幾人好好說一下什么是地心引力。
最令人難以置信的是,他們有七個人,其中有三個是女的,有兩個穿的是高跟鞋。
十幾層高的樓呀!
這都什么質量呀喂!
難不成這高跟鞋還能是鐵打的?那縫接處難不成也是焊上去的?
這時候是不是應該放棄吐槽比較好?元小山吐槽不過來,只覺得大腦都快短路了。
沒等元小山理清思緒,令人匪夷所思的一幕又發(fā)生了。
……
何為正義?
因人而異,大相徑庭。
孟瑩瑩的正義就是履行職責,抵御外界異族的入侵,守護人類生存的空間。
現在她所處的地方,是由兩個世界通道形成的秘境,她和她的同伴在此地抵御一名異族的入侵,對方自稱為金烏族,是D級陣法中第一次遇到的異族,它有著十分強大的力量,盡管我方有七人之多,也無法抗衡。
求援的消息已經發(fā)出,支援卻遲遲未到,無奈孟瑩瑩只能躲起來,拖延時間。
周圍是密封的空間,沒有光亮,但孟瑩瑩并非普通人,在漆黑的空間她也能看到周圍情況。
“這次的異族最少也是B級的,為什么會出現在D級里?!泵犀摤摽粗站o的右手,感受到其中的份量,右手不由拽的更緊。
這份量太重了,以至于她在害怕,害怕一旦松手,就會被搶走。
只有緊緊拽在手中,她才能有安全感。
“怎么回事?!”
百米內有股很強的氣息!
這股氣息孟瑩瑩并不陌生,正是不久前與他們戰(zhàn)斗的赤烏族戰(zhàn)士。
“難道是有人行蹤暴露了?”孟瑩瑩沉吟了一下,又搖了搖頭:“不不對,我們之中沒有一人是那赤烏族戰(zhàn)士的對手?!?p> 赤烏族戰(zhàn)士的氣息比之前還強,顯然是遇到了強敵。
稍加留意,孟瑩瑩發(fā)現金烏族戰(zhàn)士氣息更強了,這次強敵逼得他不得不使出渾身解數。
“難道是援軍來了?”孟瑩瑩面上一喜,想著是不是要出去外面幫一把。
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
在她準備行動之時,又不由看了眼右手,她清楚其中的份量,也清楚她不能冒這個險,現在她的首要任務便是躲好,不被發(fā)現。
除非,金烏族戰(zhàn)士被殺。
令孟瑩瑩始料不及的是,念頭剛一閃過,外面金烏族戰(zhàn)士的氣息又變強了。
不同于剛才,這次的變強是爆發(fā)性的,已經達到了兌級陣法得壓制上限。
爆發(fā)過后,氣息又突然陷入了瀕死。
最后沉寂。
“這次的援軍來的是誰!竟然這么快就解決了赤烏族的戰(zhàn)士?!泵犀摤撨^于震驚,以至于心中生不出半分欣喜。
震驚過后,她心中只剩下好奇。
她也趕往了現場。
赤烏族戰(zhàn)斗時動靜很大,其他同伴也注意到了,在她趕往的同時,其他人也先后追了上來。
持著謹慎的念頭,孟瑩瑩沒有獨自靠近,先與其他人回合后,方才繼續(xù)趕往。
躲在大廈樓頂的角落,七人觀察了下面的情況,除了已經被擊殺的赤烏族戰(zhàn)士外,他們還看到了一個人。
身形像個青年,面容卻被一種奇異的氣息籠罩,能模糊看到他的面容,可卻怎么也記不住。
可以確定的,對方同為人類。
他身下的地面焦黑一片,唯獨他站的地方完好無損,不用猜就可以肯定,是他把那名赤烏族戰(zhàn)士給擊殺的。
商討了一下,最終以多數服從少數,幾人紛紛從樓上往下跳。
……
“前輩!”
對面七人落地后,一同對元小山拱手一禮。
最讓人覺得莫名其妙的是,他們一個個都是三四十的人了,竟然對他一個二十幾的小伙子叫“前輩”。
槽點一個皆一個,元小山真的快跟不上他們的節(jié)奏了。
“多謝前輩仗義相助,若不是前輩,只怕今天我等幾人也要栽在這里了?!闭f話的是名中年男子,看另外幾人為他馬首是瞻的樣子,他應該就是這群超人的領頭人了。
確認了對面情況,元小山開始思考另一個問題。
“我什么時候救你們了?”元小山很是不解,甚至覺得莫名其妙。
剛剛他們從十幾層高的大樓跳下,到現在他還歷歷在目,這樣一群像是超人的家伙,他們來救他還差不多,那里輪得到他來救。
對面幾人也是詫異,面面相覷。
“那只赤烏族的戰(zhàn)士難道不是前輩打下來的嗎?”領頭男子指著地上的小鳥。
“哦,你說那只鳥呀。”元小山確認了一下,點頭道:“確實是我打下來沒錯?!?p> 此時元小山并未察覺,映入領頭男子眼中的小鳥,是一只具有鳥類特征的人類。
它身高超過兩米,長著一張鳥類尖嘴,背生一對羽翼,羽翼與頭發(fā)皆為赤發(fā),于風中搖曳,好似一團火焰。
如今這只自稱“赤烏族戰(zhàn)士”的異族已死,死因是其胸口上留下的洞,足有拳頭粗細,那是一道光束所造成的,直接打穿了赤烏族戰(zhàn)士的心臟部位。
被殺之前為了抵御攻擊,赤烏族戰(zhàn)士使用了全部力量,如今雖已被擊斃,其身上赤焰卻未完全褪去,相隔有十幾米的距離,依舊是能感到空氣的灼熱。
重新確認之后,領頭男子面上多出了幾分無奈:“說來慚愧,我們七人合力,也依舊不是這赤烏族戰(zhàn)士的對手,若不是前輩出手,只怕我等幾人也躲不了多久?!?p> 他們等被殺事小,怕就怕那廝找到秘境陣眼,屆時秘境一破,后果不抗設想。
“這是不是有點夸張了,那怎么看就只是一只鳥而已,你們就算抓不住,他還能夠拿你們怎么樣?”元小山實在是摸不著頭腦。
他重新確認了一遍,那只鳥不管怎么看,都是一只巴掌大的小鳥,跟戰(zhàn)士八輩子都搭不上關系。
怎么到了他們嘴邊,就成了赤烏族的戰(zhàn)士了?
……
“原來在前輩眼里,赤烏族的戰(zhàn)士只能算一只小鳥。”領頭男子苦笑,面上多出了幾分慚愧之色。
他也不是理解,雖未看到高人與赤烏族戰(zhàn)士戰(zhàn)斗的場面,可通過氣息也能確信,敵人是被一招給擊殺了。
現在又這么云淡風輕,恐怕那一招連熱身都不算。
這般大的差距,將對方稱之為小鳥一點兒毛病也沒有。
而他身后幾人表情也是頗為豐富,有的人皺了皺眉,有的人嘴角抽動幾下,看樣子是誤以為是在貶低他們。
還有的撓撓頭,一副尷尬又無奈。
也有的面無表情,就仿佛沒聽到一樣。
元小山覺得頭特別亂,還有點隱隱抽疼,“我怎么感覺我們兩個的對話不在一個頻道?!?p> “這也難怪,前輩已是超脫世俗的高人,我等幾人終究一介凡人,與前輩不在同一世界,還望前輩莫怪。”
……
怎么還越說越偏了?
元小山就只是實話實話,又沒有添油加醋,也沒裝神弄鬼,怎么這話題還能越來越偏呀。
還有領頭中年男子,他一副無地自容的樣子,若是在繼續(xù)說下去,感覺他可能都要一頭撞死了。
這話是沒辦法繼續(xù)下去了。
索性元小山就不在這事繼續(xù)糾纏,他現在就想要離開這地方。
出于禮貌,離開之前元小山還是先說了聲:“我還有其他瑣事,要是你們這邊沒有其他事,我就先走一步了?”
“若是有空,還往前輩與我等到支部走一趟,此次能擊殺功勞全在于前輩,我們會好好答謝前輩,還有二百萬獎金?!?p> “二百萬?”元小山腳步一頓。
“我知道,像前輩這樣的高人,世俗錢財早就入不了你的法眼,不過這都是我們的一點綿薄之意,還望前輩能夠收下?!?p> 清晨時分
陽臺邊,元小山正伸著懶腰,舒展著身體。
稍加留意會發(fā)現,他眼皮松弛,其上有一層黑眼圈,眼圈下的雙眼渙散,眼中是道不盡的疲倦。
“我都還沒好好睡一覺,這天怎么就亮了。”元小山又打了個哈欠。
現在的他是真的挺困的,只是他卻怎么也睡不著。
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昨天那幫人,說是要答謝元小山的出手相助,無論如何也希望他能把錢收下。
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看他們那么執(zhí)拗,元小山表面上勉為其難,心里卻是美滋滋的收下了。
“既是你們的一片心意,我也不好推脫,正好我也剛入世不久,需要一些世俗的錢財?!边@是元小山當時的原話。
兩百萬呀!
那可是兩百萬!
元小山活了也快大半輩子了,他還從沒有見過那么多的錢,又怎么可能不心動呢?
只是高人要有高人的樣子嘛!
他們誤以為元小山是高人,才會給他這么一大筆錢,若是他不擺出一副高人的樣子,豈不是遭人猜忌。
高人是假的,不過那只鳥確實是他打下來的沒錯,他也不算是白拿。
只是元小山心里是有些沒底的。
他一個假高人,哪里敢跟他們走呀,直接讓他們把錢轉到了手機上。
拿完錢元小山就走人了。
走沒幾步又停下來了,原因嘛:
“對了,我入世乃是為了修煉,不喜被人叨擾,今日之事除了你們幾位,切不可讓其他人知曉,也不要試圖查我身份,否則一切后果自負?!?p> 元小山當時只是提醒一下他們而已。
可不曉得為什么,當時那幾人身上就像扛了幾百斤的水泥一樣,汗流浹背,臉色難看的像是個死人。
對面的人還沒死,元小山倒是差點被他們說變就變的臉色給嚇死。
人嚇人,是真的能嚇死人的。
“這只小鳥……赤烏族的戰(zhàn)士就當是你們打倒的。”
留下這么一番話,元小山就灰溜溜的跑了。
之后元小山也不敢再外面蹦跶,直接回到了家里。
自那之后他就一直待在家里,盯著手機上多出來的兩百萬,把他心里美的呀,都笑的合不攏嘴了。
可以想象一下,平頭老百姓中了幾百萬的彩票是什么感覺?
元小山心情就跟中了彩票沒啥兩樣。
到了晚上,他更是一閉上眼睛,就能看到手機上的余額。
這一看他就忍不住笑了,那里還能夠睡得著呀。
好不容易睡著了,沒會兒又會做夢,然后笑著笑著就醒了。
直到現在他心里依舊是美滋滋的。
“兩百萬呀,省吃儉用夠我花很長時間,只是……”元小山看了眼兩百萬后面的位數。
一共是四千七百八十三元七毛六分。
他還有一張銀行卡,那卡主要為了開通手機支付功能而已,里面最多也就是那么幾百塊。
拋開兩百萬不算,這就是他現在全部的家當。
兩相對比之下,心里不由感到一陣心酸。
自從高中畢業(yè)之后,他就出來外面打工了,前幾個月作為試用期人員,一個月連一千塊都不到,轉正之后一個月也就一千多。
工作了兩三年,公司又因為不景氣裁員,他就是其中之一。
后來重新找工作卻遲遲沒被錄取,原因是他只讀到高中,沒有什么好的文憑,偏偏現在越來越多的公司看中文憑。
這兩百萬可說是場及時雨。
倘若沒有這兩百萬,就他幾千塊錢的積蓄怕是撐不了幾個月。
“坐吃山空,我還是得找份工作才行……”元小山心態(tài)發(fā)生了變化。
重新再看手機上兩百萬的余額,他也沒覺得那么高興了。
兩百萬雖多,但他現在并沒有穩(wěn)定的收入,甚至連工作都沒有,長此以往金山都可能被吃空,更別說是區(qū)區(qū)兩百萬了。
“不過在那之前,我得先好好補個覺才行。”元小山打了個哈欠。
昨晚一夜沒睡,實在是太困了,本來他因文憑低,錄取的機會就十分渺茫了,現在又以這種沒精神的樣子去找工作,怕是見面沒兩句就被趕走了。
況且元小山也不急于一時。
今時不同昨日,他現在不需要為水電,煤氣,房租等生活費擔憂。
很長一段時間都不用。
回到房間里接了杯水,拿上牙刷之后,元小山又回到了陽臺上,一邊哼著輕快的小曲,一邊刷著牙。
刷完牙,元小山就去外面買了些早點。
填飽了下肚子,他稍微休息了一下,然后一頭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大概是心態(tài)改變的關系吧,這次元小山沒在想拿兩百萬的事,一頭倒床上,都不用十秒就已經睡死了。
這一睡就睡了快一天了。
等到元小山醒來之時,窗外的天安都快黑了,晚霞只剩下螢火之輝,天空已逐漸被夜幕所取代。
起了床的第一件事,元小山就是刷牙洗臉。
這一覺睡得是久了點,現在醒來頭有點沉,不洗把臉清洗一下,著實有些難受。
好處是現在頭腦清醒后,精神倍兒爽。
“太精神好像不是什么好處吧?”元小山有點兒擔心:“希望晚上不會又失眠,不然我都快成夜貓子了?!?p> 睡了一天,元小山餓得都咕咕叫了。
接下來自然是弄點晚餐填飽肚子,可早上和下午都沒買菜,現在家里幾乎什么都沒剩下。
沒辦法,他還是只能到外面吃。
說來也是巧了,在那里元小山遇到了老同學,只是他的情況不太好,正被地痞流氓纏上。
元小山上去幫忙,然后不知道怎么的,那個地痞流氓拿起爆米花就往他頭上砸。
爆米花?
元小山有點懵。
正常情況的話,地痞流氓不應該是拿起酒瓶往他都上砸嗎?
倒不是元小山想被玻璃瓶砸,只是現在情況是在太莫名其妙了,哪有人會拿起爆米花砸人頭的。
話說這爆米花哪來的?
元小山一點兒也不覺得疼。
甚至連撓癢都說不上。
“你怎么一點兒事也沒有呀?”光頭地痞十分震驚。
讓人不解的是,明明是他拿爆米花砸人的,應該吃驚的難道不是他嗎?
“難道這不是爆米花?”元小山伸手拿起掉在桌上的爆米花,放到嘴邊里咀嚼了幾下。
唔!
這爆米花挺不錯的,抄的很脆,咀嚼起來很有嚼勁。
味道也不差,吃了一口還想要再來一口。
……
王鐵頭是個地痞。
干啥啥不行,打架第一名。
在附近這一帶,他是個小有名氣的狠人,因為一些小插曲,高中讀到一半就被學校給退學了。
王鐵頭有個表弟,和他不一樣,表弟現在已經是大學生,成績中上流水準。
同班里,表弟有個喜歡的人,那女孩叫孟瑩瑩。
聽表弟說,有個不長眼的同學纏著他的女神,于是便讓王鐵來教訓一下。
根據表弟提供的情報,王鐵頭提前知道了今晚袁大山要去見個朋友,于是他就在半路上等著。
袁大山并不擅長打架,三下五除二就被撂倒了,接下來就是暴走一頓,最后在撂下一句狠話,讓袁大山離開孟瑩瑩就行了。
一開始都很順利,直到那個男人的出現……
那是個愛管閑事的男人,王鐵頭最不爽的就是他這種人,二話不說,拿起酒瓶子就往頭上砸。
結果那個男人就跟個沒事人一樣站在那。
一開始王鐵頭很吃驚,冷靜下來之后只當是那個男人頭硬。
打架嘛!
拳頭才是硬道理。
他可是個地痞流氓,打架他最擅長了,一拳不行,那就再來十拳。
只是王鐵頭還沒動手,那個男人又拿起了玻璃碎塊就含到嘴里。
他一度懷疑是不是看花眼了。
他使勁揉了揉眼睛,再看那玻璃碎塊。
魔術,這一定魔術。
王鐵頭心想著,否則這世界怎么可能真會有人把玻璃含嘴里。
那可是玻璃,而且還是玻璃瓶的碎渣,邊角鋒利程度跟刀子差不了多少,劃一下就能留下傷口。
真正讓人三觀奔潰的才剛剛開始而已。
那個男人竟然……
竟然當著王鐵頭的面咀嚼了起來。
玻璃杯咬碎時的聲音,尖銳刺耳,聽著聲音都覺得難受,更別說看到他那滿嘴玻璃碎渣的樣子。
只是看著,王鐵頭就覺得嘴里和肚子一陣難受,差點沒把晚上吃得都吐出來。
最令人難以置信的是,那個男人還跟個沒事人一樣。
事實上男人也確實沒事,他的嘴完好無損,不見有一絲血跡,吞下去之后還小聲說了“味道不錯”。
這一幕幕都透露著詭異。
“你你還是人嗎?”王鐵頭只覺得頭皮發(fā)麻。
長這么大,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么詭異的事情。
……
“我那里不像人了?”元小山皺起了眉頭,就算他脾氣再怎么好,聽到有人說他不是人還是很不高興的。
“別過來……”光頭地痞滿臉恐懼。
元小山都還什么都沒做,他就跟見到了鬼一樣,嘴上一邊喊著“怪物”,一邊轉身就不要命的跑了。
跌跌撞撞,連滾帶爬的,有不少桌椅都被撞倒了。
“這都什么人……”元小山不知說什么,索性直接拋到了一邊,低頭看向倒地上的袁大山。
他發(fā)現,這位袁大山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比起光頭地痞那看怪物的樣子,袁大山要稍微好一些,只是被驚呆了。
可他是元小山的朋友呀。
他一副讓人捉摸不透的表情,可比光頭地痞流氓那看怪物的樣子還傷人。
“怎么連你也這么看著我?”
袁大山緩過神來,他干咳了兩聲,像是要確認什么,沖著元小山問道:“你是元小山吧?”
“除了我還能有誰長得這么俊?!痹∩介_了個玩笑,又不太高興的說:“怎么,幾個月不見,你就不認得我了?”
“抱歉抱歉。”袁大山賠笑著。
“你沒事吧,用不用我拉你一把?”元小山伸出了手,已經準備好拉他一把。
看到友情依舊的老朋友,袁大山也不客套,伸手握住了元小山伸出的手,借力站了起來。
見袁大山用手拍了拍衣服,元小山知道他沒有什么事,也就放心下來了。
“要不要喝一杯?”元小山豎起大拇指指了指身后小餐館:“今天我請客。”
“今天怎么這么大方,難不成是中了彩票了?”袁大山很是驚訝。
自從高中畢業(yè)之后,兩人之間就沒怎么碰頭,不過在高中那會他們可是鐵哥們,畢業(yè)后也會經常在網上聊聊天,吐吐苦水。
所以,元小山的經濟情況他也比較清楚。
“差不多吧?!痹∩竭肿煲恍?。
袁大山湊到了元小山的耳邊,小聲問:“中了多少?”
“不多。”元小山豎起了兩只手指:“也就兩百萬。”
袁大山聽了也覺得高興,拍了拍元小山的肩膀,豎起大拇指說道:“可以呀,兄弟,你的苦日子總算是熬到頭了?!?p> “有什么話等下再說,我們先坐下來點些東西吧。”
“既然是你請客,那我今天得好好的大吃一頓才行?!?p> “行,你吃得下的話,把店里的菜都吃了也沒問題?!?p> 時隔數月的會面,兩個老同學都挺高興的,他們勾肩搭背的走進了小餐館。
說歸說,袁大山知道老同學不容易,也沒有浪費,就只點了兩人夠吃的飯菜。
以前受過袁大山不少幫助,現在元小山自然是想要好好請一頓,可對方并不贊同,說是錢還是省著點花,用到時也不至于找不到錢。
“說起來,那個光頭是誰呀?”
“大學一個同學的表哥,他喜歡的女孩最近因為一些事兒,跟我走得比較近,讓他覺得受挫,就找人來打我出氣?!?p> “這事之前怎么沒聽你說?”
“就這兩天的事,而且我和她也只是同學關系而已,你不要想太多了?!?p> ……
吃飯喝酒之余,兩個老同學也聊起了最近的狀況,時不時還會相互開一下玩笑,比如剛才光頭地痞那爆米花砸他的事。
可能是喝醉了吧。
說到這事上的時候,袁大山說那爆米花是啤酒瓶。
就算元小山的眼睛不好,真的看錯了,那他的觸覺和味覺絕對不可能出錯。
到現在他還記得那些爆米花的味道。
算是他這輩子吃過最好的爆米花了,這樣的美味說是玻璃瓶的碎渣,那怎么可能呀!
反正元小山是不信的。
只是袁大山是他的鐵哥們,也不太可能說謊。
最后元小山只當他是喝醉了,隨口編了個魔術,至于細節(jié)他自然也不清楚,也就隨便找了個借口一筆帶過。
不熄的火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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