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伊人一邊落淚一邊洗刷著自己的鐵甲,付姨太可惡了,自己都說尿了,她依然不停手,還多打了一下,說什么“手滑了”,杜伊人覺得她就是故意的。
從小到大杜伊人沒少被付姨揍,他已經適應了深入靈魂的凈化的感覺了,只是這一次打的次數太多,他的肉體沒能抗住。
杜伊人用親身經歷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付姨想要打疼你,你就是穿著鐵甲也沒用,原來付姨會穿透攻擊?。?p> 幸好杜伊人還有一套輕便的防護服,不然他今天晚上都不知道穿什么了。
晾好鐵甲,杜伊人趕緊爬上床,每次被付姨揍了睡覺都最香,這是杜伊人和張涌杰總結出來的經驗了,而且還有恢復身體創(chuàng)傷的作用,如果不是那么疼,付姨一定會更偉大,杜伊人進入夢鄉(xiāng)之前想到。
第二天,杜伊人從床上起來伸了一個懶腰,這一覺睡得真好,煩惱盡去,他杜伊人又是一條好漢。
同宿舍的王學勇的床被收拾的干干凈凈,杜伊人沒有在意,在他的認知中王學勇腦力班的那些人強迫癥,把床收拾的板板正正的沒有什么可好奇的。
伊和學園的班級里人數很少,每個班也就三十來人,就這樣每個年級也不過三五個班,比雁翎一中差遠了。
杜伊人被分到了一年級B班,為了照顧杜伊人他們,他們也被放置在了班級里最好的位置,也就是班級的中央。
東瀛的班級里都是一人一桌,和其他同學完全分隔開,這一點和雁翎一中不一樣。
雁翎一中也是一人一桌,但是通常都是兩個人一起算作一個單位,換桌的時候是兩人一起聯動的。
而東瀛這邊,你在哪個位置就是那個位置,除了升級換班的時候重新排位置,整年那個位置就是你的。
看著自己前后左右都是自己的同胞,杜伊人多少有些膩歪,你說都出國了,還挨著自己的同胞坐,就不能換上東瀛的同學嗎?
東瀛這邊,不能說整個東瀛,只能說伊和學園這邊學習的和雁翎一中不一樣,除了歷史地理的不同之外,這邊物理化學和生物學習的也不如華夏那邊深奧。
而且他們的語文課學的是東瀛語,剛來這邊的杜伊人根本聽不懂他們在說些什么。
“喂!你能聽懂?”杜伊人小聲的問自己邊上的同學。
那同學有些詫異的看著杜伊人:“你聽不懂?”
“當然我又沒學過,聽得懂就怪了!”杜伊人理所應當的回答。
“你難道真的沒有學過東瀛文,那你是怎么被選拔進交流團的?”那個同學十分驚異的問道。
“你們所有人都會東瀛文?”這下輪到杜伊人奇怪了。
“當然,不然怎么交流?。 倍乓寥说耐瑢W回答。
“也沒有什么障礙啊!”杜伊人小聲嘀咕。
太奇怪了,自己不會東瀛文就被塞進了使團,現在仔細一想,自己好像連申請都沒有過吧?
是誰要求把自己放入使團的?難道是由衣。
想到由衣,杜伊人更加奇怪了,怎么今天沒有見到由衣來上學呢?難道出了什么事?
下課的時候看著和自己一樣從雁翎一中來的同學們和東瀛的同學嘰嘰喳喳的說著鳥語,心中有些煩躁的杜伊人獨自從教室里出來,他要去其他班看看由衣是不是在。
可是轉悠了一大圈,杜伊人還是沒有找到舞坂由衣的蹤影,于是他找到了他們班級的班主任詢問舞坂由衣的事情。
“舞坂由衣,我們學校有這樣一個學生嗎?”班主任大石哲也摸著下巴尋思。
“就是這個女孩?!倍乓寥四贸鍪謾C找出了舞坂由衣的照片。
“??!是這位小姐啊,她是一周之前轉校來我們學校的,原來你是在找她嗎?我記得她好像是一班的學生?!贝笫芤部粗枸嘤梢碌恼掌腥淮笪?。
“不會吧?一周之前來的轉校生,她可是去我們學校交流的學生之一??!”杜伊人難以置信。
“??!”覺得自己好像說了什么不該說的事情,大石哲也趕緊改口:“我記錯了,她是我們這里的學生,只是剛開學我忙的焦頭爛額,難免記錯。”
看著好像是倉皇逃跑一樣的大石哲也,杜伊人覺得事情應該不是那么簡單的。
接著杜伊人就像聽天書一樣聽著東瀛老師講課,除了他們這里的外語課里的中文課,他是真的什么也沒聽懂。
下午的時候是體育課,杜伊人因為身體的原因被特批不用上課,但是他還是到了操場給同來的一中學生加油鼓勁。
“十分抱歉,家里出了一點事情,伊人君不會怪我吧!”舞坂由衣終于出現了。
“怎么會,你不用道歉,只是昨天……”幸對舞坂由衣的父親對他的態(tài)度還是有些在意的。
“你是說我父親嗎?他的腦子出了問題,總是認錯人,就連我有時候還會被他認錯為仇家,小時候有一次差點就被我父親殺死?!闭f到這舞坂由衣低下了腦袋,看上去有些傷心。
“實在抱歉,是我的不對,我不知道伯父會這個樣子,真對不起!”杜伊人有些手腳無措,他想安慰一下舞坂由衣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沒關系的,反正我也習慣了,父親好的時候還是很好的,家里已經找到了治療的方法了,今天上午爸爸就被送到北海道療養(yǎng)去了,聽說那邊有一個溫泉對這樣的精神疾病療效很好。”舞坂由衣看著杜伊人露出了如釋重負的微笑。
杜伊人也是暗中長舒了一口氣,不是他矯情,而是任何一個大國國民被小國國民訓斥內心都不好受,既然舞坂由衣的父親精神有病,而且已經被送走了,那么就不會發(fā)生再遇的尷尬了。
就在這時舞坂由衣問杜伊人:“伊人君,你是一個人來到東瀛的嗎?”
“嗯?”杜伊人不知道舞坂由衣為什么會這么問,這很奇怪:“我是和老師同學一起來的,不算一個人吧。”
“我知道,我是想問,”舞坂由衣開始組織語言,但是最終她還是直接問了出來:“你的什么親人和朋友有沒有在這個島上的?”
“應該沒有吧,”幸開始仔細的想,想了半天沒有想出會有什么人在這個島上:“我爸和我媽因為大夫,也就是我妹妹,跟著老天師云游天下結束,快要回家了,沒辦法跟來,我的唯一的朋友張涌杰應該還在一中上課,我真的想不出我有什么親戚朋友會跟著我來這里,由衣你問這個干什么?難道有人說他是我的親戚朋友嗎?”
“沒什么,我只是問問?!蔽枸嘤梢聫亩乓寥诉@里沒有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我告訴你,我妹火了,連帶我也火了,所以認識我的人有很多,但是不是認識我的就是我的親人朋友,還有可能是騙子,所以你要小心點,不要被別人騙了!”杜伊人看著舞坂由衣好像有心事的樣子,于是提醒她。
“我知道了?!蔽枸嘤梢轮蓝乓寥爽F在不會騙他,看來他是真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美利堅的生物實驗室發(fā)動的特勤人員已經損失了將近百人,現在人人自危,連對手是幾個人,是用什么方式偷襲的都不知道,他們已經向總部那里請求增援了。
孟菲斯博士一看到損失的程度就知道華夏出手了,不過調派強力人員需要時間,他也想實驗一下自己實驗室的試驗品,所以一艘偽裝的貨輪在一周之后會停靠石垣港。
現在幸存的人員全面收縮,減少損失,等貨輪到達的時候再進行反擊。
沒有從杜伊人這里得到答案,舞坂由衣借口要去陪自己傷心的母親離開了。
幸迷戀的看著舞坂由衣的背影,露出了傻傻的笑容。
“喂,老大,我怎么沒看到你說的聰明,這完全是被一個黃毛丫頭迷住的弱智兒童嘛!”吳大力用望遠鏡看著操場邊的杜伊人說道。
“你知道什么!”杜太白沒好氣的一把奪過了吳大力手里的望遠鏡:“如果你能明白你就可以坐我的位子了!你真該好好看看書了!伊人這孩子我知道,一個大智若愚的人,小看他會吃虧的?!?p> “我知道了老大,”吳大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然后他說:“我在清除想要對你的小老弟不利的人的時候遇到了喪氣西裝男,他們組織需不需要我去驅逐一下?”
“喪氣西裝男?你說的是遠走不送那小子?”杜太白瞳孔微縮。
“就是那小子,他還幫我處理了尸體,你說他們會不會也是因為杜小子才來到這個島上的?你說一個傻小子,怎么這么多人找他麻煩!”吳大力想不明白。
“如果是遠走不送,那就不用擔心了,我知道那小子是給國家工作的,不是敵人,不過要小心,那小子陰著呢。”杜太白搖搖腦袋也有些想不明白國家的人為什么會保護杜伊人,難道是因為杜大夫?很有可能。
就這樣,杜伊人無所事事的過完了他來到東瀛的第一天,現在他無比懷念自己在華夏的損友張涌杰,如果有他自己應該不會這么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