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渣爹的樣子
季如歌：“？？？”
季齊光：“？？？”
季天問：“？？？”
綠蘿：“？？？”
大家都不知道季老十爹爹是誰。
大家更加無法理解季老十驚懼大哭原因。
不就是夢到爹爹嘛？
夢到爹爹怎么了？
為什么會被嚇成這樣？
“淡定淡定，小十來跟娘親做，吸氣……”季老十在季如歌的指引下吸了口氣長氣。
“吐氣?！奔纠鲜铝艘淮罂跉狻?p> “吸氣……吐氣……”季老十聽話照做。
反復(fù)十幾下，哭聲漸漸停了。
季如歌寵溺揉了揉季老十腦袋：“小十真乖，娘親實在是太喜歡聽話的小十啦，有娘親在呢，沒有人可以欺負(fù)小十的，小十現(xiàn)在還害怕嘛？”
說話時，季如歌一直用含笑眼神注視季老十眼睛。
仿佛間，勇氣通過雙眸過渡。
季老十受驚的心逐漸平靜，搖頭回答：“不怕，有娘親在，我什么都不怕?！?p> “真乖?！奔救绺枘贸鍪峙?，仔細(xì)擦拭季老十花貓似的小臉問：“小十到底夢到什么了呀？”
季老十眉毛很淡，緊緊皺起，“我夢到……爹爹，爹爹很兇，他讓我滾，他好兇好兇好兇，我想和他說話，想要抱抱，他想殺我……”
季如歌說：“這樣道爹爹不要也罷，好啦好啦，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啦，小十餓嘛？”
季老十點頭：“餓。”
季如歌輕笑，哭也是個體力活，哭了這么半天，能不餓嘛，“你自己去洗洗臉，洗干凈臉我們就吃飯。”
季安歌暫停與季齊光的閑聊，道：“我先去準(zhǔn)備吃食，我們等會再敘。”
季如歌被綠蘿拉到一邊，綠蘿小聲說：“小姐，小公子該不是能預(yù)知未來，洞悉萬物吧？”
“我看像……”
綠蘿恍然大悟：“怪不得他自出生開始夜夜不能安睡，驚懼容易受驚，身子虛弱，難以調(diào)理?！?p> 預(yù)知未來聽起來云淡風(fēng)輕，好似眼睛一閉一睜就能知道一切，實際探知天機(jī)，比任何靈修都要損耗靈力，湯藥的滋補跟不上靈力耗損，身體肯定日漸憔悴，難以健康。
“該想個辦法讓小十不再做夢……”季如歌若有所思地說。
綠蘿問：“小姐有辦法了嘛？”
季如歌搖頭，“暫時還沒有?！?p> “娘親，娘親……”季老十在呼喚，季如歌高聲應(yīng)答：“我在這呢，你乖乖的?！?p> 一家人吃了飯，趁著凌晨的夜色出宮，共同回了家。
家里很大，房間很多，每一間屋子綠蘿都收拾的干干凈凈，保證公子們只要回家就能入住。
季老十還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蜷縮在季如歌懷里，一夜沒有安睡，看著小十恐懼的樣子，季如歌開始好奇他兒子的爹。
記憶中沒有任何關(guān)于那個男人的模樣。
有的只是昏天黑地以及不可描述。
迷迷糊糊睡著，再醒來時，天已經(jīng)大亮。
季如歌伸著懶腰出門，季齊光在練劍季安歌在彈琴季天問側(cè)身坐屋檐下紅欄上，單手舉著一卷古簡，專心致志。
季老十抱著竹碗坐在小板凳上，小十在吃飯，綠蘿在給他梳頭，邊梳邊說：“馬上就馬上就好，小祖宗你千萬別哭哈，綠蘿阿姨很溫柔的?！?p> 季如歌望著，幸福感爆棚。
昨晚臨睡前，她還惡狠狠地想著要去找那個把她當(dāng)成泄-欲工具的男人報仇，現(xiàn)在就讓往事隨風(fēng)去吧，兒子們才是重點。
云天大陸雖不常有預(yù)知著，但數(shù)萬年大陸歷史中也有關(guān)于預(yù)知者的記載，曾有過來人，肯定會留下各種關(guān)于預(yù)知靈力的記載，找到它們，肯定能找到讓小十安然入睡的辦法。
季如歌帶著綠蘿下山了。
為了避免再被殺手盯上，她特意戴了面紗。
后面綠蘿又給她化妝整理頭發(fā)。
下山時，季如歌一身青衫，面覆白紗。
若隱若現(xiàn)間，是化妝打造出的絕世容顏。
季如歌綠蘿前腳剛走，季齊光抱起季老十，把他搬到書房，季安歌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筆墨紙硯。
“老十，想不想吃糖呀？”季齊光掏出一大把糖在季老十面前炫耀：“哇，好多糖噢，有橘子的荔枝的蘋果的還有草莓的?！?p> 季老十只是個五歲左右的孩子?。?p> 青天白日的，哪家孩子能抵抗糖果誘惑？
“想。”
季齊光說：“想吃糖簡單呀，你不是經(jīng)常夢見爹爹嘛，把你夢里爹爹的長相告訴六哥，六哥可以讓你嘗遍天下所有糖果?！?p> 季天問道：“小十不用畏懼爹爹權(quán)威，哥哥們可以保護(hù)你的。”
季老十白天是不會害怕不會哭的，他睜著雙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左看看右看看，季齊光剝開糖紙，用靈力激發(fā)果味。
“爹爹的臉很好看，比九哥還要好看?！奔纠鲜降走€是被糖果誘惑了。
老九季紫軒，紫瞳雪膚桃花眼，是兄弟們中顏值最高的，他們都覺得季紫軒是顏霸，是全天才容貌生的最好看的，沒有之一！
季老十絕不會騙人，他說爹爹比九哥好看，那爹爹就一定比季紫軒好看。
小十一開口，季紫軒就成了天下第二。
季安歌道：“說具體點。”只有好看二字，他無法下筆臨摹父親長相！
“恩……爹爹的眼睛像狐貍，生氣眼角也勾著笑，開心時像朵牡丹花，爹爹的鼻子很高，鼻梁就像大哥那么高……”
季老十說一句，季安歌描一筆。
顯然——
季天問他們也猜到小弟弟有預(yù)知靈力，他夢到道爹爹不是夢中幻覺，而是真真切切看到了那個與他們血脈相連的男人。
他們不一定會認(rèn)那個父親。
但都很好奇那是個什么樣的人。
半個時辰過去了，季老十用衣服兜著糖，活蹦亂跳地從書房出來，歡快開心，童趣淋漓盡致。
書房內(nèi)，三兄弟并肩站在檀木書桌前，盯著那張墨還沒干的肖像畫，季安歌摸著下巴道：“大哥，你有沒有覺得這個人很眼熟？”
季天問：“一點?！?p> 季齊光問：“你們只是眼熟嘛？”
季安歌季天問異口同聲：“不然呢？”
季齊光：“我見過他?！?p> 季天問季安歌默契抬頭，盯著季齊光。
季齊光抽出長劍，劍刃指著畫中男人的臉：“這個男人，配不上我們娘親。”
劍動，畫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