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的香爐里,散發(fā)出淡淡的檀香,白衣黑發(fā),頭發(fā)不扎不束的景逸手持兵書躺在躺椅上,認真閱讀,在昏黃燈光的照射下,淡紫色的眼眸,流光溢彩。
‘嘭~嘭,世子,夜五回來了’
‘進來吧’
門口的夜五,走進去單膝跪在地上。
景逸繼續(xù)盯著手里的書本,‘顧將軍,怎么樣了’
‘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什么叫好的差不過了’
夜五想到白天顧君昊在院里活蹦亂跳的身影,‘已正常無異’
‘啪~’景逸把書本丟在躺椅上,‘既然已正常無異,為什么還不回來’
夜五縮了縮脖子,不敢說是因為那里的飯菜太好吃,‘世子恕罪,屬下不知’
景逸看著桌上跳動的燭火,‘知道他在哪里養(yǎng)傷嗎’
夜五急忙點頭,‘知道,知道’
‘哼~明天帶我過去,我倒要看看,是什么讓他那么樂不思蜀,丟下邊塞的將士和黎民百姓于不顧’
夜五頭壓的更低了,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軍師宋成坤手里拿著,邊塞送來的情報,走進房間,‘世子,現在邊塞的情況不容樂觀,越來越多的胡人聚集在邊塞,等天氣冷下來,估計胡人便會大舉進攻’
‘我何嘗不知,現在邊塞缺衣少糧,朝廷又不發(fā)軍響,日子越發(fā)艱難’
‘我已經命人去南邊購買糧食,很快會運送過去’
景逸走到窗戶邊,窗外的樹木重重疊疊,‘好在這次顧君昊沒事’
宋成坤感嘆道,‘是啊,當日被刺客追殺,在重重包圍下,還能活下來,也不容易,這些年顧將軍在邊塞勞心勞力,這次就讓他好好放松放松,在讓他回邊塞!’
‘恩,這樣也好’
景逸淡漠的問道,‘那晚的女子,找到了嗎?’
‘已經有了線索’
‘你讓他們抓緊時間,我們在這待的時間,不會很久’
宋成坤看著眼前器宇軒昂的景逸,‘找到她了,你準備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總不能不管,一個女人經歷了這樣的事情,你覺得她還能嫁出去’
景逸皺了皺眉頭,‘到時候好好補償她,娶她,沒想過’
‘咚’
宋成坤充滿殺氣的眼神看向窗外,‘誰’
院外的樹叢里,動了動,黑色的衣角一掃而過。
宋成坤提起手里的刀,大聲喊道,‘有刺客’,隨即追了過去。
院里的侍衛(wèi)紛紛趕過來,尾隨刺客而去。
景逸死死抓住手里的刀。
空寂的走廊里,響起了腳步聲。
景逸大聲喝道,‘誰’
元清吊兒郎當靠著柱子‘喲,景世子才多久,就不認識我了’
‘剛才的刺客是你的人’
‘世子爺身邊的人,個個武藝高強,不把他們支走,我哪有機會站在這和您說話’
景逸冷嘲熱諷的說道,‘你現在可是大巍朝的紅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我哪有身份和你說話’
元清摸了摸鬢角的發(fā),‘不敢,是國師的功勞,在下是替國師辦事’
‘哼,真不愧是國師的走狗’
‘瞧您說的,投靠到國師門下,不好嗎?榮華富貴唾手可得’
‘你們以長生為借口,蒙蔽皇上,幽禁太子,把持朝政,弄的民不聊生,你憑什么認為,我會投靠到國師門下’
元清發(fā)出了嘶啞刺耳笑聲,‘嘎嘎嘎~~~怎么能叫蒙蔽,國師也只是監(jiān)國’
‘理應由當朝太子監(jiān)國,什么時候輪到他了’
‘話不可這么說,太子身體不適,在宮里養(yǎng)病,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景逸憤怒的指著元清,‘到底是幽禁還是養(yǎng)病,你自己心里有數’
‘景世子,我奉勸你還是拾抬舉點,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景逸小心翼翼摸著袖子里的匕首,‘怎么,你們還想殺了我不成’
邊塞五十萬兵馬的兵符還沒到手,當然不能殺你,‘怎么會呢?如果你一直不肯歸順國師,最后也只能殺了你’
景逸甩出手里的匕首,‘那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隨即跑到躺椅旁,抽出鋒利的劍,直指元清。
‘那也別怪我不客氣了’
放間里響起了刀劍相碰撞的聲音。
宋成坤尾隨刺客,追了很遠,發(fā)現刺客越跑越偏,遭了是調虎離山之計,隨即帶著人,又返了回來,房間里一片凌亂,地上有不少血,緊張的走了過去‘世子,你怎么樣’
‘我沒事’
‘知道是誰嗎?’
景逸摸著胸口,扶著門框‘是國師的人’
宋元清緊張問道,‘你是不是哪里受傷了’
‘被他打了一拳,不是很嚴重’
宋成坤扶景逸坐在凳子上,‘看來國師身邊,收集了不少能人異士,能把你傷了,看來功夫不低’
‘我和他確實不相上下’
夜五等人陸陸續(xù)續(xù)跑了回來,半跪在地上,‘屬下失職,沒能保護好世子’
景逸擺了擺手,‘刺客怎么樣了’
‘屬下追上刺客,刺客并不和我們正面交鋒,屬下怕中了調虎離山之計,又返了回來’
宋成坤;‘刺客就是為了把我們從世子身邊引走’
院里的暗衛(wèi)齊刷刷跪在地上,‘屬下失職’
景逸扶著胸口,‘行了,先幫我叫大夫’
柔和的月光照射在樹葉上,黑夜中元清扶著胸口,跌跌撞撞走到大樹旁,陰鷲的眼神閃過濃濃的殺氣,‘景逸,你給我等著’
幾道黑影,陸陸續(xù)續(xù)從不同的地方,匯集而來,單膝跪在元清身邊,‘大人’
‘怎么樣,找到令牌了嗎’
跪在地上的黑衣人,腦袋垂的更低了。
元清自嘲道,‘也是,要那么容易到手,我也不會幾次都鎩羽而歸’
‘大人,國師給的期限越來越近,到時候令牌還不能到手,怎么辦’
‘噗’,元清怒氣攻心,嘴里吐出大口鮮血。
‘大人’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大驚失色。
元清擦了擦嘴上的血,‘真是輕敵了,到時候如果令牌還不能到手,先把這池塘攪渾了,殺了景逸,軍中無主帥,我就不信不亂,那時候就是我們下手的好時機’
‘大人,屬下和景逸身邊的暗衛(wèi)交過手,功夫不錯,只怕到時候我們不能輕易得手’
‘我自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