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何府
四人坐著馬車來到縣上租的房子里,一行人把房間收拾好后,簡單吃了中飯。
白靈把包袱里的瓶瓶罐罐整理了出來,‘綠蕊,你幫我把這些東西放到木盒里,跟我出去一趟’
‘好’
臨出門之際,陳姑姑耳提面命提醒綠蕊,好好照顧小姐。
白靈心里一陣無奈,我又不是個玻璃娃娃,哪那么容易出事。
兩人乘坐馬車,前往何珍珠家。
來到何珍珠家大門口,高高的牌匾上寫著何府,紫檀木大門兩旁,豎立著兩座石獅子,高高的院墻圍繞著,讓人忍不住的想要窺探。
白靈不禁感嘆道,‘珍珠家里這么有錢呢?’
‘小姐,我去敲門’
‘好’
‘咚~~~咚~~’門應(yīng)聲而開,里面走出一位身穿灰色衣服的人,‘你們找哪位’
‘找你們家小姐,何珍珠’
下人用眼神打量了下白靈主仆,穿的只是普普通通的細(xì)棉布,‘我們家小姐是你想見就能見的’
綠蕊沉下臉,‘你怎么說話呢?’
‘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何府是你想進(jìn)就能進(jìn)的,沒有拜帖不能進(jìn)’
‘你’
白靈雙眼冒火,這狗仗人勢的東西,呸,等下連我家珍珠一起罵了,這狗眼看人低的東西。
‘我是大夫,你最好是去通報(bào),’
‘什么,你是大夫’,老爺夫人和少爺一直在找大夫治小姐的臉上的痘,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可得罪不起。
下人馬上嬉皮笑臉,‘這位小姐剛剛多有得罪,請不要怪罪,我馬上進(jìn)去通報(bào),請稍等下’
綠蕊氣急敗壞的看著關(guān)上的大門,‘小姐,真是太氣人了’
‘正常,人都一樣捧高踩低’
沒一會紫檀木大門再次打開,何珍珠的身影跑了出來,抱住白靈的手臂‘你怎么現(xiàn)在才來找我’
‘最近家里有事,所以耽擱了’
何珍珠牽著白靈的手,往里面走,‘先進(jìn)去’
綠蕊經(jīng)過開門的下人身邊,瞪了他一眼。
下人想到剛剛對綠蕊的態(tài)度,抹了抹額頭的汗。
入門便是彎曲的游廊,園內(nèi),亭臺閣樓精致華麗,花園里花團(tuán)簇?fù)?,漫步在花園里,美不勝收。
何珍珠拉著白靈,‘去我院里坐坐吧’
‘好’
經(jīng)過通幽曲徑的走廊,來到何珍珠的院子,白靈忍不住感嘆,真是財(cái)大氣粗,整個院落富麗堂皇,玲瓏精致的閣樓,窗口處紗幔低垂,處處顯示著精致,‘土豪我們交個朋友吧’
‘難道我們現(xiàn)在不是朋友嗎’
庭院里到處彌漫著花香,白靈忍不住打噴嚏,‘珍珠,你院里種了多少花’
‘我院里的花不多’
‘那為什么這么香’
何珍珠揉了揉鼻子,‘有嗎,我怎么沒感覺’
白靈心里萬馬奔騰,你是豬鼻子嗎?‘你這里常年能聞到花香’
‘恩,最初開始和你一樣,也不習(xí)慣,后面慢慢的習(xí)慣了’
沒多久白靈身上臉上開始瘙癢,手臂上出現(xiàn)了紅色的小點(diǎn)點(diǎn),白靈眼里閃過銳利的光,扶著綠蕊的手臂,‘珍珠,我們換個地方,你帶我到處走走,看看你們府里種的花’
何珍珠在前面引路,不停的介紹,‘我們家種了很多品種的花,可漂亮了,有些是外祖母特意從外地買回來的’
一路上何珍珠像只小鳥嘰嘰喳喳,不停為白靈介紹院里種的花。
不遠(yuǎn)處涼亭里坐著一位穿著精致,面容慈祥的夫人,巧笑嫣然的看著何珍珠。
何珍珠飛奔過去,‘娘’
何夫人故作嚴(yán)肅,‘今天怎么沒去上課’
何珍珠吐了吐舌頭,‘我朋友來了’
‘以后不可以隨意逃課’
何珍珠撅著小嘴,‘我現(xiàn)在也不小了,為什么每天還要上課’
‘你要我把你寫的字拿出來嗎’
何珍珠緊緊拉住何夫人的衣袖,‘娘,我朋友在這呢?你給我留點(diǎn)面子’
‘你還有面子嗎’
何珍珠........
何夫人越說越氣,‘還有你那女紅,能把鴛鴦秀成雞的,也只有你了’
‘哈哈’,白靈忍不住笑出了聲。
何珍珠囧破的看著何夫人。
何夫人見花園里不少下人,為了女兒的臉面,轉(zhuǎn)移了話題,‘把你朋友,介紹介紹給母親認(rèn)識’
白靈走上前,落落大方自我介紹,‘伯母,您好,我叫白靈,這是我的婢女,綠蕊’
綠蕊走向前行禮,‘夫人好’
何夫人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肚里的孩子幾個月了’
‘七個多月了’
何夫人忍不住提醒道,‘你以后還是不要在隨意走動了,在家好好安胎’
‘謝謝夫人關(guān)心’
何夫人;‘既然是珍珠的朋友,也不用太拘謹(jǐn),當(dāng)自己家隨意’
‘好’
綠蕊放下手里的木盒,攙扶著白靈坐在椅子上。
何夫人吩咐身邊的婢女,‘讓廚房多做幾樣點(diǎn)心來,’
白靈擺了擺手,‘伯母,我今天過來,主要是來治珍珠臉上的痘’
何夫人拿杯子的手顫了顫,里面的茶水差點(diǎn)抖出來,緊張的看著白靈,‘珍珠臉上的痘能治好嗎?’
‘我看了看,沒問題’
何夫人暗自神傷搖了搖頭,大夫都沒有辦法,眼前只是個小姑娘,能有什么辦法,‘算了,我們看了很多大夫,藥喝了不少,臉上的痘一直沒有消’
‘夫人為何不相信我一次呢?說不定真的能治好’
何夫人眼神慢慢黯淡下去,這幾年看了多少大夫,結(jié)果越治越嚴(yán)重。
何珍珠挽著何夫人手臂撒著嬌,‘娘,我相信她’
何夫人摸了摸何珍珠的頭發(fā),‘為什么相信她’
‘娘,你讓我試試吧,反正失敗了也不會差到哪里去’
何夫人的心,像針扎一樣疼,‘白姑娘,你打算怎么治’
何珍珠的樂觀心態(tài),白靈不禁有些動容,‘先用針把珍珠臉上的痘挑干凈,在用我做的這些護(hù)膚品,不出一個月,臉上的痘自然就好了’
何夫人匪夷所思,‘不要吃藥嗎?’
‘不用吃藥,只是要忌口,不可吃辛辣,涼的東西’
何夫人遲疑的說道,‘那要是萬一失敗了,那珍珠的臉~~’
何珍珠抓住何夫人的手,‘娘,你讓我試試吧?我不想一輩子戴著面紗,’
何夫人最終點(diǎn)了點(diǎn)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