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城濱海酒吧,有錢人的樂園,漂亮女孩釣金龜婿最佳場所。
鹿鳴沒有特意打扮,打了一輛出租車就來到了濱海酒吧門口,他下車的那一霎那,便被門口的保安給攔住了。
“您好,先生,請問你有什么事情嗎?”
保安將鹿鳴攔住,很客氣地對著鹿鳴說道。
鹿鳴被攔住了,一臉不爽,推開保安,惡狠狠地說道:“你是來搞笑的嗎?來這里不是來消費的,難道我大半夜過來應(yīng)聘嗎?”
保安被鹿鳴推了一下,也沒惱火:“先生,我們這里人均消費都在兩萬塊錢以上?!?p> 鹿鳴不耐煩地揮了揮手:“什么意思?區(qū)區(qū)兩萬塊錢我消費不起?”
保安歉意地微笑著。
鹿鳴也來了脾氣:“好好的心情都被你給搞壞了,滾一邊去,不用攔著,老子不進去了,換地了?!?p> 說著,鹿鳴又打開車出租車車門。
“先生,我是酒吧的經(jīng)理,保安不識相,別跟他一般見識?!?p> 一個白西裝工作人員小跑著過來,一過來就對著鹿鳴點頭哈腰,又狠狠踹了保安一腳:“現(xiàn)在的老板都低調(diào)得很,好好學(xué)著點,得罪了老板,就是得罪了我們的衣食父母?!?p> 酒吧經(jīng)理對鹿鳴態(tài)度卑微得很,那腰都不敢伸得太直。
鹿鳴很滿意:“前面帶路,聽說新城的酒吧有點意思,今天我就見識見識?!?p> 酒吧經(jīng)理一邊帶路,一邊對著鹿鳴打探道:“先生不是新城人?”
鹿鳴哼了一聲:“我家里長輩不喜歡我到酒吧玩,你也別亂打聽?!?p> 酒吧經(jīng)理識相地點點頭:“是是是,先生不用擔心,濱海酒吧除了服務(wù)好,最大的招牌就是我們這兒員工嘴巴都很嚴,不管你是社會名流還是達官貴人,來這兒玩不用擔心被人知道?!?p> 經(jīng)理又對著鹿鳴問道:“先生今天晚上是場內(nèi)散桌,還是包廂?”
鹿鳴今天過來,主要是讓新城知道,一個血氣方剛的富二代剛到新城,要是包廂,還如何裝13,讓新城酒吧界知道他這人物?
“場內(nèi)消費2萬,包廂有最低消費10萬塊錢?!?p> 經(jīng)理對鹿鳴解釋道。
鹿鳴點點頭:“一個人包廂沒意思,先在場內(nèi)玩玩?!?p> 場內(nèi)的音樂震得鹿鳴耳朵都快聾掉了,這地方?jīng)]喝點酒,根本就無法適應(yīng)。
鹿鳴為了引出兇手,自然不敢多喝,拿著一杯雞尾酒坐在吧臺,那不安分的眼神,就像是尋找獵物的獵人。
“帥哥,怎么?一個人嗎?一起喝一杯?”
“滾……”
“切,窮鬼,裝什么豪橫?”
兩三個花枝招展的女孩過來搭訕,鹿鳴一點不客氣,直接讓女孩滾蛋。
兇手能夠讓富二代入套,肯定不是凡物,過來搭訕的女孩,一個比一個粉涂得還要多,連鹿鳴都看不上,見多識廣的富二代怎么可能如此輕易中招。
“鹿鳴?”
聽到有人叫自己,鹿鳴一抬頭,竟然是陳永年,才幾天不見,陳永年便已經(jīng)雙鬢斑白,看樣子二十年血氣對他的身體傷害可不小。
鹿鳴有些奇怪:“你怎么在這里?”
陳永年呵呵一笑:“我回去想了許久,上大學(xué)讀書,畢業(yè)后當個醫(yī)生,我可能一輩子也賺不到兩千萬,一輩子也別想補回二十年壽命?!?p> 他有些尷尬,繼續(xù)道:“所以,我干脆輟學(xué)了,跟著我大伯學(xué)著做生意,今天晚上,大伯招待客戶,我就跟著來了?!?p> 鹿鳴點點頭:“也是,人生難得幾回搏,少了二十年壽命,的確不太適太過安逸。”
陳永年和鹿鳴聊了幾句,便要回去招待客戶,鹿鳴卻對陳永年提醒道:“我在這兒辦事,我現(xiàn)在的身份是個有錢人,你別把我老底給泄露了?!?p> 陳永年不太明白鹿鳴這話的意思,但還是點點頭:“放心吧!”
鹿鳴喝著小酒,看著酒吧里的花紅酒綠,倒也不急,兇手在暗處,慢慢釣著就行了。
砰——
突然,樓上包廂傳來一個玻璃破碎的聲音,陳永年捂著腦袋,滿臉是血從樓上滾了下來。
鹿鳴急忙上前查看,陳永年渾身酒氣,但是人還算清醒的,他對著鹿鳴說道:“沒事沒事,我自己去醫(yī)院。”
他前幾天交出了二十年壽命的血氣,現(xiàn)在腦袋又被開了一道口子,明顯身體吃不消,想要站起來卻力不從心。
鹿鳴問道:“怎么回事?”
說著,他將陳永年拉倒廁所,用洗手池的水給陳永年簡單整理一下。
陳永年捂著臉:“生意不好做,伺候客戶比伺候自個親爹還要小心,顧客一個不滿意,生意就黃了?!?p> 他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繼續(xù)說道:“我不會喝酒,顧客叫我喝,我喝完之后悄悄將酒吐在毛巾上,被發(fā)現(xiàn)了,挨了一個酒瓶子,大伯依舊陪著客戶花天酒地,我第一次感覺自己不像個人?!?p> 鹿鳴嘆了一口氣:“客戶讓你喝,你就喝,他欺負你,你就屈從,那么客戶就會知道這筆生意對你們的重要,就會愈發(fā)對你們不客氣,到了談判的最后,還要壓價?!?p> 陳永年一臉不相信:“不可能,那個客戶說了,讓我處理完傷口,只要能回到酒桌上再喝三杯白酒,就跟我們簽合約。”
鹿鳴冷冷笑道:“你這么天真,你大伯也這么天真嗎?酒桌上的話能信?”
陳永年用力洗了一把臉,他不是傻瓜,他反應(yīng)過來了:“大伯在生意場上摸爬滾打這么多年,他這是和外人一起整我?”
鹿鳴給陳永年遞上一張紙巾:“不管你大伯是不是和外人一起整你,但是敢打傷我兄弟,不可能這么輕易就算了?!?p> 兩人走到包廂門口,鹿鳴可沒有半分客氣,直接一腳就把包廂門給踹開了。
看著陳永年帶著人回來,客戶還沒說話,陳永年大伯卻不樂意了:“小年,懂不懂規(guī)矩?”
鹿鳴沒有二話,走進包廂,直接把門關(guān)上,并且反鎖,然后大刀闊斧地坐在位置上。
包廂隔音效果很不錯,這里安靜多了。
鹿鳴翹起二郎腿:“是誰把陳永年打傷的?”
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死死盯著鹿鳴,他身邊還有一個嬌弱美女作陪,他說道:“要想做生意,這點忍耐都沒有,還做個屁生意?回家找媽媽吃奶去吧!”
“哈哈哈……”
在場眾人哈哈大笑起來,有恃無恐地看著鹿鳴和陳永年,就連陳永年的大伯都跟著一起笑得沒心沒肺。
那肥頭大耳的男人摟著身邊的美女,指著鹿鳴說道:“你……跪下給我賠罪,然后從我身邊的這個美女胯下鉆過去,那么你踢門這事,就翻篇了。”
鹿鳴拿起桌上的酒瓶,掂量了掂量:“想翻篇?沒這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