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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女配后我和權(quán)臣成親了

第九章 先晾他一晾再說

  “那王爺以為如何?”

  宇文夔擱下茶盞,抬手支額,冷淡道:“安分些,莫想著在本王這兒耍計謀。當(dāng)初你中箭落崖之際,本王與你說的話,你全然忘了?”

  當(dāng)時說了那么多話,誰知道你指的是哪一句?

  晏青辭垂首:“王爺字字箴言,下官怎敢忘卻?!?p>  宇文夔冷哼了聲,只覺得現(xiàn)在這個不管自己說什么,都一臉謙恭溫雅的晏青辭比先前囂張奸佞的嘴臉還要令他心生躁意。

  “本王如今不動你,并非是殺不了你,而是還需留著你的命。晏大人,行事可莫要不識好歹觸及了本王的底線。”

  言罷,他飲盡盞中殘茶,拂袖起身出了雅座。

  獨留晏青辭坐在原位,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白眼終于忍無可忍地翻了出來。

  真是……她從前惡人的形象深入人心了?以至于如今想改善一下形象,就被宇文夔認(rèn)定她使勁兒憋著壞?

  雖說想要抱他大腿,但晏青辭也不至于要一而再再而三地?zé)崮樫N冷屁股。

  原主怎么說也是內(nèi)閣首輔,如今又才是小說開篇前的背景時間,她的地位并算不危險。

  換句話說,就是還有的是時間改善自己的形象。

  期間就是要分心,多提防提防原主從前樹下的敵人罷了。

  晏青辭飲下最后一口茶,亦起身離開雅間。

  茶仙居乃京城第一茶樓,環(huán)境優(yōu)雅清凈。晏青辭出來時,恰巧遇見了兩名朝中同僚,他們二人上來同她打招呼寒暄,她以示禮貌便也簡單回應(yīng)了幾句。

  因被那兩人分去了注意力,晏青辭未來得及注意上下樓梯的人,不慎撞到了一人身上。

  “哎呀……”只聽得耳畔有女子驚聲輕呼,晏青辭反應(yīng)極快,下意識伸手撈住身旁即將倒下的人影。

  將人扶穩(wěn)后,晏青辭才稍稍退開,向其致歉:“抱歉。”

  “……晏大人?”聽到帶著幾分驚喜的女聲,晏青辭訝異抬首,確定眼前的少女面容陌生,“姑娘認(rèn)識在下?”

  面前的少女一襲月白滾碧裙衫,挽著未婚春閨少女的發(fā)髻,發(fā)綴綠色絲帶,簪一對碧玉簪子,一張俏臉暈染紅霞,面帶驚喜笑意地看著她。

  是個俏美少女,但搜羅原主記憶,晏青辭并不認(rèn)識她。

  少女回神,急忙作揖行禮道:“見過晏大人,小女姓李,家父乃工部尚書。前些日子宮宴時曾隨父親入宮參加宴會,當(dāng)時在宮宴上小女有見過大人?!?p>  原來是宮宴上見過她的,當(dāng)然她也知道晏青辭這個名字,在京都名聲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摹?p>  畢竟原主是大燕朝開國以來,最為年輕的一任首輔,而且名聲也不太好。

  不過知道她長什么樣子的,也基本上都是在朝為官的同僚。

  晏青辭淡笑頷首:“原來如此,李小姐,方才不好意思了?!?p>  “沒、沒關(guān)系……”李婉靜連忙搖頭,站在他的面前,無端感覺到緊張,分明晏大人態(tài)度溫和毫無架子。

  晏青辭與她也不熟,點了點頭后,便舉步下樓。

  李婉靜猶自站在原地,目送著晏青辭離去的背影,年輕的男子身量纖長挺直猶如秀竹。一襲朱紅長袍在那秀雅之上添了幾抹殊色,就好像是書中的俊秀溫雅美男子走入了人世間,她望著望著不由得癡了。

  “小姐、小姐……?”身旁的丫鬟見小姐久久凝立,不由得出聲輕喚。

  李婉靜回神,意識到自己竟望著一個陌生男子失了神,不禁面上更熱。

  但卻喃喃對丫鬟道:“桃紅,近距離瞧著晏大人,真真是更加風(fēng)姿綺秀,溫雅如玉啊……”

  那天晚上宮宴里,她于繁華宮燈之中一瞥見到傳聞中的內(nèi)閣首輔之時,便不由自主地牽念了下來。

  只是沒想到今日運氣這般好,到這茶仙居竟然碰上了晏大人。

  桃紅服侍李婉靜多年,自然一眼看出自家小姐心思,她一面攙扶著她上樓,一面悄聲笑言:“小姐您是看上那晏大人了?”

  “你,你小點兒聲!”李婉靜嗔怒。

  ……

  離開了茶仙居的晏青辭,尚不知道自己居然撞出了一朵兒桃花。心中只尋思著回府后,她要組建一支護(hù)衛(wèi)隊,免得她下次出門在外再入險境求救無門。

  之前宇文夔恰巧同路救了她一次,但是可不一定次次都這么幸運。

  時值三月初三,草長鶯飛,春意正濃。

  往年這個時候,京城中的文人雅士都會舉辦流觴曲水的集會,今年自然也不例外。

  京城各大權(quán)貴都收到了請?zhí)糖噢o也收到了一張。

  “冰橘,你去打聽一下,宇文夔參不參加后日的這個酒宴?”晏青辭掀開衣擺仰躺在矮榻上,恣意舒展四肢,晃了晃手中的請?zhí)?p>  冰橘將茶盞遞送到她的面前,道:“大人您忘了嗎?整個京中,就您和睿王對這流觴曲水的酒宴不感興趣。您今年是打算去參加?”

  她一時間倒是忘了。

  原主的確不喜歡這類酒宴,在她眼里就是一群附庸風(fēng)雅之人的無聊聚會。

  雖然她文采斐然,參加科舉奪得狀元,但并非有一絲半點文人墨客的浪漫與閑適,也不可能會憂國憂民、她入朝為官都是為了報仇,報復(fù)害她半生悲慘的大燕先帝,怎么可能有閑心去參加這種酒宴。

  “不過我今年倒是想去看看?!标糖噢o將請?zhí)诺脚赃叺陌珟咨?,接過茶盞抿了一口,“但是我不想在參加酒宴時碰上宇文夔,你去打聽一下,若他今年打算去了,這酒宴便找個理由幫我推辭掉?!?p>  冰橘有些詫異:“大人不想遇見睿王?可您之前不是還想與他交好嗎?”

  可如今參加酒宴,卻想要避開睿王,冰橘有些猜不透自家大人的心思。

  晏青辭雙手枕于腦后,明媚但不刺眼的春陽照耀在身上,曬得她極為舒適,語氣透出幾分懶洋洋的感覺。

  “人家不領(lǐng)情,我何必多費心思?”

  示好這種事,點到即止便可,否則過猶不及。

  況且在原書中,宇文夔此人忠于國家,他們宇文家世代忠良,原主之所以被他針對討厭,皆是因為她做事?lián)p害了大燕的利益。

  而今她又不是原本的晏青辭,也無意當(dāng)個被人唾罵的佞臣。

  當(dāng)然她并不否認(rèn),那天在茶仙居宇文夔的話氣到了她。

  那廝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她再熱臉貼冷屁股合適嗎?

  先晾他一晾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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