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疼痛的感覺
“看來還是不行呢,那就到此為止吧?!?p> 鏡夜瞬身出現(xiàn)在千代婆婆身后,將手按在了千代婆婆的肩膀上。
瞬間,兩人便消失在了原地。
“消失了?”
砂錐深深刺入地面,三代人傀儡的攻擊撲了個空。
而在千代婆婆的控制下,父母人偶已經(jīng)逼近了蝎。
一截斷刀停在蝎眼前。
而鏡夜的動作太快,一時間千代婆婆也來不及做出反應(yīng),連接傀儡的查克拉線斷開,失去了控制的父母人偶突兀的停止了攻擊,倒了下去。
一時間,靜的可怕。
手指一點一點攥緊,蝎低下頭,卷翹的紅發(fā)遮住了他的眉眼,讓人分辨不出他的情緒。
“怎么可能就那么突兀的消失了?是那家伙的幻術(shù)嗎?”
將手搭在左眼的護目儀器上,迪達(dá)拉從高處一躍而下。
“不,”
沉默良久,蝎瞥了一眼迪達(dá)拉,收起來了三代人傀儡,重復(fù)道“不是幻術(shù)?!?p> “那個,”
艱難的咽了口口水,迪達(dá)拉看著蝎,小心翼翼的叫他,
“蝎……旦那?”
“怎么了?”
涼涼的瞥了迪達(dá)拉一眼,蝎一挑手指,三代人傀儡腦袋一歪,露出嘴巴里猝了毒的鋼針來。
“沒,沒什么……”
額頭劃過一滴冷汗,迪達(dá)拉的視線從地上緋流琥的禿腦袋移到蝎,再從蝎身上移到倒在地上的兩具父母人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雖然糾結(jié)的要命,但是……他不敢問。
“走吧,”
簡單收拾了一下殘局,蝎先行一步離開。
“去哪里?”
迪達(dá)拉愣了一下。
出乎他的預(yù)料……蝎意外的平靜……雖然不知道是否只是表面看上去的……平靜。
“在那個家伙之前,找到大蛇丸?!?p> 回頭瞥了迪達(dá)拉一眼,蝎并沒有停下腳步。
莫名覺得蝎的語氣出乎意料的危險,迪達(dá)拉立刻跟上。
“沒問題,交給我吧??!”
——
風(fēng)之國,砂忍村。
站在窗前,君麻呂看著窗外呼嘯的風(fēng)沙,久久沒有說話。
雖然都給人一種遮天蔽日的厚重感,但風(fēng)沙不同與水之國的霧氣,更有質(zhì)感,也更加喧囂一些。
心靜的人,自然不會覺得他們吵鬧。
或許,風(fēng)沙從蒼茫的大漠?dāng)y卷而來,一路風(fēng)塵仆仆,直到這里才遇到些許人類集聚地的建筑,自然熱鬧了一些。
而且,他們從那么遠(yuǎn)的地方一路趕來,路上也一定遇到了什么故事,急切的想要講述,所以才如此喧鬧的吧。
可惜他們的語音無人能懂,他們的喧鬧更襯的天地蒼茫無聲寂寥。
他喜歡看大漠里的飛鳥,從遠(yuǎn)處地平面與天空相接的地方遙遙飛來,翅膀劃過天幕撩起一角,于是從地平線處開始綻露的霞光一直燒到天際,緊接著夜幕降臨。
在悠遠(yuǎn)的鳴聲中,那些鳥兒也不見了蹤跡,他們飛翔的姿態(tài)優(yōu)雅且從容,日復(fù)一日,永不疲倦。
他想起鏡夜大人告訴他的,有種用一生飛翔,落地便會死亡的飛鳥。
那時他問,他們不會累嗎?為什么他們不停下來稍作休息。
鏡夜大人說,他們會累的,只是他們沒有腳,所以注定無法停留在什么地方,他們生下來就不停的飛,飛累了就睡在風(fēng)里。一輩子只能著陸一次,那就是死亡的時候。
那種鳥叫做荊棘鳥。
他從未見過那種鳥,也許是因為他們從不在某個地方停留吧?
用一生的時間飛翔,他們也會到很多的地方去,見過他人一生所不能見到的風(fēng)景吧。
也許他也可以,只是他沒有時間了。
君麻呂抬起手臂,握手成拳。他的膚色是冷白,透著常年生活在地底不見陽光的晦暗,皮膚下依稀可見青白的血管,透著紫色。
雖然看起來與常人無異,但皮肉下包裹的骨骼已經(jīng)逐漸腐朽,泛起不祥的青灰色,那同荒野中那些不知死去多久,零落的尸骨一般,森白的骨骼內(nèi)里透著青黑,那是代表死亡的顏色。
指甲顛入掌心,一抹殷紅慢慢溢出,沿著掌心的紋路流淌著,君麻呂低垂著眼眸,看著那道破開的傷口,神色晦暗不明。
就在這時,一陣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君麻呂走過去打開了房門。
“你,你好,”
有些局促的停下腳步,我愛羅看著打開門的陌生身影,有些緊張的說。
“你好。”
警惕的看著眼前這個一頭紅發(fā),有著濃重黑眼圈的孩子,君麻呂并沒有將人讓進房間里面的意思。
“鏡夜哥哥在里面嗎?”
躊躇片刻,我愛羅猶豫的問道。
“鏡夜哥哥?”
君麻呂愣了一下,但還是很快反應(yīng)了過來,“是說鏡夜大人嗎,他不在這里?!?p> 略顯生硬的回應(yīng)了我愛羅,君麻呂就要把門關(guān)上。
“等,等等,”
雖然玉色的大眼睛里寫滿了失望,但我愛羅猶豫片刻,還是小心翼翼的將一直捧在手上的一株用紙盒小心盛起來,看起來被照顧的很好的仙人掌遞上前去,
“那,可以拜托你,把這個送給鏡夜哥哥嗎?”
“你……”
看著我愛羅期盼的大眼睛,君麻呂一時更加不自在起來。
“可以嗎?”
見君麻呂沒有伸手接下紙盒的意思,我愛羅鼓起勇氣,再次問道。
猶豫了一下,君麻呂還是忍不住問道,“宇智波鏡夜,是你重要的人嗎?”
“重要的人?”
我愛羅抿緊嘴巴,認(rèn)真的點了點頭,“是的。”
“我明白了?!?p> 君麻呂默然,將紙盒接了過去。
“謝謝你……那個,”
無意間瞥見君麻呂手上那道流血的傷口,我愛羅愣了一下,
“你的手……”
“抱歉,”一手拿著仙人掌的小紙盒,君麻呂將受傷的手藏在寬大的袖袍中,神色有些無措的說,
“不會弄臟你的東西的。”
“不是的!”
我愛羅伸出手,卻在即將碰到君麻呂的瞬間收了回去,他低下頭去,看上去比君麻呂更加的無措,
“你,你受傷了啊。”
“那個……沒關(guān)系的?!?p> 沒想到我愛羅在意的會是這個,君麻呂愣了一下,像個笨拙的,急于解釋的小孩子,將手伸到我愛羅面前,展開掌心給他看。
“只是很小的傷口,已經(jīng)不再流血了?!?p> “……痛嗎?”
睜大眼睛看著君麻呂掌心那個小心的傷口,我愛羅認(rèn)真的問道。
君麻呂搖了搖頭。
“可是,受傷了,不是都會痛的嗎?”
我愛羅不解的問。
“那只是一種感覺而已?!?p> 被那樣一雙溫潤的,玉色的眸子注視著,讓人很難拒絕回答他的問題。沉默片刻,君麻呂干巴巴的回應(yīng)到。
而疼痛那種感覺,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啊。
“你,不會痛的嗎?”
如同被尖銳的針刺到,君麻呂別開視線,僵硬的說,
“你的問題太多了?!?p> 好像從來沒有人問過他,會不會痛。
因為他是君麻呂,擁有強大血跡的輝夜一族末裔,與可以控制自身骨骼戰(zhàn)斗的天賦相應(yīng),有著能夠使自身傷口愈合的能力。
他習(xí)慣了戰(zhàn)斗,習(xí)慣了骨骼突破皮膚的感覺,習(xí)慣了鮮血自然也習(xí)慣了疼痛。
“抱歉。”
我愛羅低下頭去。
“還有什么事嗎?”
看著我愛羅低下頭時露出的柔軟的發(fā)旋,君麻呂微微頓了一下,還是下了逐客令。
有生之年必不太監(jiān)
“世界上有一種鳥沒有腳,生下來就不停的飛,飛的累了就睡在風(fēng)里。一輩子只能著陸一次,那就是死亡的時候?!薄栋w正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