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的一棟老舊樓里,內(nèi)部的裝修是復(fù)古風,原木色和淡咖色為主色調(diào),鋪的是深木地板。
一個人站在桌前,一身休閑穿著,薄薄的白色長袖衫和灰色休閑褲。
伴隨著他俯身去拿桌上文件的動作,寬大的衣領(lǐng)隨之淌下,露出白皙精致的鎖骨和依稀可見的肌理分明的白皙胸膛。
別看這穿衣顯瘦的,身材卻是絕頂?shù)暮谩?p> 他微微瞇了瞇眼,將手中文件的內(nèi)容讀了出來。
“陸尋,母親已故,父親陸振國,在帝都開了一家小公司陸氏企業(yè),繼母喬燕琳……”
他沒繼續(xù)讀下去,一目十行看完,將資料扔回了桌上,抬眼看向沙發(fā)上的人。
司言立刻攤手說道:“查到的就是這些了,不過你我都明白,這肯定是表面的資料,對了,最近和陸家熟悉的人還在傳陸振國和前妻的女兒,也就是陸尋不思進取,貪慕虛榮,粗俗野蠻,完全比不上陸振國另外的三個兒女!總之,傳得很難聽!”
邢琛笑了笑:“這小妞兒不是我們回帝都那天才來帝都的嗎?這才幾天,她就在陸家的親朋好友中出名了?”
司言重重點頭:“是啊,所以這姑娘是真心不受待見??!”
“好歹是和前妻的女兒,卻被扔在了鄉(xiāng)下這么多年不聞不問,這親爹后媽也干得出來?”
司言:“她爸也是眼瞎了,就這姑娘竟然是大名鼎鼎的陸神醫(yī)這事,就完全不是他那三個兒女能比的了!”
邢琛側(cè)過身,將資料拿起來扔進了一旁的粉碎機里。
“我們的病歷發(fā)過去了嗎?”
“發(fā)是發(fā)過去了,但是昨晚見這神醫(yī)似乎對我們很沒有好感,她會挑中我們嗎?”
邢琛看向窗外,不知道什么時候又下雨了,淅淅瀝瀝的,他走過去將窗戶推開了些。
“會的?!彼f,聲音伴隨著雨聲消散在雨霧中。
第二天,陸尋一醒過來就看見了徒弟發(fā)給她的這個月的病人資料。
每月的資料齊季然會先篩選一遍,將那些小病小痛一看就不需要陸尋出手的一些給篩選掉,這個月陸尋也接帝都的,徒弟便過濾出只是帝都的病人。
陸尋忽然想到網(wǎng)上那些評論,也對,她陸尋從來就不是圣人。
她的目的也是讓名氣徹底在帝都擴散扎根。
饒是徒弟先篩選了一大堆,最后也還有好幾百個。
陸尋這次沒看,直接搜索“邢琛司言”四個字。
下一秒,就跳轉(zhuǎn)出了一條。
【家屬:邢琛,病人:顧木,病癥:兩年植物人……費用:隨陸神醫(yī)開價。】
“植物人?”陸尋輕輕一笑,這么看得起她嗎?
她抬手觸了一下面前虛擬屏幕上的某一點,虛擬屏幕便立刻收了。
她拿起手機,纖細指尖輸入一串號碼,撥了過去。
幾秒后,那頭接起,響起一道磁性慵懶還帶著點啞的音。
“喂?”男人明顯剛起床,嗓音雖低啞卻飽和極了。
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能讓耳朵懷孕的男神音了。
陸尋聽得頓了兩秒,才說道:“邢先生,恭喜,你的單子被接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