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歷了工作的調(diào)動與初期適應(yīng),蘇夏的生活也慢慢步入了正軌,漸漸恢復(fù)往昔的平靜。
調(diào)入總公司后,除了工作地點不同,工作內(nèi)容有差異,工資小幅上調(diào)外,蘇夏的生活模式與以前并無差異。工作日每天家——單位——喜寶學(xué)校或托班管三點一線奔波著,周末時各種課外輔導(dǎo)班、外出游玩的忙碌著,當然還要見縫插針的完成繪畫作品,不斷精湛繪畫技巧,也掙一點點“外快”。
轉(zhuǎn)眼到了秋高氣爽的季節(jié),此時是帝都最為美麗怡人的時節(jié)。天空高遠而湛藍,飄落的銀杏葉布滿大道的金黃,絢爛而溫暖。
由于新學(xué)期給喜寶申請了學(xué)校用餐名額,微涼的早晨蘇夏可以吃上暖暖的早餐了。
是這樣的,大多數(shù)的公立小學(xué)只有午餐供應(yīng),能提供早餐的學(xué)校是少之又少的。但新學(xué)期開學(xué)伊始,喜寶學(xué)校突然推出一項新政策,就是面對一些特殊情況的學(xué)生,可以提供早餐,每個班有五個名額。蘇夏知道這個消息后,立即向班主任老師說明了一些實際困難,提交了用餐申請。
蘇夏還特意和老師說明如果有更困難的學(xué)生,如家庭距離遙遠、雙職工家庭需要更早入學(xué)的,蘇夏的名額就讓出來,給更需要的學(xué)生,畢竟她還可以克服。結(jié)果全班申請的總共才四個學(xué)生,所以就妥妥的每天去學(xué)校用早餐了。
這樣每天可以七點早早將喜寶送到學(xué)校,既節(jié)省了早起做飯的時間和心力,又可以半個小時車程后到達食堂吃上暖暖的早餐,再也無需每天早上餓肚子,隨口吃點什么糊弄自己的身體了。突然覺得能安心吃上單位食堂的早餐都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早上七點四十分,蘇夏準時進入到食堂里,盛飯時見皇甫豪一人坐在一個四人桌上,蘇夏端著餐盤走了過去,坐到對面。
“發(fā)型挺帥呀?!敝灰娀矢烙稍瓉砦⒕淼拈L發(fā)剪成了兩鬢超短,中間留發(fā)的板寸,還打了摩絲,帥氣異常。要不是看見了他的正臉和熟悉的著裝,蘇夏恐怕一眼都認不出。
“不錯吧,昨天跑到屯兒里找的托尼老師。”皇甫豪眨著眼得意地說道。
“對呀,原來的發(fā)型都掩蓋了你英俊的臉龐?!碧K夏抬頭端詳了一番,變了發(fā)型的皇甫豪帥氣了不止兩個度。
“還摘了眼鏡?!”蘇夏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原來連眼鏡都摘掉了。
蘇夏突然想起剛見面時皇甫豪卷曲茂密的頭發(fā),臉上架一副黑圓框眼鏡,和今天一對比,忍不住樂出來,果然人靠衣裝啊,發(fā)型太重要了!
“你樂什么?對,戴了隱形?!被矢缹μK夏莫名其妙詭異的笑容詫異道。
“沒什么沒什么,就是想起了當時初見某人時的憨憨樣兒?!碧K夏說著笑著低頭趕緊剝雞蛋。
“呵,你這是嘲笑我呢唄?!被矢酪豢谛』\包吞下去,醒過味兒來。
“沒沒,是欣賞?!碧K夏求饒式嬉笑道。
“你就說好不好看吧?”
“怎么能說是好看呢——是帥氣。”蘇夏大喘氣,后邊加重語氣說道,頗有喜劇效果。
“值了,得到了蘇女士認可?!被矢佬臐M意足的樣子。
“那是,一會兒上去讓袁女士也看看?!?p> 就餐完畢進入到十二層辦公室,袁茵已經(jīng)在工位就坐了,一手托著某品牌大地色系眼影盤,一手拿著眼影刷在眼周處熟練地上下左右比劃著。
“哇塞,這是誰啊,一大早上這么美?!?p> 蘇夏和皇甫豪從身邊路過,皇甫豪說道。
“人家要讓你看看他的新發(fā)型呢?!碧K夏說著邊走向自己的工位,插電源、開主機。
袁茵將臉從化妝鏡處移開,將頭轉(zhuǎn)向皇甫豪,打量數(shù)秒說道:“嗯,還行?!?p> 對“見多識廣”的袁茵來說,“還行”,評價已經(jīng)是高度褒獎了,畢竟人家出身于藝術(shù)院校,帥哥美女見的太多了,審美標準要高一些。
“喲,評價不低喲?!碧K夏說道。
“看來得到了所有女同胞的喜歡哈?!被矢赖靡庋笱?,得意忘形地說道。
“此言差矣,你應(yīng)該去1206,問問秦處長?!碧K夏壞笑地提議道,“部門的全體女同胞有三個人嘛。”
“哈哈哈……”袁茵大笑起來,眼影刷都跟著抖起來。
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相處,三個人慢慢熟絡(luò)起來,雖然袁茵依舊高冷。
但比起田馨那種笑里藏刀、人前一套背后一套,蘇夏反而更喜歡袁茵這種簡單直接話少的,更何況人家膚白貌美、家境好確實有高冷的資本呢。
“討厭,我的眼影都畫歪了,皇甫豪你得賠償,中午得請我們喝咖啡啊?!痹鸱畔卵塾八傻蔚蔚卣f道。
“行啊,沒問題,中午走起?!被矢来饝?yīng)地倒是爽快。
秋高氣爽的好天氣,最適合閑庭信步,看云卷云舒,何況還手握美味的熱咖啡。
走著走著,袁茵見四下無人,異常神秘地說道:“我和你倆說個秘密?!?p> 一聽到秘密,又見高冷美女如此神秘兮兮的樣子,皇甫豪和蘇夏趕緊湊近去,八卦之心熊熊燃燒。
趕緊催促道:“說啊,什么事?”
“趙思齊知道嗎?”袁茵問道。
“知道啊,我原來單位領(lǐng)導(dǎo)啊?!碧K夏回應(yīng)道。
對蘇夏而言,怎么會不知道呢,又豈止是知道呢,那是恨之入骨啊。
“聽說昨晚被帶走了?!?p> “???!”蘇夏和皇甫豪同時驚呆了。
“被誰帶走了?”
“被查了?”
……
二人忙不迭地一連串問題。
“被紀檢組,聽說有人舉報了,還附帶很多證據(jù)?!?p> “消息準確嗎?”
“百分百準確啊,昨天已經(jīng)被帶走了,聽我公公說昨晚上本來他還約了一個飯局,都約好了,結(jié)果突然被帶走,局散了?!?p> “媽呀,這都帶走了還約飯局呢,真夠猖狂的?!?p> “說明他提前一點兒也沒有察覺唄?!?p> “那是,紀檢要想辦人,那是穩(wěn)準狠?!?p> “帶走了十有八九就出不來了。”
“那肯定的了,肯定已經(jīng)盯了很久,掌握充足的證據(jù)了?!?p> “聽說是以權(quán)謀私、收受巨額賄賂啥的,我公公電話,我聽到的?!?p> 蘇夏此時心想:“臥槽,真是老天有眼。”
正義會遲到,但不會缺席。老天會打盹,但蒼天饒過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