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欣和另一個男藝人幾關(guān)都在墊底,而且在選擇住宿環(huán)境時,因為得到的線索極少,所以直接選錯了。
一連幾關(guān),已經(jīng)讓她精疲力竭,壓根就沒有任何思考能力,只能全程依靠同樣分?jǐn)?shù)不高的組員,但其實,她的組員同樣不靠譜。
都說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但如果是兩個半桶水,壓根就很難湊成半桶水,尤其水質(zhì)還不同。
裴欣抓著組員的手,出聲道,“你……我們還有一次機會,不能再失敗了,否則節(jié)目播出一定會十分慘淡?!?p> 她好不容易才積累起來的觀眾緣,才不想因為一期的節(jié)目直接回到一開始。
她的組員是個二十多歲的男藝人,此刻同樣沒什么力氣,不解道:“現(xiàn)在該怎么做?”
“哎,要不然我們?nèi)フ宜臓?,我們合伙通關(guān)?!?p> 男藝人對這些活動一向沒什么興趣,想也沒想,直接同意。
兩個人就這樣走向范斯野,全程低著頭,很是氣餒,“四爺,能帶我們一起嗎?”
范斯野拉著高斯拿著證據(jù)走向一邊,完全不想理會他們。
人群中的賀斯繁挑了下眉,剛剛她看得很清楚,裴欣他們走過去時,范斯野朝她這里看了一眼。
所以,他知道了。
想著,她低下頭,全身緊繃。
這些事,她并不想讓他知道。
他現(xiàn)在不是普通人,而且也沒任何背景,要是得罪了人,很有可能現(xiàn)在的一切都毀了。
他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擁有這樣的地位無論如何,她都不能看著他失去這些。
她咬著嘴唇,恨自己什么都做不到。
“很抱歉,我并不喜歡和不熟的人合作?!?p> 裴欣再怎么耍大牌,但仍然不敢輕易得罪范斯野,他的粉絲群體十分強大,一人一口唾沫,都能將她淹死。
她訕訕一笑,“那個……四爺,能不能幫我們一次?”
場上發(fā)生的事圍觀的人聽得并不清楚,但稍微一想,就能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旁邊的南楓十分淡定,只是唇角的笑意出賣了他。
裴欣還想說些什么,就被范斯野打斷,“我的話從來只說一遍,沒聽清嗎?”
這話拒絕得徹底,直接讓她的臉面丟進,以前不是沒有人想來碰瓷,但是在他這里幾乎可以說討不到任何好處,范斯野是什么人,在圈子里是說一不二的人,而且哪怕發(fā)脾氣,也沒有人敢說什么,畢竟身份地位擺在那里。
范斯野領(lǐng)著高斯直接走向裁判,即將說出答案的那一刻,轉(zhuǎn)過頭看了裴欣一眼,沒有一絲活力,看起來十分狼狽。
然而,他沒有多看一眼,立刻收回目光,直接將答案告訴裁判。
無疑,他的答案是正確的。
其他的幾百年磕磕絆絆,最后花了不少時間,總算也完成了任務(wù),只有裴欣那一組,可憐兮兮,別提多慘了。
范斯野冷眼看著裴欣他們接受懲罰,接著,十分淡然的帶著高斯一起往住宿的房子走去,他們的房子條件極好,范斯野是那種對生活環(huán)境要求極高的,所以條件很好,也會很舒適。
如果可以,他最想賀斯繁可以和他一起住在那個溫暖而舒適的房子里。
但他的斯繁是內(nèi)斂的,從不會感情外露,無論喜歡還是不喜歡,都不會特別明顯的表現(xiàn)在臉上,所以,他并不清楚她是否會喜歡。
可無論她的答案與否,任何人都不能給她臉色。對她冷嘲熱諷。
八年后的他,已經(jīng)有足夠的能力可以保護她。
范斯野看著她狼狽、看著她丟臉,心中因為她欺負賀斯繁的怒火這才消散了些??吹饺巳褐械馁R斯繁,此刻節(jié)目已經(jīng)結(jié)束,連忙將鑰匙遞給高斯,自己則是快步走向她。
然而,攝影師還是扛著攝影機跟了過來,還需要拍攝一些鏡頭。
不得不說,有他在,肯定是全場最靚的仔。
范斯野雖然急切,卻還是很認(rèn)真的看向鏡頭。
神色溫柔,只有管哥和南楓知道,他的眼中滿滿的只有賀斯繁一個人。
“第一次參加這樣的節(jié)目,沒什么經(jīng)驗,希望沒有讓你們失望,”范斯野眉眼一彎,唇角帶著淺笑,“很高興和你們在一起,希望你們每天都開心快樂,知道嗎?”
所有人都以為他在向粉絲和支持他的人打招呼,心情格外的激動,他們也是支持他的人啊。
鏡頭一挪開,范斯野心情極好的勾了勾唇,邁開步子,朝人群中走去。
賀斯繁一怔,總覺得他是朝自己走來,她的目光不受控制的落在那雙大長腿上,彼時,他們還是學(xué)生,是很好關(guān)系的朋友,她總是在他面前嘰嘰歪歪,羨慕那雙大長腿。
其實,她并不矮,一米六五的身高,還算可以,但她覺得有些矮,想要更高一點,至少要有他這樣的一雙大長腿。
后來,等他們長大了,心里的想法也逐漸變了。
此時,天已經(jīng)黑了下來,月亮很明亮,仿佛寶石一般,泛著冷柔的銀光。
范斯野喜歡看到她發(fā)呆的模樣,這樣的她才符合她這個年紀(jì),才更像是他的女孩。
他努力,努力讓自己越來越優(yōu)秀,就是想有一天,給她最美好的一切。
從認(rèn)識她,到意識到對她的感情,他就想過,以后一定一定不能委屈她。
哪怕,是委屈自己,也不能讓她受到一丁點兒委屈,誰都不能。
八年,近三千個日夜,他總會擔(dān)心她受到委屈,一次一次想出現(xiàn)在她面前,到最后,總會默默地站在她身后,看著她跌倒又努力爬起來,心里難過極了。
當(dāng)他站在她面前時,她突然一慌,真的不真實??!
賀斯繁垂下眸子,不敢去看他,白皙漂亮的臉蛋早就紅成一片,像是一顆紅通通的蘋果。
一定是她多想了,一定是!
范斯野在圈子里看有多少歡迎,有多少人喜歡他,賀斯繁怎么不清楚,就連他所喜歡的女孩……
即便如此,她仍然覺得這就是她心目中不曾改變的白月光。
砰的一聲。
滿天絢爛的煙花綻放,在這個夜晚,好看極了。
“斯繁?!睙熁ㄖ拢端挂翱吹劫R斯繁紅紅的耳尖,唇角一揚,“好看嗎?”
賀斯繁糾結(jié)地低著頭,幸虧現(xiàn)在是晚上,這里的路燈不算明亮,不至于讓他看清她的臉色。
只不過心中的異樣,怎么也壓不下去,眼睛更是酸澀異常,這樣的情況有多久了?
似乎從那一天,她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就發(fā)生過。
“嗯……很好看?!辟R斯繁點了點,將那不斷冒泡的歡喜一點一點壓下,小聲說著,“現(xiàn)在可以回去了嗎?”
范斯野深深看了她一眼,輕笑道,“煙花一結(jié)束,今天的工作差不多就結(jié)束了?!?p> 原本還要拍攝找房子的那一幕,不過天太黑,并不太安全。
他動作自然的從她手里接過化妝箱,語氣越發(fā)緩和,“導(dǎo)演說我今天的表現(xiàn)不錯,節(jié)目播出后收視一定很好?!?p> 何止很好,恐怕會成為今年點擊量最高,甚至收視和話題最高的綜藝節(jié)目。
他的表現(xiàn)簡直不要太好,就沒有見過他這樣的嘉賓,任何挑戰(zhàn)環(huán)節(jié)對他來說不過是撓癢癢,沒有任何難度。
兩個人正說著,管哥就提了幾個盒子過來。
原本范斯野的拍攝一結(jié)束,他就想跟著他一起離開,無奈導(dǎo)演組將他叫了過去,這才導(dǎo)致他晚了幾步。
回來時,手上反倒多了幾個盒子。
范斯野見狀,挑了挑眉,“這是……”
管哥十分無奈,開口道,“導(dǎo)演組說這是獎勵,我不知道是什么,只說后面可能會用到?!?p> 賀斯繁心里清楚,范斯野今天好幾次都在給她出氣,包括讓裴欣那一組受到懲罰,相信節(jié)目組一播,她會再次上熱搜,只是這一次,到底是好還是不好,就看那些觀眾的了。
她在娛樂圈待了好些人,自己都帶過好些藝人,更別提遇見的,接觸過的,什么樣都有,以往沒什么感覺。
畢竟,一開始受點委屈不算什么,后來,她有了名氣,帶的藝人也很好,越來越多人尊重她,反倒沒什么委屈,直到現(xiàn)在,似乎又回到最初。
她現(xiàn)在作為范斯野的造型師,代表的是他,無論受了多大的氣,都不可以任性,都不能甩手不干。
雖然這一時半會兒會受委屈,但以后會如何,誰說得清楚呢?
看到范斯野的動作,她忍不住感動,他竟然知道,都知道,卻什么都不和她說。
他還真是一點沒變,看不得別人欺負她,只是一想到他這所有的好都給了另一個人,她不得不承認(rèn),心里酸酸的……
所以……她再一次動搖,要不要離開這座城市?
“你們等會是不是還有拍攝?”賀斯繁面上沒有任何異樣,抬頭看著頭,“你的妝要補補?!?p> 今天的任務(wù)很容易,范斯野很輕松的完成,可以說,是當(dāng)之無愧的無冕之王,即便如此,妝容還是破壞了些,如果等會還有拍攝,就需要處理一下。
其他嘉賓,一下場,帶的化妝師就立刻開始給他們補妝。
裴欣同一公司的小花在補妝的時候,化妝師發(fā)現(xiàn)剛剛的挑戰(zhàn)小花受了點傷,怎么挽救都無法遮住,正想放棄時,突然想到了賀斯繁,立刻拜托她的助理去請。
賀斯繁提著化妝箱過來時,打量了這位小花一眼,發(fā)現(xiàn)她一直看著她,卻沒有任何惡意,忍不住問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