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哥剛和導(dǎo)演組那邊商量好,正回來,就注意到秦霜的目光落在范斯野的房間,問道,“找四爺有事嗎?”
秦霜搖搖頭,“我就是看看?!?p> 說完她想起什么,抿著嘴唇問管哥,“管哥,四爺和那個造型師……我的意思是你不管管嗎?很可能會影響四爺?shù)陌l(fā)展……”
“管什么?斯繁做什么了嗎?因為四爺?shù)脑煨蛶熜菁?,她忙中來救場,有什么不對嗎?”管哥略有些不滿的多看她一眼,替賀斯繁說好話,“他們正大光明的,也沒做什么見不得的事,別人能說什么?”
怕她多想,管哥又補充了一句,“秦霜姐,四爺和斯繁是很好的朋友,他們在四爺還沒有成名之前就認(rèn)識,這樣的關(guān)系是旁人比不上的?”
秦霜垂下眼,旁人比不上的嗎?是啊,他身邊也只有這一位異性走得比較近啊。
她抿了抿唇,像是想通了什么一般,目光落在賀斯繁身上,隨后又回到范斯野身上,出聲道,“管哥,能和四爺說一下,將斯繁借給我一天,我覺得她做的造型很好看?!?p> 她所認(rèn)識的賀斯繁,是曾經(jīng)紅極一時的金牌經(jīng)紀(jì)人,帶出來的大明星無數(shù)。
以前很多認(rèn)識的前輩都對她贊譽有加,她一直很想知道這樣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然而還沒來得及,就聽到她得罪人的事。
所以,后來她只覺得這個賀斯繁到底不會做人,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這輩子怕是難以翻身了。
只是沒想到,她竟然會和范斯野認(rèn)識?
管哥沉思了片刻,不知道她想做什么,笑著出聲,“這我可不能做主,我要問問四爺才知道,這樣吧,秦霜姐,等我問好了,和吳橋說一聲,你看如何?”
秦霜眼中的失望一閃而過,她清楚四爺?shù)男愿瘢仓荒茏髁T。
管哥拿著資料走進房間,壓根就沒提起這件事,他跟在范斯野身邊,只是提起導(dǎo)演組等會要拍攝的內(nèi)容,至于其他的,一句也沒提。
說完后,就注意到南楓別有深意的眼神,似乎在說,“別想瞞著我,剛剛在外面發(fā)生的事我可是都看在眼里呢?!?p> 管哥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自然的往旁邊挪了挪,手里抱著一堆文件,像是在證明自己此刻的忙碌。
范斯野才沒有心情理會他們之間的眼神交流,一心撲在賀斯繁身上。
“斯繁,晚上的造型就看你的發(fā)揮啦?!?p> 賀斯繁無奈的看了他一眼,“是覺得我最近的造型不理想?”
范斯野笑瞇瞇的,忙搖了搖頭,余光瞥了一眼一點數(shù)都沒有的兩個巨大瓦數(shù)的燈泡,壓低聲音道,“沒有,我只是想要引起你的注意力。”
賀斯繁往他發(fā)尾上噴了噴定型水,正準(zhǔn)備著手處理其他地方的時候,無意間看到他手腕上帶著的腕表,眸光閃了閃。
她精心挑選的居家服,配上情侶系列的腕表,還有那怎么都遮掩不住的清淺笑意,簡直讓人無處可逃。
賀斯繁覺得,這廝一定是故意的。
她寧愿范斯野還是和其他人面前的形象一樣,酷酷的,冷冷的,總好過現(xiàn)在。
范斯野完全不知道她此刻內(nèi)心的想法,還在自以為是自己的聰明才智。
節(jié)目開始后,攝像機的聚焦點就一直在他身上,仿佛他就是一個發(fā)光點,對準(zhǔn)他就對了。
范斯野的目光不再追隨著賀斯繁,只是時不時的會落在手腕上那只腕表上。
是啊,他們終于也有情侶款了,雖然只是一款手表。
但,這是第一步。
十二點鐘聲一響,舊的一天已然結(jié)束,新一天剛剛到來,一天的節(jié)目這才落下帷幕。
賀斯繁受到節(jié)目組的邀請,讓她設(shè)計明天一天的整體造型,并且讓她可以去服裝室隨意挑選服裝。
所以,她弄到很晚才弄好。
之前,讓服裝助理準(zhǔn)備好相應(yīng)的衣服,但是有幾款顏色和樣式出了問題,所以她只能親自去一趟。
范斯野并不清楚服裝放置的地方和他們住的地方并不在一起,不然也不會讓賀斯繁接下這樣的工作。
聽聞這件事,立刻就想去找賀斯繁。
“四爺,還是我去吧?!蹦蠗鬏p嘆了一口氣。
管哥也不贊同這種時候讓他出去,“四爺,讓南楓去看看,這里雖然人煙稀少,但畢竟是淳樸百姓,還有一部分是我們的工作人員,不會有問題的。”
范斯野想都不想,“我還是擔(dān)心?!?p> 南楓懂得他的想法,安慰道,“放心,我會盡快趕過去,然后送她回來。”
說完,并不給他反駁的機會快速走了出去。
范斯野知道他們在擔(dān)心什么,只是拿著手機,屏幕一直停留在賀斯繁的對話框那一頁,就是擔(dān)心她會出事。
服裝室在另一邊,這里的房子并不多,十分空曠,很多地方還沒有人,也沒有路燈,像他們一直住在城市里的人,突然來到這樣的地方,會覺得諸多不方便。
南楓用手機的手電筒照明,速度很快,想要快點找到賀斯繁。
賀斯繁原本就心急,她過來的時候,服裝助理就提醒過她,晚上會鎖門,里面沒有暖氣,會很冷,所以她一定要盡快出來。
然而,她找了許久,都沒找到自己搭配好的衣服樣式。
她明明記得發(fā)過來的衣服里有那幾件的,怎么突然就沒有了呢?
賀斯繁心急不已,只能繼續(xù)往里找,這里的燈小路老舊,時不時的會閃一下,忽明忽暗的,突然閃了一下,突然她感覺到身后莫名的一涼,有股被毒蛇盯上的感覺。
這里的房子幾乎都是獨門獨棟的,人很少,一到晚上幾乎沒有人。
哪怕這里作為臨時的服裝間,但到了這個點,幾乎也沒什么人了。
賀斯繁也沒想到,這里除了工作人員,還會有其他人,原本她考慮沒有外人,所以這才一個人過來,卻沒想到因為這里的環(huán)境突然心生不安。
她回頭看了一眼,壓根什么都沒有,這才重重呼出一口氣。
好吧。的確是她自己嚇自己。
賀斯繁繼續(xù)找衣服,無視心中的不安,心說反正都是節(jié)目組的人,沒有其他外來人,所以沒必要太在意。
她這樣安慰著自己,就又繼續(xù)投入找尋衣服中。
這里很空曠,和隔壁的房子還隔著一定的距離,哪怕有什么聲響,也很難會聽到。
不大的空間里都是衣服架子,上面掛滿了各式衣服,找尋起來難度很大,賀斯繁根據(jù)服裝組給她的布局,找了許久,才找到自己要找的衣服那一堆衣架。
長長的一排,什么樣的衣服都有,跟想象的一樣,都贊助商和品牌商提供的衣服,什么活動場合的都有,賀斯繁看著那一排衣架,終于松了口氣,找到一件后,又繼續(xù)找下一件,完全忽略了最初的不安。
然而,就在她尋找最后一件衣服時,突然傳來一聲怪響。
像是腳步聲,而且聲音沉重,咚咚咚咚,如同打鼓一般。
賀斯繁起初以為是負責(zé)鎖門的工作人員,很快就發(fā)覺不對,那種像是被毒蛇盯上的危險感覺再一次強烈的出現(xiàn),她的頭皮一麻,這種情況太不正常了。
她抓著最后一件衣服,小心得裝進袋子里,裝作沒有發(fā)現(xiàn)危險的模樣。
然而,腳步聲越來越近,賀斯繁微微偏過頭,余光隱約看過一張陌生的臉,沒有地方可以讓她藏身,她只能隨手拿起不遠處的電熨斗,然后迅速的蹲下來,盡量拖延被找到的時間。
她的心怦怦亂跳,以前經(jīng)歷過無數(shù)事,但遇到這種事的時候,還是會緊張害怕。
她緊緊握著電熨斗,看著黑影不斷靠近自己,沒多久,面前的衣服架直接被人粗魯?shù)耐崎_,賀斯繁只能咬住牙關(guān),直覺這個男人是沖著她來的,可她現(xiàn)在沒得罪什么人,怎么還會有人這樣對付她呢?
她還沒想明白,那個男人已經(jīng)朝她走了過來,情急之下,她只能拿著電熨斗朝那個人咋了過去。
畢竟是個身材魁梧的男人,動作格外敏捷,身體往旁邊一閃,從容的躲了過去,并且還趁機抓住了賀斯繁的手腕,“賀斯繁,旁人都說你長得美麗,身材也好,讓我看看,是不是這樣?”
賀斯繁神經(jīng)緊繃,這個人她壓根就不認(rèn)識,可他似乎知道她!
到底是誰?
男人露出猥瑣的笑容,目光沒有任何遮掩的落在賀斯繁身上,當(dāng)初賀斯繁并不出名的時候,就有無數(shù)人打過她的主意,覺著她沒什么后臺,長得好看,就想調(diào)戲她,又或者明里暗里的暗示,希望她能有點眼力勁兒。
然而,她什么都不缺,自然不會為了那些可有可無的東西,出賣自己。
這件事她沒有和其他人說,只是后來越來越出名,最后那些人也沒誰敢正面惡心她,直到她遇到了另一個男人,這才讓她跌下神壇。
只是沒想到,現(xiàn)在她落魄了,就有人來惡心她。
她一直就覺得很危險,看樣子就是這個男人在背后窺探她。
賀斯繁拼命的想要擺脫他的桎梏,然而男人的力氣畢竟太大,所以她的掙扎沒有絲毫可用之處,她手忙腳亂的想要拿出手機求救,但是因為看不到屏幕,壓根就沒辦法解鎖。
這個男人雖然身高不高,但是身強體壯,賀斯繁畢竟是個女人,力量有限,所以壓根就起不到任何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