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聲停止,這讓眾人一愣,不由的看向了門戶的深處,在深處,依稀可見一處祭臺,臺上之人面目無法辨認。
但那人腳下兩人的服飾卻是可見。
“師弟,師妹!”
吳廣勝頓時神色激動起來,那兩人的服飾跟他幾乎無異,都是一身青色道袍,二人在地面蠕動,好似掙扎。
“冷靜一點,吳廣勝!”
楊峰冷喝,此刻他們身陷魅魔群中,就是這些魅魔一人啃他們一口,他們也是瞬間魂飛魄散就此消亡。
冷靜下來等待時機才是關鍵!
這一生暴喝,讓吳廣勝激動的神色平復下來,他臉上露出慚愧之意說道:“呼,是的,我該冷靜下來,修道之人更應該冷靜,我失態(tài)了!”
“呼,能夠冷靜下來就行,我們身陷其中,只能看準時機在進行動作,切勿急躁!”
李文潔溫柔的說著,她的話語如同春風一般撫慰著吳廣勝的心靈,吳廣勝點了點頭,不在多言。
“幸好這群魅魔對我們熟視無睹,要不然,可真是麻煩,也不知道他們要做什么,呼,隨機應變吧!”
眾人點頭,隊伍此刻已經(jīng)緩緩的向前進發(fā),每個人都井然有序的向前走著,甚至是一絲嬉笑的聲音都沒有。
緩緩前行,秦奕的心中很是平靜,他積蓄靈力,一副蓄勢待發(fā)的樣子。
其實他的心里是有些后悔的,出了這么危險的任務,可他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此刻他也別無選擇,只能繼續(xù)下去。
走進門戶,里面也是寂靜無聲,眼前黑壓壓的魅魔在前面攢動,而臺上之人,依舊看不清面目。
秦奕剛定下腳步,便感到背后有人推搡,他回頭便看到如同惡鬼般的死尸面目,讓他心中覺得惡心發(fā)寒。
他再次向前走著,眾人已經(jīng)并排走到一起,不知不覺間便已經(jīng)走到中間,高臺之上的人終于回身,青衣長衫,卻沒有面容。
“怪不得看不到面容,原來,是沒有面容!”
秦奕心里念叨著,緊接著他便感受到自己的手臂被狠狠抓著。
他心頭一凜,不由打了一個激靈,回頭看去,卻是吳廣勝抓著他的手臂,此刻的他死死盯著臺上,目不轉睛。
“冷靜,一定要冷靜!”
秦奕心神也是顫抖,他出言撫慰著吳廣勝,同時也是在撫慰自己的心神,讓自己冷靜下來。
“對不起了,秦兄,我只能靠你冷靜一下了!我知道我應該冷靜的!”
吳廣勝說著,他的手抓著秦奕更狠了一些,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
“額,好吧,嘶,好吧!”
秦奕低聲的說著,手臂又是感覺一陣陣痛。
此刻他抬頭望去,見到青衣長衫無面人的腳下,兩名身著道袍之人靜靜的躺在哪里,他們四處扭動,好似在掙扎一般。
“于天之,孫如雪么?”
秦奕低聲說著,此刻他終于見到了自己任務的目標,只是眼下,該如何去救,這是個問題……
“我的同胞們,再次看到你們,吾心甚慰,多了許多新的面孔,也少了許多面孔,吾心沉痛。”
寂靜被打破,無面人緩緩說著,似乎是在感慨,語氣之中也是帶著一絲激動。
眾多魅魔神色恢復如常,他們看到臺上之人也不說話,就靜靜的聽著。
“我們的種族誕生于虛幻之中,無道無法,唯有一念可以操縱,沒有繁衍能力,沒有吸取靈力的能力,通天之境的道路生下來就被阻斷,可悲,可嘆!”
無面人連連搖頭,似乎是在為魅魔抱不平一般,秦奕仔細拒絕著無面人的話,頓時則覺得挑不出什么理來。
魅魔就是這樣的生物,他們生下來就注定無法更進一步,哦不對,他們連生下來都不是,是虛無之中誕生的。
“可世間萬物總是在其變化之中,山川河月的流動,四季輪轉的交替,無論怎么看,一切都買變化,我們在虛幻之中,不與外界相通,看似沒有變化,卻也在變化之中,即便是你們,也不知道引誘多少生靈,吃掉了他們的靈魂,壯大了自己……”
無面人說道這里,似乎有些激動,他伸出的手都有些顫抖,隨即他抓起他腳底下的男子,男子頭顱被抓起揚起,臉上桀驁不馴的神態(tài)顯露。
“我引誘二人進來,便是為了一個目的,想要做一次小小的實驗,我們魅魔需要一次進化,我想奪舍他們的肉體,將他們的靈魂同化,是不是可以獲得修行的能力與繁衍的能力呢?”
無面人說著,男子搖了搖牙,他啐了一口說道:“呸,盡是一些丑陋難看的面容,不僅僅面容丑陋,就連這靈魂也是千瘡百孔,如同腐爛的尸首,令人作嘔!”
男子如此說著,吳廣勝激動的說道:“是師弟的聲音!”
“冷靜!”
眾人齊聲說著,此刻他們目不轉睛的盯著眼前的無面人,他們想要看看,無面人究竟想要做什么。
“呵呵,沒錯,你說的沒有錯,所以,我們這群魅魔,才想著要改變,我們的種族,需要,進化!”
無面人低聲的說著,仿佛是夢中低語一般。
噗咚!
他放下了男子,隨后張手,此刻,眾多的魅魔開始吟唱起來,說著晦澀難以聽聞的話語,高臺之上,暗紅色的銘文開始流動,仿佛是在舉行某種祭祀。
“你要做什么!”
男子猛然抬頭,眼神抖動的說著,此刻他仿佛意識到了什么,聲音也變得狠厲。
那狠厲之中,透著一股害怕。
“我,自然是要借助你們的軀體完成一次,進化!”
男子說完,高臺之下的眾多魅魔排山倒海的聲音響了起來。
進化!進化!
此刻男子終于明白了無面人想要做什么,他眼中露出一絲狠厲說道:“你是不可能成功的,你就是這種物種,想通過這種方式改變,不可能!”
“你怎么知道不可能呢?還有,這個祭臺你知道是什么祭臺么?你就說不可能!”
無面人的聲音帶著一絲笑意,可惜他沒有面容,沒人能看到他的笑。
“他要奪舍我?guī)煹?!?p> 吳廣勝大驚說著,他抬起胳膊就要上前,卻被秦奕一把抓住。
“先別動!”
秦奕盯著吳廣勝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