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星樓,神都最頂級的飯館,沒有之一!
“呦,陳少,您這貴客,可好久沒來了,我們可想死您了?!?p> 要請師尊吃飯,陳凡一點都不敢怠慢,家都沒回,直接找了個地方換洗一番,就來到這里。
還沒進門,就有人開始招呼,擁簇著他往里走去。
“拿著,今天有什么好的通通給我招呼,不能有一絲怠慢?!标惙矊⒁粔K黑卡塞到伙計手里,盯著他認(rèn)真囑咐道。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還跟以前一樣,保您滿意。”伙計緊緊握住黑卡,點頭如搗蒜,連忙應(yīng)和。
“不能跟以前一樣,要比以前更好才行!”
陳凡拍拍伙計的臉,大步邁入大廳。
伙計看著陳凡背影,詫異道:“陳少今天是怎么了?”
陳凡往樓上走去。
一道聲音傳來。
“這不是陳家陳少嗎?今天怎么有空過來了?”
一名少年趴在欄桿上,俯視著下方,好奇道。
陳凡一看,是李家李云,不是嫡系,平時都是他們嫡系幾人身后的跟屁蟲,今天一人出來玩了。
“我陳凡想來就來,用得著奇怪嗎?倒是你,怎么不跟著幾個大哥玩了?”
李云笑容奇怪,道:“今天他們都忙,所以我一人來了,只是沒想到,陳少也在這里?!?p> 他眼中鄙夷道:“看來陳少真對這次比試不上心啊,居然還有心情吃飯?!?p> 陳凡怒了,平時受這些陰陽怪氣也就罷了,而今已經(jīng)可以修行,自然不需要隱忍下去。
“我陳凡做事,還輪不到你指手畫腳。”陳凡來到二樓,沉聲說道。
“真不知陳少哪里來的自信,莫說幾位大哥沒來,光我一人,足以碾壓您了?!崩钤菩Σ[瞇走了過來,不懷好意。
陳凡不禁笑了,“你敢對我動手?”
“我怎么不敢,過了今日,恐怕神都再無陳家!”
李云動了,身影一閃,一拳揮出,帶起勁風(fēng),毫不留手。
若是以之前陳凡的身體,怕是根本無法抵擋,但今非昔比!
陳凡悍然出手,同樣一拳打了出去,體內(nèi)靈海翻涌,靈力灌入經(jīng)脈,力量頓時強大數(shù)倍。
李云笑了,居然敢跟我斗,念頭剛起,就被劇烈的疼痛抹殺干凈。
咔嚓!
雙拳相撞。
一只手安然無恙,另一只手血肉模糊,骨頭都碎裂了,若不是有血肉連著,怕是都要掉在地上。
不止如此,連同整條手臂,都廢了。
李云抱著手臂躺在地上哀嚎,發(fā)出陣陣慘叫,目眼神中充滿了震驚與懼怕。
“你不該對我出手,更不該辱我陳家!”
陳凡目光如刀,森嚴(yán)冰冷。
“陳凡......你不得好死,比試已經(jīng)開始了,你們陳家......完了!”
李云目光怨毒,瘋狂地大笑,然后昏死過去。
“什么......你給我說清楚!”
陳凡面色一變,一把扯起李云,對方卻怎么都醒不來。
“壞了,難道說......比試是今日開始?”
他忽然想起那日祖祠中,詢問父親談判結(jié)果,父親卻沒有回答。
“是了,是了,肯定是父親故意瞞著我。”
他不禁動氣,這么重要的事情,事關(guān)陳家生死存亡,怎么能不告訴自己。
可轉(zhuǎn)念一想,自己不能修行,去了于事無補,只能平添恥辱。
他著急萬分,直接從二樓一躍而下,瘋一般地往天命道場趕去。
天命道場中。
王、趙、李、陳四大家族已經(jīng)就座,比試已經(jīng)開始。
偌大的演武場在中間,四周是高高的看臺。
陳晨看著演武場中比試的家族子弟,眉頭越皺越厲害,雙手死死攥住,手背上青筋暴漲。
“可惡,實在太過分了!”
演武場中,各家家族子弟都在上面,每家出戰(zhàn)最多三十人,采用混戰(zhàn)模式。
剛開始還一切正常,可是打著打著,味道就變了。
在看臺上看得分外清晰。
陳家人數(shù)最少,只有二十來人,受其他三家壓制十分正常。
但是,陳晨發(fā)現(xiàn),其余三家的子弟相互出手的次數(shù)越來越少。
甚至,明明可以將對手打落臺下,也放棄大好的機會,轉(zhuǎn)而攻擊一直防御的陳家。
哪怕陳家只守不攻,也扛不住這種打法。
沒用多久,比試臺上,陳家子弟便所剩無幾。
到最后,更是一個不剩。
比試尚未結(jié)束,陳家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這意味著有大半的勢力要被其他三家瓜分。
砰!
陳晨怒極,站起身來,一掌拍在桌子上,上好的石桌頓時四分五裂。
“陳兄何必動氣,勝敗不過常事罷了?!?p> “是啊,陳兄,小輩們已經(jīng)盡力了?!?p> “不過一場比試而已,陳兄稍安勿躁,天道大劫即將度過,老祖?zhèn)兂鲫P(guān),才能決定最終勝負(fù)?!?p> 三家家主紛紛開口,彼此相視一笑,目光閃爍。
陳晨想到家中閉關(guān)長輩,心中更是憂慮,縱然在這天道衰微之時閉關(guān),也未必能夠安全再上一層。
這三家之所以敢如此狂妄,便是吃定長輩無法出關(guān)!
畢竟,快三年了,都還沒有動靜。
“我們走!”
陳晨一聲冷哼,就要帶領(lǐng)陳家人離開這里。
“陳兄好走,以陳家的底蘊,離開神都,也能很快壯大起來?!?p> “是啊,陳兄,這最后站在場中的人,可以獲得免試進入陰陽書院的資格,你不再看看嗎?”
“哎,可惜我陳凡侄兒沒來,否則,倒是可以直接將這名額送給他。”
三位家主大笑。
一提陳凡,陳晨怒了。
這是他不能觸碰的逆鱗。
“王老狗!約定在前,勝負(fù)已分,我陳家輸?shù)闷穑悴灰廴颂?!?p> 陳晨指著三大家主鼻子怒罵。
“姓李的,我陳家人丁單薄,輸了不可笑,你有種跟我比一場,看誰輸誰贏,你后背的傷疤不知可還在?”
“還有你,趙兄,你是不是忘記了,當(dāng)年在這演武場中,誰被我踩在腳下?”
“你!”三大家主被戳中痛處,面色發(fā)白,一時說不出話來。
“我們走!”
陳晨喝道,轉(zhuǎn)身往外走去。
“父親留步!”
少年的聲音忽然響起,一道身影踏入演武場。
滿場皆寂,所有人目光落在少年身上。
白衣黑發(fā),俊朗不凡,眸光如劍,極為鋒銳。
關(guān)鍵時候,陳凡終于趕到。
“孩兒還未上場,我陳家,就不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