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楚警官和杭警官已經(jīng)累了,大家還有什么想問的留待下次吧?!碧锔收驹诤?、楚二人的身前賠著笑,跟扛著長槍短炮的記者們說道。
這一次,于組長沒安排他們倆躲開記者,自己倒是先溜了。
不過以這次的事件影響力而言,再躲下去也不是個辦法,連官媒都專程派人來D市了,這個面子還是要給的。
杭生聽見田甘的話,趕緊起身跟各位媒體人示意,然后急促地往后臺走去。
原來接受采訪這么累!
杭生回憶自己年少無知還是個小警察的時候,天天幻想著能遇到什么驚天大案,然后一案成名受人敬仰??墒乾F(xiàn)在,他只想趕緊去看看那個新家,洗個澡睡覺。
“杭哥,后面還有幾個預(yù)約,咱們一會。?!?p> “能不能推掉?”杭生使勁地揉著笑僵的臉,打斷了田甘的話。
“能推的我都推了,除了不能推的以外還有幾個私人預(yù)約,要不你看看這些有沒有沒必要見的人?”
“私人預(yù)約?”杭生接過田甘手里的表格,發(fā)現(xiàn)南棋迌和莓可的名字都在上面。
“有多私人?”杭生低下頭跟田甘小聲說道,“比如有沒有要求只見我不見楚蕩漾的那種私人?”
“這個對方倒是沒提,要不我不給楚警官看這個名單了?說不定她就不想見呢?”
“害,算了,畢竟人家也幫過我們倆大忙?!?p> 杭生順手把名單遞給了楚蕩漾,隨后朝會場外走去。
。。。
“老于,你手底下的人到底在干什么?說好了找齊所有基地的位置之后再收網(wǎng)?,F(xiàn)在好了,你手下人好威風啊。世界各地都派人來接引他們的公民回國,所有地下組織全被打草驚蛇了。別說這九個基地,就連我手下調(diào)查的一個略有牽連的小組織如今都藏了起來。搞得別人都以為我們要開始大動作了!”
于組長先是把眼神瞟向穩(wěn)坐在主座上的那個老人,見對方?jīng)]有表態(tài),這才抬了抬耷拉的眼皮說道:“首先,我手下這兩位隊員并不知道我們的行動,他們甚至不知道有關(guān)九個實驗基地的事。這一次行動,純屬意外?!?p> “意外?老于,你不會忘了我們?yōu)檫@個行動付出了多少人力多少時間吧?別說我們了,你就說說你要怎么跟其他國家的降臨者小組交代?原本只差三個基地的位置我們就可以收網(wǎng),現(xiàn)在好了,還能查到蹤跡的只剩一個了!這叫什么?前功盡棄!”
主座上的老人依舊面不改色,坐在于組長對面的那個人卻激動地已經(jīng)站起來了,感覺再激動點就能站到桌子上了。
這次于組長也不回話了,低頭拿起茶杯吹了吹,慢慢噙了一口。
對面的人看到于組長這個態(tài)度,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不過礙于那個老人,他也不能做出更過激的舉動了。
“小劉啊,坐下說話?!崩先私K于開口了。
聽見這聲音,于組長也把手中茶杯放回桌面,身子坐正了。
“小于,六年前你跟我說的那個人,你等到了?”
于組長點了點頭:“不過還沒到時候?!?p> “哦,”老人頷首,轉(zhuǎn)向另一個人,“小劉啊,你是知道的。小于當年自愿申請降職調(diào)去D市是為了什么?!?p> “不是,首長您不能偏心啊。您看看他,手底下那兩個人現(xiàn)在一片贊譽,好詞兒全用給他們組了。然后全世界的同行背地里都在罵咱們,這責任還得我背著。哪有這種道理?”
“那怎么辦?小劉你有什么好的辦法?我再降他的職?人家手下的組員可是剛立過功的?!?p> 姓劉的人一聽這話啞火了。降職?老于原本是跟自己平起平坐的人,就為了個什么計劃主動申請的調(diào)離,跟這種人談降職有用嗎?
“我不知道,反正其他國家的同行們表面不說,背地里都在戳我脊梁骨!你給我把這事解決了?!毙談⒌娜擞檬持敢磺米烂妫粗诮M長說道。
“沒問題,正好我也需要見見我的老朋友們了。”于組長給自己的茶杯蓋上蓋子,跟老人示意。
隨后退出了房間。
。。。
“我準備回一趟越南,然后離開那兒,和以前的聯(lián)系都切斷。”莓可坐在楚、杭二人的對面說道。
“你現(xiàn)在的能力,很珍貴,無論在什么行業(yè)都能擔任關(guān)鍵位置。你要不要考慮留在我們國家?”在杭生說話之前,楚蕩漾居然先拋出了橄欖枝挽留人才。這讓杭生有點刮目相看了。
莓可輕嘆一口氣,然后笑了笑:“如果可能的話,我希望之后可以作為一個普通人,安靜地生活下去?!?p> 然后又看了一眼杭生:“田哥知道的,我可是學霸。不依靠能力我也能活下去。”
杭生聽到“田哥”這個稱謂有點尷尬,現(xiàn)在各大媒體都在說D市降臨者小隊成員破獲一起重大案件,揭露了驚天陰謀的消息。他倆的名字已經(jīng)是人盡皆知的程度。
“我們留個聯(lián)系方式吧,以后可以當朋友。”杭生巧妙地避開自己當初留下假名的事,圓了個場。
“保重?!背幯酒饋砗洼蓳肀Я艘幌隆?p> 。。。
隨后進來的兩個人,杭生也認識,只不過這兩個人的畫風就和莓可完全不同了。
如果說莓可是看開之后的云淡風輕,那這兩個人就是做賊一般的緊張兮兮。
杭生看到南棋迌亂遭的發(fā)型還有濃重的黑眼圈差點沒笑出聲來。
“怎么回事?不就讓你撒幾根頭發(fā)嗎?至于夜不能寐?”杭生開了個玩笑。
南棋迌身邊那位就是一開始被莓可送走的夜店男,如今跟南棋迌一樣精力憔悴的狀態(tài),讓人不禁聯(lián)想對方是不是攻陷了哪家夜店。
“你快拿出來吧。”夜店男催促南棋迌道。
“不行啊,它萬一惹什么亂子怎么辦?”
“那誰讓你把它撿回來的?現(xiàn)在聽說那個地方是做降臨者實驗的,又害怕了?老子陪你看了它這么多天了,快把老子折磨瘋了,趕緊上交。交完了老子回家睡個安穩(wěn)覺!”
“什么情況?”聽到兩人的對話,杭生眉頭皺了起來,聽起來這兩位好像是從飛船上帶了些不該帶回來的東西。
楚蕩漾的反應(yīng)更干脆,聽見這番話直接從領(lǐng)口掏出黏液槍,一槍點在二人背后的門上,臨時封堵了那扇門。
二人走到沙發(fā)邊上還沒坐下,南棋迌就迫不及待地從兜里掏出一個黑色圓球放在茶幾上。
然后趕緊把手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