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交杯酒,便剩下夫妻該做的事了。這種事安錦不能主動,沈逸卻也只紅著耳根坐著,一言不發(fā)。他知道該做什么,可他終是有些羞赧。見案上有大棗桂圓等吃食,他自己不喜吃這些,為了掩飾緊張,他便拿過來給安錦吃。見他凝眉剝桂圓的樣子,安錦倒覺得有些可愛,見他只是將果肉放進(jìn)自己掌心,安錦便又展開笑顏,嘟著嘴撒嬌道:“夫君,我要你喂我?!?p> 沈逸臉一紅,蹙眉道:“別這么叫?!?p> 安錦不服氣地歪了歪頭,“那就叫相公?”
沈逸搖搖頭——他并非不喜歡她這么叫,只是她這么一叫,自己覺得骨頭都軟了,所以覺得不好。
“那叫什么?親愛的?老公?”安錦打趣道。沈逸不懂老公是何意,只覺得這些稱呼她叫來都讓自己骨頭都酥了,這樣不好。他小心翼翼地將一顆桂圓肉放進(jìn)安錦嘴里,輕聲道:“叫子若吧,我的字?!?p> 安錦調(diào)皮地將他的手往嘴里一含,眨著眼睛道:“好的子若?!?p> 安錦逗逗他可以,可見著他要動真的了,自己又不免有些緊張,她別過眼去,心虛地打岔道:“子若,那你叫我什么呀?”
沈逸已然褪下外袍,露出白色的中衣,但他還是覺得熱,他呼吸有些粗重地說道:“夫人~”
安錦有些失落,她本以為他會喚她娘子、美人之類,那樣多有情調(diào)呀~
見他脫到此處便不脫了,還怔怔地望著自己,安錦尋思:莫不是等著我給他脫呢?也罷,為了完成任務(wù),反正嫁都嫁了,脫吧。想著,她心一橫,便羞紅著臉去解他的中衣。意識到她在做什么,情急之下,沈逸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安錦一驚:不讓她脫,難道是讓她先脫?想著,安錦害羞地拉起沈逸另一只手,放在自己領(lǐng)口,輕聲道:“子若幫我脫。”
意識到自己瘋狂的想法,沈逸按按太陽穴,生怕自己太過粗魯傷害了安錦,他趕緊抽回手,起身道:“夫人~要不要喝杯茶?”
見他這緊張的樣子,安錦只覺好笑,便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沈逸紅著耳根去倒茶,卻拿錯了壺,倒了一杯酒遞與安錦。他全程沒敢看安錦,也未看杯中之物,只是一直在想著該如何洞房。
安錦只當(dāng)他是故意的,怕他不悅,便硬著頭皮將酒灌了下去。灌到一半兒時(shí),她便有些飄了。
安錦這邊兒總算是把酒喝完了,沈逸這頭也終于鼓起了勇氣。他故作沉著地熄了燈,低聲道:“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