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患難見真情,也只有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候,才能真正的看清楚一個人的秉性,折婉兒看著面前的王碩,眼神中忍不住流露出濃濃的失望之情。
“你們呢?可愿意跟隨著某增援府州?”折婉兒看向了剩下的都虞侯。
被折婉兒的目光盯著,跟在折婉兒身后的一眾都虞侯都下意識的低下了頭,他們跟在王碩的身后,很顯然是已經(jīng)被王碩做通了思想工作的。
“將軍,吾等的家人也在府州城中,吾等也想沖到府州城中救人?!逼渲幸粋€都虞侯鼓起勇氣來說道:“只是咱們這些人馬就算是都去了府州,那也是白白送死的份,與其這樣,倒還不如保存實力,尋找機會再找遼人報仇呢……”
尋找機會,要是府州城丟了,還有什么機會報仇?折婉兒苦笑一聲,點了點頭說道:“好,你們不去某不為難你們,傳令下去,凡是想跟著某去增援府州的,都去廣場上面集合,貪生怕死的留下!”
王碩和幾個都虞侯被折婉兒的話說的面紅耳赤,王碩這個時候趕忙站出來說道:“婉兒,吾等也不是貪身怕死之輩,不過這次的事情,吾等還是應(yīng)該從長計議……”
“貪生怕死還要給自己找這樣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佩服,某真的是佩服啊……”孫安北這個時候忍不住出言諷刺道。
王碩一聽孫安北說的話,立刻怒氣沖沖的說道:“你說什么?”
孫安北沒有搭理他,而是來到了折婉兒的面前,說道:“婉兒,某陪著你一起去增援府州。”
折婉兒看了一眼孫安北,卻是沒想到最后時刻居然是孫安北站在自己的身邊,她苦笑一聲,說道:“好,咱們走!”
王碩一看,當時便急了,沖著孫安北大喝一聲:“鼠輩,便是你一直在旁邊蠱惑婉兒,難道你便這么想看著婉兒去死嗎?”
孫安北冷笑一聲,說道:“蠢豬,打仗是要靠腦子的,若是你前去增員,那必然是白白送死的,不過某帶人前去,卻是可以解府州之圍了?!?p> 王碩被罵成了一只蠢豬,即使是在宋朝這個時候,豬已經(jīng)被人當成是極為下賤的動物,這對于王碩來說絕對是奇恥大辱,他向前一步,一臉兇狠的對孫安北說道:“之前你便一直對某出言不遜,某都沒和你一般見識,沒想到現(xiàn)在你居然還敢如此的猖獗,某今天便要好好地教訓(xùn)你一頓,也好讓你知道,有些人是你得罪不起的?!?p> 說完這句話,王碩便于動手,這個時候折婉兒卻是一把將孫安北拉到了自己的身后,盯著王碩說道:“王將軍,你意欲何為?這是某的官人!”
王碩看到折婉兒這個樣子,對于孫安北的恨意更盛,他咬著牙說道:“婉兒,你莫不會以為這個呆子真的還有辦法解府州之圍不成?”
折婉兒聞言,下意識的看向了孫安北,眼神中有些期待。
孫安北撓了撓自己的頭發(fā),又變戲法一般的掏出來了一把破舊的雞毛扇子,說道:“別忘了,某可是嵬山傳人,區(qū)區(qū)府州之圍,何懼之有?”
幾個都虞候聞言,也都是眼睛一亮,若不是沒有辦法,他們本也不想拋棄妻子的逃走,現(xiàn)在聽說孫安北居然有辦法解府州之圍,他們立刻便激動起來。
王碩見狀,心中憤怒,他好不容易將這幾個都虞候說服,沒想到現(xiàn)在卻是被孫安北一句話輕而易舉的忽悠了過去,他忍不住冷聲說道:“少在那里妖言惑眾,你若是有辦法解府州之圍,某……”
“你便怎樣?”孫安北盯著王碩,一臉的壞笑。
王碩感覺自己好像是被孫安北挖坑了,不過他卻是并不相信孫安北真的有什么辦法能夠解府州之圍,所以便無所謂的說道:“你說怎樣便怎樣?”頓了一下,他看了一眼折婉兒,說道:“若是你沒有辦法,那以后便婉兒讓給我?!?p> 折婉兒聞言,臉上微怒,她又不是貨物,怎么還能隨隨便便被人讓來讓去的。
折婉兒臉上的表情沒有躲過孫安北的眼睛,他笑了笑,說道:“婉兒喜歡誰,那是她自己的事情,可并不是某說了算的?!彼又f道:“如果某這一次解了府州之圍,你便學(xué)三聲豬叫,如何?”
王碩發(fā)現(xiàn)孫安北一臉的平靜,似乎是信心在握,難道他真的有了破敵之法?王碩突然注意到孫安北用力的攥了攥自己的拳頭,這便是緊張的表現(xiàn),看到此,他心中一喜,原來這小子只不過是在裝腔作勢罷了,想到了自己居然發(fā)現(xiàn)了孫安北的情況,他立刻有些高興的說道:“好,某這次便要當中揭穿你這個江湖騙子?!?p> 孫安北見到王碩果然上當,暗罵一聲蠢貨,說道:“這一次某便讓你知道一下,腦子是一個好東西,不過許多人卻是沒有的,說你是一只豬那都是抬舉你了?!?p> “你……”王碩氣急,他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說不過孫安北,每次都會被這個無恥的家伙謾罵。
孫安北來到了折婉兒的身邊,湊到了她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折婉兒下意識的想要躲開,孫安北說話的時候熱氣鉆到了她的耳孔里面,就像是一只只小蟲子,不斷地在她的耳珠上撕咬,她的心兒居然禁不住顫抖了一下。
“你覺得怎么樣?”孫安北說完,輕聲問道。
“什么怎么樣?”折婉兒眉頭皺著,她剛才被孫安北偷襲,整個鼻腔里面都充滿了男子的氣息,她的大腦當時一片空白,根本就沒有聽到孫安北說的什么計策啊。
“那個……某沒聽清,你再說一遍?!闭弁駜河行┠樇t的說道。
“哼,鬼鬼祟祟的,你若是真的有計策,便直接說出來,這算是什么?是想讓婉兒幫你掩護不成?”王碩冷笑著說道。
“煞筆!”孫安北低罵了一聲,說道:“某的計策很簡單,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眾人一臉的蒙蔽,跟這些文縐縐的讀書人就是整不了,這八個字,他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