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刺史府。
曹昂看著四個人才,眼睛忽然一亮,隨后他覺得自己有些心急,收斂喜悅,看著眾人,說了句話。
“各位有什么才能嗎?”曹昂問道。
“這位是我的師兄,他的武藝不比我差多少。”趙云指指張任。
“你的師兄?”曹昂看向張任的眼睛都亮了。
張任突然覺得下面一緊,有些后悔,為什么要來仕官。
聽說新的刺史請他做官,并且承諾了中郎將,他才愿意出山。
只是,現(xiàn)在的情況下,給他六品雜號將軍的官,他也不會來了。
“這位英雄姓甚名誰?”曹昂忍住喜悅,問道。
“在下蜀郡張任,字公義(張任的字沒有明確記載)。”張任道。
隨后,曹昂沉默良久,道。
“有趙子龍的舉薦,想必是一員大將?!辈馨旱溃芭d霸,試試他的武藝?!?p> “這個……”甘寧看了一眼張任,有些猶豫,“讓我來……是不是有點……太那個了?”
張任的武藝,甘寧只是看了一眼就看穿了。
這家伙,也就只能欺負在座各位中的龐德了。
而且,等龐德長大,擊敗張任完全沒有問題。
其他人,那不是送的嗎?
“師兄,有信心嗎?”趙云問道,“只要堅持十合以上?!?p> “我沒有十足的把握。”張任語出驚人,“我可以感覺到,他和你不相上下,或者說比你差些?!?p> “唉?!壁w云抱拳進言,“興霸武藝絕倫,公義不是對手?!?p> “沒打就肯定打不過,想來不過如此。”曹昂道。
“告辭?!睆埲伪?。
只是,一個人將他拉住了。
“等等!”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夏侯淵。
他相信侄女的眼光。
“你是?”張任眼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還有一絲憤怒。
我好不容易要脫離虎口,你又把我拉進虎穴。
“夏侯淵,字妙才,請壯士與我比試比試?!毕暮顪Y道。
進入一流武將的行列后,他一直想在曹昂手下露一手。
畢竟其他人過于亮眼,他有些自愧不如。
曹昂自然點了點頭,當然,他們還是去了演武場。
在議事廳打,萬一誤傷曹昂,那事情可就大發(fā)了。
正當二人走出府,一聲咆哮傳了過來。
“軍醫(yī)!”
??!雖然聲音很小,但是這是從遙遠的軍營里傳來的。
這聲音制造者不怕自己聾了?
隨后,夏侯淵臉色一變,他感覺有些不對勁,但是他選擇讓張飛處理事情。
以防萬一,他派了幾個士兵前去看看情況。
張飛軍營。
幾個拎著木質(zhì)藥箱的軍醫(yī)陸續(xù)飛速進入帳中,看著張飛。
“求求你們,救救她?!睆堬w剛剛一嗓子吼得有些難受。
他可以保證,如果他左手沒有握著劍,拳殺張寧的那一幕,將再一次重演。
或許,她就是張飛命中注定的那個人。
軍醫(yī)把脈,隨后,搖了搖頭。
“只有微弱的心跳了?!避娽t(yī)搖頭道。
“沒有辦法了嗎?”張飛問。
“我們盡力了?!彼麄儞u了搖頭,“準備后事吧?!?p> “給!我袞……”張飛大怒。
“告退。”眾人離開。
不,還有希望,心肺復(fù)蘇法。
由于張飛前世經(jīng)常和兄弟玩游戲,所以他學(xué)了這招,用來幫助被兒童劫、托兒索氣到暈頭的兄弟。
張飛根本沒有遲疑,飛快坐起身。然后,他背上的傷疤裂開了。
忍著劇痛,張飛開始按壓夏侯涓的心臟。
一開始張飛還猶豫了下,畢竟男女授受不親。只是,再猶豫下,他就可以給她準備棺材了。
于是,他毫不猶豫按了下去。
同時,他深吸一口氣,人工呼吸。
雖然他不知道自己這么多天昏迷,她是怎么救活的。
但是,張飛想救她。
而且,張飛必須找到解決躁郁癥的辦法,否則,要是他再一次狂暴,把夏侯涓殺了。
女朋友沒了是小事,大不了用右手,可是,夏侯淵那沒法交代。
是的,直到現(xiàn)在,張飛一遍又一遍救夏侯涓,只是因為他不敢得罪夏侯淵。
當然,她救了自己一命,也是很重要的一點。
美中不足的是,她是女的。
否則,張飛肯定會和她結(jié)為兄弟,可以把后背交給對方的兄弟。
幸好,奇跡出現(xiàn)了。
她咳嗽了幾聲,沒大事了。
其實,張飛也不能怪這幾個軍醫(yī)。他們主要負責包扎傷口,算是外科醫(yī)生。讓他們診治內(nèi)科,確實是難為他們了。
“唔……”夏侯涓頭有點暈。
剛剛的感覺,真的是可怕。
可是,她聽說過張飛的事,如果她真的再刺激張飛,哪怕她握著干將劍,恐怕都得死。
是的,張飛唯一的弱點就是怕激將,容易動怒。
“你,沒事吧?!睆堬w的聲音很輕,她的心跳卻加快了。
“咚!咚!咚!”可是,這不是心動,而是由于恐懼帶來的緊張感,導(dǎo)致她心跳加速。
張飛就是個火藥桶,萬一她不小心點了,夏侯淵會給她報仇嗎?
“夏侯,我對不起你?!睆堬w用力握著莫邪劍,就像握著自己唯一的命根子,厚重的聲音,帶著無盡的悔意。
隨后,張飛想抱佳人入懷,卻是多了些許忌憚。
誰知,夏侯涓卻是將干將劍放下,隨后,緊緊抱著張飛。
“沒事,都過去了?!睆堬w寬大的肩膀,讓她抱得有些不適。
劍柄上,粉色光芒恢復(fù),卻沒有回到最佳狀態(tài)。
看著身穿男裝,面容有一絲英氣的夏侯涓,張飛猶豫良久,還是沒有勇氣邁出那一步。
甚至,不知道該不該回應(yīng)她。
嘴上,張飛還說:“你不怕我再一次發(fā)作,殺了你嗎?”
說著,張飛竟然選擇推開夏侯涓,眼眶濕潤:“我從頭到尾都沒有愛過你,你走吧。”
他怕自己不受控制,做出讓自己后悔終身的行為。
夏侯涓怎么會不明白張飛的意思?更何況,剛才她急速攀升的心跳出賣了她。
“……”終究是物品唯系的愛情,雖說有過生死陪伴,但冷靜下來后,雙方不約而同選擇沉默。
猶豫很久,夏侯涓心一橫,閉上了眼睛,然后,她的內(nèi)心深處告訴她,這幾天的照料,陪伴,她已經(jīng)愛上張飛了。
只是,因為年齡,不能立刻嫁給他而已。
隨后,她下定決心,主動湊到了張飛面前。
“可是…”張飛剛說了兩字,夏侯涓突然一怔,怒了。
她已經(jīng)處處主動,只要張飛不拒絕,她保證自己可以讓對方追到手。可是,就算這樣,張飛還是面露拒絕之意。
真是……蠢得無可救藥。
難怪這么大了,連個女朋友都沒有。
“有事喊我?!闭f完這句話,夏侯涓慢慢起身,眼角兩道淚痕清晰可見。
隨后,她慢慢離開了營帳。
她在等,只要張飛說出挽留的話,她就會停下來。
可是,直到她到了門口,張飛的聲音還是沒有傳來。
隨后,她逃也似的離開了張飛的營帳。
無他,夏侯涓不想讓張飛看到她無助的一面。
……
帳內(nèi),張飛看著她的背影,卻是期待她主動停下。
可是,張飛失望了。
她估計想通了吧。張飛慘笑一聲,將莫邪劍插回劍鞘。
隨后,感受到背部劇烈的疼痛夠,張飛又趴了下來。
……
夏侯淵最終用五十合擊敗了張任,還給出了“若比軍事,我不如他”的評價。
曹昂立刻登庸。
張任見曹昂年紀小,諒他也不會和自己斷袖,便沒有拒絕。
曹昂要是知道了張任的想法,遲早要氣出病來。
這都哪跟哪啊?
接下來的王累、張松都是接受了登庸,在曹昂手下任職。
這趙云總算脫下文士袍,穿上了心愛的白色戰(zhàn)甲。
就法正出了點小問題。他拒絕了,而且他給出的理由非常正當。
他的祖父,名士法衍仙逝了。
守孝三年后,他才考慮做官。
結(jié)果,曹昂發(fā)話了。
“我任你為主簿,命你為祖父帶薪守孝三年,隨后任職?!?p> 曹昂這話一出,法正沒理由拒絕了。而且,他也不介意在曹昂手下當官,否則他來都不會來。
隨后,四人下去更衣,開會。
最終,法正也參加了。畢竟第一次朝會就不來,他怕曹昂把他忘了。
雖然,他一身的孝服,和朝堂格格不入。
“孝直,你說這馬相入侵,我軍該怎么辦?”曹昂問道。
“主公,敵軍雖然只是農(nóng)民,戰(zhàn)斗力不強,但是,我們同樣有所牽制。首先,我們必須短時間內(nèi)擊敗馬相,否則還會有其他想當賊寇的勢力冒出?!?p> “到這個時候,主公就會很危險了?!狈ㄕ嫔渚?p> 是的,法正直接認曹昂為主。
“也就是說,我們需要迅速平定馬相的叛亂?”曹昂問道。
“是的,看似馬相擁兵十萬,其實眾人與他恐怕并非同心同德,尤其是新加入的?!狈ㄕ?,“如果我們可以迅速解決馬相,不僅可以獲得他的手下,還能懾眾。”
“如果,讓其他人搶了先手的話……”法正沒再說話,言語中卻是透露了其他的意思。
是的,因為賈龍先手派兵平定馬相,導(dǎo)致劉焉處處受制。最終,劉焉雖然殺了賈龍,但是他手下的東川、西川世家全部離心離德。
連他關(guān)系親近的吳懿都背叛了他,可想而知。
法正的話,讓曹昂臉色一變。
隨后,他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看來,他接受了法正的提議。
那么,接下來就是如何攻打馬相的問題了。
馬相可不是個任人擺布的軟柿子,他肯定做了準備。
所以,沒有萬全的計劃,曹昂不會輕舉妄動。
否則,無異于打草驚蛇。
“少主,某有一計,可以誅殺馬相?!贝藭r,趙云突然道。
“子龍,你有什么良策?”曹昂有些驚訝。
“公義與馬相手下一個小頭目同鄉(xiāng),他探得計劃,馬相打算近日離開綿竹,前往蜀郡?!?p> “在他們行進的路上,有一座山,我們可以將士兵埋伏在山道旁邊,伺機殺出,斬殺馬相?!壁w云雙目閃爍著精光。
看來,似乎他對他的計劃胸有成竹。
“子喬,你怎么看?”曹昂將好奇的目光放在了張松身上。
“依我看,不如我軍結(jié)連外援賈龍和任歧,請他們派兵支援。主公以為如何?”張松道。
“哈哈哈,子喬,你當主公不明白嗎?”法正反問。
明白什么?我是不是應(yīng)該明白什么東西?曹昂有些好奇。
“當然,此招只是勝在一個奇字。就看主公怎么選擇了?!睆埶傻脑捰行┝钊俗矫煌浮?p> “雖是良策,只是變數(shù)太多,主公,您打算怎么選?”法正突然抱拳。
“孝直,過來?!辈馨簩嵲跊]辦法了,只能這樣道。
法正如何看不明白?他當即給曹昂解釋,還是極其詳盡的。
隨后,曹昂露出一副斯鍋以的表情,頻頻點頭。
“配合子龍的招數(shù),成功的希望更大。只是,主公也知道?!狈ㄕf到一半,停了下來。
其他的,全由曹昂自己去想。
“原來如此,好!我已有了決斷!”曹昂站起身,“子喬妙計,子龍勇猛,二策并用?!?p> “等一下,你們二人留下,與我們商議細節(jié)?!辈馨旱?。
“是,主公(少主)!”二人點頭,抱拳道。
“接下來,我們需要討論接下來的發(fā)展了?!辈馨撼谅?,“郄儉死后,有三個郡縣被馬相洗劫。所以,戰(zhàn)后的恢復(fù)同樣重要。”
所以,接下來該輪到王累表現(xiàn)了。他拿出了一套普通的政令,用來治理州郡。
可是,在座的各位,除了法正就沒有比他政治能力更強的了。
可法正要服孝。
所以,重任全部壓在了王累身上。
當然還有張松,可是這位爺肯定不愿意當一個小小縣官。
給他郡官,手下資歷老的肯定不服。所以,張松必須盡快積累功勛。因此,這一次張松的計劃被曹昂接受了。
接下來,就是正常的朝會了。
刺史府上,只有王累一個人在說,曹昂在聽,其他人都告退了。
當然,趙云和張松一個時辰后會回來的。
……
夏侯淵今天心情還算不錯,他擊敗了張任,向重人證明,他夏侯淵也是有兩把刷子的人。
只是,走在路上,他看到張飛營帳外蹲著一個鬼鬼祟祟的,頭發(fā)修長的神秘男子,不知道干什么。
夏侯淵感覺有些不對勁,立刻上前就要擒下那人。
結(jié)果,他走近一看,傻眼了。
“男子”當然是他侄女。
此時,夏侯淵只能看到侄女將頭埋在雙腿之間,不知道干什么。
之前他會誤會,是因為夏侯涓還沒有換衣服。而且,在營帳外里穿女裝,總歸不太好。
夏侯淵心一軟,坐在她身邊,輕輕撫摸著她的背。
“翼德,你怎么起來了?”她一開口,卻說出了這一番話。
隨后,她抬起頭,兩只眼睛一片紅腫,顯然是哭過。
她的脖子上有一片紅印子,似乎被勒過。
“叔父……”夏侯涓臉色變了變,還是嘆了口氣,“翼德他,不要我了?!?p> “什么?”夏侯淵傻眼了。
這個張飛,之前幾乎是三天兩頭往他的夏侯府跑,就差給他磕頭求情了。結(jié)果,竟然變成了這樣?
“張飛?他做了什么?”夏侯淵大怒,“是不是他又看上了誰家的女子?”
“不許你這么對他!”夏侯涓幾乎是脫口而出,隨后,她微微臉紅,低下了頭,“他是為了我?!?p> “為了你,不要你了?”夏侯淵有些憤怒。
要是張飛不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的話,夏侯淵不介意讓他知道知道,夏侯家可不是任由他欺負的小世家。
“叔父,這件事到此為止,可以嗎?”夏侯涓一臉不舍地緊握著手里的干將劍,眼神堅定。
“好吧?!毕暮顪Y放棄了找張飛麻煩的想法。
畢竟他不想和張飛有矛盾。
“叔父,我打算……回一趟譙郡老家。叔父能不能幫我找個……新的可以托付終身的人?”夏侯涓臉色變幻,最終狠下心道。
“新的?”夏侯淵猶豫良久,點了點頭,“那,你打算找誰?”
“隨便吧?!闭f完這句話,她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氣力。
她甚至肯定,之前要是張飛的手下愿意出來找她,她肯定會對張飛說出那三個字。
現(xiàn)在?她閉上了眼睛,將手中的干將劍遞給夏侯淵道:“這是張翼德的東西,叔父幫我送去吧?!?p> “好的?!毕暮顪Y正要接劍,夏侯涓卻突然握緊了幾分,臉上寫滿了掙扎之色。
隨后,她竟然對著張飛營帳大聲吼道:“混蛋張飛,你再不出來我,我就跟叔父走了!”
隨后,帳內(nèi)突然傳來一個聲音道:“我立刻出來。”
夏侯涓心中欣喜,剛要把夏侯淵支開,張飛穿著衣服出來了。
“見過夏侯校尉?!睆堬w抱拳道。自始至終,張飛都一直盯著夏侯淵看。
“翼德,這…”夏侯淵正要問這是怎么回事,隨后他閉上了嘴。
他們的事情,由他們?nèi)ソ鉀Q。
夏侯淵將侄女往張飛身上一推,然后抱拳道:“翼德,我還有事,就不奉陪了。”
張飛忍著背部的痛苦,對夏侯淵抱拳道:“恭送夏侯校尉。”
“我……”夏侯涓正打算忘卻這一段感情,可是,一個個片段涌上心頭。
夜戰(zhàn)刺客,他寧愿身負重傷也不愿自己受辱。
同樣,為了救他,她付出了名節(jié),獻上了初吻。
而且,那么多天的照顧陪伴,讓她再也忘不掉眼前的張飛了。
“翼德。”夏侯涓鼓起勇氣,想對他說我不喜歡你之類的話,到了嘴邊卻是變成了另一句話。
“我喜歡你?!?p> 張飛眼神復(fù)雜的看著懷中的女子。無論是外貌、心性、性格、愛好,都完美滿足他的要求。
可是,這樣的她,張飛不敢追求了。他怕,一旦自己的脾氣控制不住,他會后悔終身的。
要知道,當那些醫(yī)官說她沒救了的時候,張飛真的絕望了。
猶豫良久,張飛有些生硬的用手扶起趴在肩頭的夏侯涓,嘆了口氣道:“對不起,我不喜歡你?!?p> 我不該追你的,更不該讓你為我做這些。所以,別怪我狠心。
國民男神小喬
三國演義曾提到張松字永年,實則是彭羕的字。實際上張松字子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