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鄙蜍幚湫σ宦?,道:“誰敢過來,我弄死他!”
“跟我比狠?”說著,王六的身子微微前傾,讓玻璃碎片更加深入自己的傷口:“來,干掉我。我看看你小子有多狠!”
看到這一幕,沈軒微微皺眉,他沒想到王六居然這么不要命。
極惡之城都是一群亡命之徒,耍起瘋來,都是不要命的主。
王六也算是見過大風(fēng)大浪的人,自然不會被沈軒嚇唬住。
“六爺!”旁邊的一名壯漢喊道:“您沒事兒吧?”
王六扭了扭脖子,低頭看著傷口,面無表情地回應(yīng)道:“不礙事。老子混了這么長時間,不可能被一個毛頭小子嚇唬住?!?p> 沈軒瞇起眼睛,他不想殺人,不代表不敢殺人。逼急了,他什么事情都敢做。
場面僵持下來,氣氛越來越凝重。
只要王六一聲令下,周圍的壯漢就會一擁而上,把沈軒干掉。
王六的嘴角上揚,勾起一抹弧度,緩緩開口:“小子,我猜你不敢殺我。”
“你怎么知道我不敢?”沈軒緊握著玻璃碎片,問道。
王六笑了笑,眼神中多了幾分嘲諷之意。隨后,吐出兩個字:“叫人!”
此時,一名壯漢跑出了門外。緊接著,一道煙花從夜空中緩緩升起,綻放出一道花朵。
王六看著天外的煙花,冷冷地說道:“我的人馬上就來,你跑不掉的?!?p> 沈軒將玻璃碎片從王六的肉里拔了出來,扔在地上。旋即,口吻平淡地說道:“本來也沒想走,我就坐在這里等著。”說完,他坐在床上。
王六捂著傷口,臉部的肌肉忍不住抽搐了幾下,眼神中帶著絲絲殺氣……
很快,外面?zhèn)鱽硪魂囮嚹_步聲。沈軒透過窗戶向外面看去,只見不遠(yuǎn)處的路燈下面,站滿了小混混,他們拎著斧頭和棍棒,看樣子來者不善。
看到自己的手下們來了,王六摸了摸鼻子,開口說道:“走吧,我的人到齊了。”
沈軒沒有廢話,披上大衣,起身走出房間。他剛一出門,就被周圍的小混混們圍了起來。
外面全是王六的人,根本不給沈軒逃跑的機(jī)會。
王六也有了底氣,平靜地說道:“沈軒,保護(hù)費我不要了。”
“我也不為難你,只要你一只手。留下一只手,咱倆就算兩清了?!?p> 聽到這里,沈軒笑了,笑容中帶著幾分嘲諷。攤開雙手,道:“我的手就在這里,你敢拿嗎?”
王六對著身邊的小混混勾了勾手指,后者立刻會意,急忙把手上的斧頭遞了過去。
“我這個人,很講道理。你傷了我,我就得砍下你的一只手?!彼贿呌眯渥硬潦弥^,一邊說著:“要不是老子欣賞你,你今天必須死在這里。”
沈軒走到王六的面前,兩人對視著,彼此眼中都充滿了挑釁。
“你自己來,還是我動手?”王六繼續(xù)問道。周圍都是他的人,他相信沈軒不敢動手。
“嘟嘟……”這時,一陣汽車?yán)嚷晜鱽?。只見一輛黑色的小轎車穿過人群,周圍的小混混們看到車牌號,都紛紛讓出一條路來。
轎車直接停在沈軒和王六的身邊,車上下來一位長發(fā)青年。青年的長發(fā)及腰,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五官精致,只是嘴唇發(fā)白,宛如大病初愈。
看到青年,周圍的小混混們都不敢再喊叫。王六囂張的氣焰似乎被壓下去幾分。
“小六子,聚這么多人在這里,干什么呢?”長發(fā)青年瞥了一眼沈軒,對著王六問道。
“冷爺,我在教新人規(guī)矩?!蓖趿辶饲迳ぷ?,開口說道。
“叫這么多人圍在這里?!遍L發(fā)青年捋了一下額頭前的發(fā)絲,無奈地說道:“大半夜怪吵鬧的。”
“冷爺,您的意思是要管這件事啊?”王六也不是傻子,聽懂了弦外之音。
“有人讓我今夜保他一命。”長發(fā)青年掃了一眼周圍的混混們,也沒有多說廢話,直奔主題地說道:“今天晚上,你給我個面子,饒他一命。明天怎么辦,是你的事兒?!?p> 王六搖了搖頭,用手沾了一下傷口的血,停在長發(fā)青年的眼前。
“冷爺,見血了。這事兒不好辦了?!?p> 他的口吻越來越冰冷,看得出來,他不想善罷甘休。
看到王六手上的血,長發(fā)青年的眉毛一挑,臉上露出意外之色。似乎沒想到沈軒會動手傷人。
長發(fā)青年微微頷首,問道:“行,那你想怎么辦?”
“總不能讓我白受傷吧?如果今天晚上讓您把他帶走,那么我還怎么混???”
說完,王六伸了個懶腰,沒有絲毫要忍讓的意思。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喜歡吃虧的人,如果別人傷了他,那么他會加倍的還回來!
“一萬塊?!遍L發(fā)青年吐出一個數(shù)字。
“不夠?!蓖趿鸬馈?p> 長發(fā)青年的臉上露出詫異之色,問道:“兩萬?”
王六還是搖了搖頭,長發(fā)青年瞇起眼睛,繼續(xù)問道:“三萬?”
王六沒有說話,不過意思非常明顯。沈軒疑惑地看著長發(fā)青年,他有些不明白,這個人為什么要幫助自己?
“適可而止,我給的價錢差不多了。再多的話,你沒命拿?!?p> 長發(fā)青年不再繼續(xù)加價了,話語中有些威脅的意思。
王六揉了揉發(fā)酸的眼睛,淡淡地說道:“冷爺,我貪財,不過我更要面子。錢沒了可以繼續(xù)賺,面子沒了,就沒辦法混了。”
“要面子可以,你不能動他。這樣吧!你的面子,我給?!遍L發(fā)青年一邊說著,一邊彎腰撿起一塊磚頭:“出來混,都得講理。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我出點血,把這事兒平了,如何?”
說完,他將手中的磚頭,向自己的頭部砸去。
這時,王六迅速出手,抓住了長發(fā)青年的手,讓磚頭沒有砸到后者的頭。
“您這是干什么?”王六無奈地問道:“為了一個沈軒,至于嗎?”
長發(fā)青年嘆了一口氣,正色道:“我說過,這個人,你動不了。如果你執(zhí)意要動手,后果就會不堪設(sh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