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身臨其境
之間一個穿著白衣氣度不凡的男人邁著步子走了過來。
“哇....”
眾人驚嘆,今日究竟是什么日子,剛剛才聽到了容公子的天籟之音,如今又來了一個宛若天人的男子!
宗榕見了云無心,卻只覺得比記憶中更加好看一些,他那舉手投足之間的灑脫和氣度,仿若謫仙一般。
“宗樺,這小兄弟是誰?”
云無心卻對眾人的目光置若罔聞,撩著袍子坐在宗樺身邊。
“哈哈哈,你居然認不出來了,”宗樺哈哈大笑起來,又附在云無心的耳朵上低聲說,“她是宗榕啊!”
“宗榕?”
云無心皺著眉頭,好像在將眼前這個清麗俊俏的人和記憶中的那個宗榕對比。
“你好!”
宗榕習慣性地伸出了手,見對方遲遲不伸手,才想起在古代,見面禮不是握手,而是作揖。
“你好!”
宗榕抱了抱拳,自我介紹到。
“云無心?!?p> 云無心笑了笑,卻又很快斂了臉上的神色,提起茶壺為自己倒了一杯水。
“容公子,我,我能不能坐在你身邊?!?p> 荀云書將琵琶遞給身后的丫鬟,福身說到。
“可以啊,一起吧!”
“剛剛容公子說的可是真的?”
荀云書也為自己倒了杯茶,臉上郁郁。
“是真的,我肯定是不能娶你的。你若有什么難處,我能幫的一定幫。”
當然不能娶了,別說在這個時代,就算是千年之后,也還沒合法呢。
“不,我,我沒什么難處?!?p> 荀云書失落之至,雖然面紗遮住了大半的臉,但一雙美目淚水盈盈,我見猶憐。
“那姑娘跟我回山莊吧!”
一直沉默不語的云無心突然開了口。
唉,云無心啊云無心,你的所作所為實在是配不上自己的這個名字和這張臉!宗榕嘆了口氣,看來云無心不僅貪財,他還好色!
“真的嗎?”
荀云書抬起了頭,不可置信地問到。
“嗯,我是云無心,相信姑娘也曾聽過永安云家的云鶴山莊,云家定能護姑娘一世周全?!?p> 云無心一邊抿著茶,一邊說。杯盞后的那一雙桃花眼灼灼逼人,宗榕心里頓時冒了一股邪火。
這是造了什么孽???居然活體圍觀古代求婚現(xiàn)場,關鍵女方還是自己唱歌贏來的,這不是橫刀奪愛嗎?
“無心,你認真的嗎?”
宗樺也忍不住問到,他倒不是因為嫉妒,而是云無心這家伙從來不近女色,今日怎么就看上荀云書了?
“嗯,當然是認真的了。我也到了娶妻的年齡了不是?”
云無心放下茶盅,認真地說到。
“娶...娶妻?”
荀云書沒想到他會這么直接,俏臉一紅,埋下了頭。
“那云兄還得謝謝我,畢竟我可是這樁婚事的紅娘?!?p> 宗榕狗腿地笑道,這個橋段就算臉編劇都不敢這么編吶,這不是一見鐘情是什么?
“是嗎?”
云無心卻只是淡淡地掃了她一眼。
宗榕自覺沒趣,訕訕地縮回了手,自顧自地嗑起了瓜子。
“這樣吧,我和這兩個兄弟還要再玩一玩,你先回山莊去。”
云無心對著荀云書說到。
“???可是,可是.....”
荀云書一愣,結結巴巴地說到。
“我的侍童就在樓下,你拿著我的玉佩去,他見到了自然就明白了。”
說著,云無心從腰間解下了自己玉佩,遞給了荀云書。
此刻宗榕很想對著眾多廣大單身男青年們說,看到?jīng)]看到?jīng)]?明明可以喊侍童上來認認人帶回去,非得送玉佩,這就是撩妹?。?p> “云兄此舉,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佩服佩服!”
宗榕對云無心豎起了大拇指,誠心夸到。
“什么呀?”
宗樺摸了摸頭,一臉疑惑。
“哥,你知道你為什么到現(xiàn)在還沒娶上妻么?你要多向云兄學學!”
宗榕拍拍宗樺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
“是嗎?”
云無心卻只是冷聲道,一臉淡然。
“.......”
宗榕無語,這云無心真的一言難盡,對著荀云書便好聲好氣,對自己卻.....
眾人見荀云書已經(jīng)離開,這幾位公子也是相熟的樣子,原本盼著能看一出“為了美女而決斗”的戲碼的人自覺無趣,也紛紛離開。
“我們去溘江游船?!?p> 云無心忽然提議。
“溘江溘江,這到底有什么好的,怎么你們都要去溘江游船?”
宗榕想起那天席玉權也是非要拉著自己去溘江游船,真不知溘江有什么好玩的。
“榕兒,你怎么都不記得了?你還是個小不點的時候就喜歡去溘江玩,父親擔心你,總讓我和無心跟著去?!?p> 見大家都走了,宗樺也不再顧忌,直呼其宗榕的名字來。
“是,是嗎?我怎么一點都不記得了?”
“那你還記不記得你十歲那年掉.......”
“宗樺!”
宗樺還想說著什么,卻被云無心輕聲制止。
“走吧!”
他淡淡說著,卻已經(jīng)站了起來。
“哦?!?p> 宗樺自覺失言,拉著一臉疑惑的宗榕跟了上前。
十歲那年?難道說,原主十歲那年是在溘江游船時落水被席玉權所救?但為何宗榕卻對這段往事一點記憶也沒有?
雖然知道有這么一樁事,但是印象卻極其模糊。
看來原主一定是經(jīng)歷了很可怕的事情,從潛意識離想要忘記這段回憶。
“小風,別想了。”
云無心突然說。
難道原主還有一個叫小風的乳名?宗榕此刻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若回答了,萬一不是對自己說的呢?萬一不回答,會不會被他看出來自己根本就是冒牌的宗榕?
“榕兒,你看,你小時候最喜歡去那里玩?!?p> 宗樺拉著宗榕往河邊一塊白色的大石頭跑去,只見這塊石頭已經(jīng)被河水磨去了棱角,顯得光滑異常。
什么情況?宗榕撫摸到石頭的那一瞬間,突然覺得自己渾身就像被電過了一道的感覺。
一種從未有過的熟悉感席卷而來,一幀幀畫面浮現(xiàn)在眼前。
一個扎著羊角辮的小女孩在石頭上歡快地玩著石子,卻不知為何突然掉進了河里面。
冰涼的河水瞬間沒過頭頂,涌入鼻腔,黝黑的河底長滿墨綠的水草,仿佛在向自己招手!
宗榕瞪大了眼睛,這種身臨其境的恐懼和絕望讓她的心臟縮緊了,仿佛自己和原主本身就是同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