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剛出狼窩又入虎口
男人被慣性一帶,向后退了一步,可憐那顆石子帶有多大的內力!
“不好!”
宗榕順著黑衣男人的眼神向院子里看去,只見一個穿著月白斕衫的男人正冷冷的看著他們。
“去死吧!”
也許是黑衣男子覺得自己根本不是對手,一不做二不休將宗榕往下一推,縱身一躍,消失在了跌宕起伏的屋宇之中。
這屋頂雖然不算太高,但摔下去不死也得傷,宗榕閉上了眼睛。
意外的是,宗榕并沒有臉朝下摔倒地上,而是跌進了一個堅實的懷抱里。
剛剛只覺得這個白衣男人氣宇軒昂,是個高手,這靠近一看才發(fā)現(xiàn)這男人長得非常的…帥。
尤其那雙眼睛,深邃得見不到底,但眼中卻又是冰冷的,仿佛沒有什么人和事能夠激起他的任何情緒。
男人皺了皺眉,將宗榕放了下來,又撣了撣衣襟,仿佛宗榕是什么不可沾染的污垢。
“多謝!”宗榕并不生氣,他能出手救自己已經(jīng)是意料之外的事了,更何況那三個黑衣人逃走了,萬一以后報復他怎么辦?
“嗯,”男人背著手,轉身往回廊走去。
宗榕向來最怕欠人情,就這樣讓他一走了之估計自己會睡不著。
“喂!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并不回答,也不曾停下腳步。
看樣子這是個做好事不留名的。
“若你什么時候需要幫助,留到十里街宗府尋我,我叫宗榕?!?p> 宗榕不死心地沖著他的背影喊。
誰知男人卻突然駐足,扭過頭上下打量,“你就是那宗榕?”
原來這個人聽過自己的名字,那就好辦了,宗榕點了點頭,“嗯嗯,你知道的,我父親是宰相,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的?!?p> “沒興趣?!蹦腥说卣f,突然又朝著宗榕走了過來,“跟著我走!”
“走?去哪里?”宗榕突然慌了。
“你不是報答我嗎?跟我走?!蹦腥松焓掷陂?。
完犢子了,這男人不會是要那啥自己吧?
剛才落在那三個人的手里好歹還有一線生機,現(xiàn)在這個男人不僅武功高強,而自己還在人家家里,這不是剛出狼窩又入虎口嗎?
宗榕嚇得渾身哆嗦,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肯走。
“嗯?”男人看著雍容無賴的樣子,彎下腰將她抱了起來。
宗榕知道自己今天在劫難逃了,只得任由他抱著自己向屋里走去。
男人將宗榕放在了床上,宗榕急忙護住胸口,“你…你要做什么?”
“穿上!”只見男人將一套男裝扔給了宗榕。
“干,干什么?”
宗榕莫名其妙地看著他。
“穿上!”
男人不耐煩地說。
“穿就穿!”宗榕撿起這衣服一看,灰突突的,看起來死氣沉沉的。
“你出去??!”
宗榕橫了他一眼。
男人悄無聲息地走了出去,還順手關上了門。
衣服質地摸起來很好,一看就價值不菲,但是穿在宗榕身上卻略顯寬大。
宗榕又拔了頭上的珠釵,照著宗樺的樣子隨便挽了長發(fā)。
“吱呀,”宗榕打開了門,男人正冷冷地抱著手,筆直地站在門口。
“不錯?!彼舷麓蛄恐陂?,點了點頭。
“這么大,哪兒不錯?”宗榕輕聲嘟囔著,扯了扯寬大的衣袖。
“可以遮住你的胸?!蹦腥说卣f到,表情波瀾不驚,仿佛在說今天天氣不錯。
盡管前世宗榕是一個明星,穿吊帶熱褲甚至比基尼都很正常。
但從來沒有人會理所當然的說得這么直白,宗榕瞬間覺得收到了侵犯。
“你這個猥瑣男!”
“走吧!”男人并不反駁,自顧自往前走去。
宗榕瞬間覺得沒了興致,這種男人就連吵架都吵不起來,真是悶死了。
“去哪里?”
“跟我出征?!?p> 出征?宗榕緊張得直咽口水,這男的不會是今日要和席玉權一起御駕親征的哪個士兵吧?
他竟然要自己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還要跟著他出征?
“不去!”宗榕一屁股坐在回廊上,看也不看他一眼。
“不去也得去!”
男人猛然抓住了她的手往前拖去,力度之大鉗得她生疼。
“你干什么?我叫人了!”
男人一言不發(fā),拉著她便走。
“救命啊!救命??!”宗榕扯開嗓子喊。
男人突然捏住了她的下巴,手腕一轉,往她嘴里塞了一顆藥丸。
“咳咳咳…”宗榕憋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男人將她的下巴一合,藥丸吞進了肚子里。
“你這個猥瑣男,給我吃了什么東西?!”
“毒藥?!?p> 不會吧?真的會有人隨身攜帶毒藥,趁人不備給別人吃?
前世自己雖然也演過類似的劇,但吃的是麥麗素啊,這會竟然是真的。
宗榕摳著嗓子眼,想將藥丸吐出來卻徒勞無功。
“你若聽話,我自然會給你解藥的。不然的話…”
男人輕飄飄地往前走去。
宗榕垂頭喪氣,此刻終于體會到了啥叫倒霉他媽給倒霉開門——倒霉到家了。
男子帶著宗榕走到門口,此時門口已經(jīng)列了數(shù)十穿著鎧甲的人。
“參見將軍!”
眾人對著男人便拜。
“走吧!”
男人跨上了馬,一揮鞭子往前奔去。
而宗榕站在高大的戰(zhàn)馬前,怎么跨也跨不上去。
“小兄弟,我?guī)湍?!?p> 一個騎在馬上的濃眉大眼的男人一伸手,輕輕松松地將宗榕拎起來王馬背上扔去。
“wdnm”宗榕摸了摸摔成四瓣的屁股,心里早已國罵幾百次。
馬隊朝著城門外疾馳而去,城門外早已集結了數(shù)萬精兵,一身白色鎧甲的席玉權正站在高高的臺子上,慷慨激昂地喊著口號。
宗榕勒住了韁繩,她不想讓席玉權發(fā)現(xiàn)自己,于是貓著腰藏在了白衣男子的身后。
席玉權結束了他的演講,洛窕瑩便拎著裙擺走上臺去。
她伏地而跪,有太監(jiān)端了酒杯上前,她接過酒杯,朗聲說,
“臣妾敬陛下,愿陛下早日凱旋而歸!”
席玉權接過酒杯,一飲而盡,“凱旋而歸!”
眾將士情緒高漲,齊聲大喊,“凱旋而歸!凱旋而歸…”
席玉權一摔酒杯,雙腳一提,縱身躍上了馬背。
“嘖嘖嘖?!弊陂牌擦似沧?,作妖精向來最會裝模作樣了。
席玉權勒住馬,往城墻的方向看了良久,仿佛在等什么人一般,最終卻垂下了頭,揚鞭催馬,馳騁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