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怎么,這事,不能告訴我?”
季姜見著季長明這扭捏的樣子,嘆了一口氣,隨手將姜糕給放回油包紙里面。
季長明見著季姜百無聊賴的樣子,不似想去理會他,季長明一下子給慌了神。心中糾結(jié)了一會最后還是選著告訴季姜。
“你說在萬寶齋的時候,遇見了費云章?”
季長明看著季姜認真的點點頭,一邊說一邊氣的垂著自己的大腿,怎么回憶,怎么覺得心中不高興。
這個費云章真是個掃把精,遇見一次,毀一次東西。
上一次在醉仙居里遇見他打碎了好酒,這次又是琉璃盞!??!
季姜就這樣看著季長明,心中盤算著萬寶齋大抵不過是賣閨閣女子愛的金銀玉器,再加上一些珍寶古玩,這費云章是個迂腐的讀書人,又怎么會去萬寶齋?
“可是知道他去干什么了?”
“嗯....好像買了一塊玉。對!那塊玉可是今日萬寶齋剛剛到的貨,上好的成色,再加上這塊玉傳說被尼羅大師開過光,可謂是價值難得。”
季長明光光想到那塊玉便就兩眼發(fā)光,那顆都是錢啊,心中越想越覺得格外的歡喜,若是他能夠得到一塊兩塊的,那可就發(fā)財了!??!
發(fā)財了?。?!
“現(xiàn)實和癡心妄想還是要分的清的,來把你的哈喇子給收拾收拾?!?p> 季姜不用去猜,便就知道季長明這個樣子是看上那塊玉了。
“哦,對了,還有文華公主身旁的一個小侍女,和費云章有說有笑的,叫什么來著?哎,我忘了,但是和父親入宮拜見吾皇的時候,我見過?!?p> “文華公主身邊的侍女?你確定沒看錯?”
“阿姐,我可是看人過目不忘了,這點你相信,這人絕對是文華身邊的。”
“那,就是費云章千金買下了寶云送給了文華公主?”
季姜說完看向季長明,季長明捏著下巴想了想,“又可能,這文華公主可是最愛寶玉的?!?p> “那你說,為什么費云章要去巴結(jié)文華?若是因為太子,那大可直接把寶玉給太子,畢竟這可是尼羅大師開過光的,太子信佛,定是高興!”
“那就不是為了巴結(jié)太子,兩情想好,討喜歡的姑娘開心。”季長明一派恍然大悟的樣子,看著季姜,越說越興奮。
好個費云章,原來是這樣道貌未然的假君子,表面上翩翩君子的樣子,暗地里也會這撩妹子的技術(shù)。
季姜假裝咳嗽了一聲,看著季長明正襟危坐,長輩模樣,“這件事情,不準對任何人多嘴,記住了嗎?”
“嗯嗯,禍從口出,我明白!”
見著季長明乖巧的模樣,季姜這才溫和的笑了出來。
馬車回了太師府,季姜先跳下馬車,季長明趕緊跟在季姜身后。府內(nèi)眾人見著季姜和季長明一起從馬車內(nèi)走出來,都是一臉的驚訝。
“看什么看?做好自己本分的事情,再多看一眼,發(fā)配賣到人伢子去。”季長明見著家仆和看熱鬧的樣子看著他們,立刻怒了,指著面前的家仆便就破口大罵道。
等到季長明轉(zhuǎn)過身來邀功的時候,哪里還有季姜的身影。
來棲閣內(nèi)
季姜一下子累癱在椅子上,喝著木辛遞過來的茶水,心中想著今日季長明說的話。
“木辛,你還記得在醉仙居里遇見文華公主嗎?”
“記得,奴婢哪能忘了!”木辛聽到季姜提起醉仙居的事情,立刻冷漠下來。
“你說,這文華公主和費云章私底下會不會有什么?”季姜伸手摩挲著下巴,一邊若有所思好奇的看著木辛。
心中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計較,至少缺少十成十的證據(jù)罷了。
“姑娘,是覺得?”
“沒什么,等幾日,皇后娘娘大擺馬球賽,我們好好的關(guān)注一下就是了?!?p> 季姜笑著擺擺手,無所謂的說道。
“姑娘怎么知道過幾日皇后娘娘會大擺馬球賽?”木辛先是福了福身,隨后反應(yīng)過來,好奇的看著季姜。
“便就是知道罷了,你問那么多干嘛?我乏了,打些水來,好生歇著吧?!?p> “是,奴婢這就去安排。”
木辛剛剛走出房間,季姜便就起身拿過一旁案幾旁的配件。
寶劍出鞘,一刀銀光閃過。
隨后屋內(nèi)原本關(guān)著的窗戶便就大開,屋外的寒風好似搶著似的鉆進來。
靠著窗戶的蠟燭很快便就被寒風給吹滅,季姜握緊了手中的劍,等到冷風拂面,吹亂發(fā)髻的時候,抬手便就向前刺去。
半昏暗的屋內(nèi),靜的好像沒有人氣。
季姜手中的劍被來人給打落,腳下一滑便就往前栽去。
“季姑娘這般熱情,顧淮實在是愧不能收啊?!?p> 耳邊穿來顧淮調(diào)侃的聲音,隨后季姜便就感覺腰間有一只手在侃油。
一把推開面前的人,季姜立刻后退幾步,兩人之間保持著安全的距離。
季姜皺著眉頭,拳頭握緊,看著顧淮一臉笑意,心中又氣又惱。
“原來偏偏君子,天盛的太師爺也是個登徒浪子?!?p> “季姑娘夸獎了,都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顧某一直認為自己是粗鄙的武夫,不想原來在季姑娘心中是如此的君子之態(tài)。實在是慚愧,慚愧啊!”
顧淮說完對著季姜拱手一拜,給季姜看的是只想喊來家丁把人給打出去。
“真是不要臉!”良好的教養(yǎng),最后氣的季姜也只是指著顧淮這般罵了一句,隨后便就快速拾起地上的劍,拿在手上起到防備的狀態(tài)。
顧淮悠哉的坐在團蒲上,見著季姜眼中帶著防備的姿態(tài),眼中閃過一絲的無奈和傷感。
只是一瞬,又因為屋內(nèi)昏暗,季姜只是感覺到了顧淮有一瞬間的落寞。
“怎么晚了,太師不覺得來到姑娘家的閨房有些不妥帖嗎?”
季姜說完便就去打開屋內(nèi)的房門,高傲的抬著頭,慫慫的拿著佩劍,明擺著的要請顧淮離開。
“呵~”
顧淮放下茶盞,輕聲一笑,看著季姜這個模樣,搖了搖頭。
“若是我想害你,你覺得現(xiàn)在還能站著嗎?”
季姜捏緊了佩劍,知道顧淮這話說的是真。
若是他想害她,她早就倒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