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和阿姐出門走了走,聊聊天,這不我們姐弟倆如今的感情可是好過平常太多了?!?p> “好過平常太對?”
“對?。 ?p> “明兒,你有沒有覺得,只從前幾日你阿姐醒來,整個人都好像變了,運籌帷幄的氣質(zhì)好似大權(quán)在握,而且對你的態(tài)度也是一個大轉(zhuǎn)變?!?p> 林氏看著季長明一邊一說一邊想,越發(fā)的覺得不對勁,這不是個閨閣女子該有的狀態(tài)。
“你和為娘說實話。到底是去做什么了?”林氏看著季長明的眼睛問道。
腦中已經(jīng)百轉(zhuǎn)千回,很多事情林氏已經(jīng)想了個遍,但是看著季長明的樣子,她又不確定它到底是去干什么的。
“娘,孩兒當(dāng)真是只是出去走了走,并無別的事情?!奔鹃L明看著母親著急,雖然很像把心中的話說出來,但是最終還是選著了不說。
畢竟很多事情并不是說出來便就能夠得到解決的,大多時候,有些事情說出來反而是不好去解決。
“好吧,為娘明白了,你回去休息吧。天黑寒冷,讓小廝給你暖一碗姜湯?!?p> “是,孩兒明白?!奔鹃L明拱手一拜便就轉(zhuǎn)身離開,林氏看著季長明的背影若有所思。
來棲閣內(nèi),木辛跪在地上,不敢去看季姜,心中想著是否亂了季姜的計劃,或者說是讓完全打亂了。
木辛低著頭,等著季姜說話。
“起來吧。”
“姑娘?”
“原本這件事情也是突然發(fā)生的,見我不在屋內(nèi),你定是著急的,本就是不怪你的事情,何必再去多說呢?!?p> 季姜看著木辛低著頭十分擔(dān)憂的樣子,看著爐中的青煙也快要消散了,再過幾個時候天就要大亮,倒是疲憊的很。
很多事情也不愿意再去想著說什么木辛的不是。
“是,多謝姑娘?!蹦拘恋皖^對著季姜一拜,隨后便就站起身來,準(zhǔn)備去給季姜再打些熱水來。
太師府內(nèi),顧淮愉快的坐著,喝著茶,品著香。
“出去了一趟,主子的心情當(dāng)真是好了不少。”博藝看著顧淮,越發(fā)的想笑,最后忍不住的說了一句。
“你個混小子,打趣起我來了?!鳖櫥纯粗┧嚿焓种噶酥杆?p> “主子春心萌動,還不準(zhǔn)我說了,沒意思~”博藝看著顧淮癟癟嘴,十分委屈的模樣。
“好了,別鬧了,將這些膏藥送去給費云章,警告他不準(zhǔn)去惹丞相府的事情。若有不服,來找我!”顧淮大手一攤,霸氣嚴(yán)肅且認真的看著博藝一字一句的告訴他,讓他去傳話。
“是?!?p> “慢著,再去將庫房內(nèi)的人參、鹿茸都送給費云章,讓他好好的養(yǎng)傷,別的事情都別去管了?!?p> 顧淮一手扣著桌子一邊想著,安撫了費云章,免去丞相府的麻煩。愛屋及烏,季長明既然是季姜的弟弟,那么他也定不會讓季長明出事。
“是!”
博藝先是愣了一下,隨后轉(zhuǎn)身離開。原本博藝只是以為顧淮只是一時興起,不想這次卻是完全認真的!
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博藝內(nèi)心一陣長嘆。
溫柔鄉(xiāng),英雄冢??!
屋內(nèi)的顧淮原本歡喜的臉上,瞬間變的猙獰起來,一口獻血從嘴中噴發(fā)而出。顧淮捂著胸口,內(nèi)心慌張起來,“姜兒....”
話還沒說完,人便就暈了過去。
次日一早,費云章忍著疼痛看著案幾上博藝送來的補品,又恨又惱。
但顧淮已經(jīng)下了死命令,不得對丞相府出手,這次說什么也都不能對季長明下手了。
季長明給我記著,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雙倍還回來!
禮部尚書書一片低沉,家中獨子被打,卻無法找出打他的人。費云章一口銀牙咬碎,他知道是誰卻又不可去報仇!
丞相府一大早便就開始忙活,為季姜及笄做好準(zhǔn)備。
季柏崇給丞相府掛上了紅綢布匹,大紅燈籠處處都掛著,就差貼喜字了。不知道的外人還以為丞相府今日嫁女呢。
“我的姑娘啊,快些起來吧,今日可是你的大日子?!蹦拘烈娭窘獜膩矶疾粫砥?,今日這般的大日子怎倒是貪睡了?
“姑娘?姑娘?”見著季姜還是絲毫未動,木辛掀開帷蔓,又喊了一聲。
季姜從夢中醒來,睡眼惺忪的看著木辛,伸手讓木辛扶著她起來,但身體的疼痛卻又讓季姜想要再昏睡過去。
“姑娘?怎么了這是?”木辛看著季姜坐著臉色蒼白,搖搖欲墜的將再昏睡過去,委實是嚇了一跳。
季姜一手扶著胸口,一手扶著床榻,見著木辛要跑出去喊人,立刻伸手?jǐn)r住她。
“站住!不許聲張!“
“姑娘,你都這樣了,奴婢去喊大夫?!?p> “站住,不許去,緩一緩就好了。今日是我及笄之日,府外多少雙眼睛盯著呢,今日必須好好走完流程?!?p> 季姜死死的拉著木辛的手,看著木辛的眼睛,吩咐完木辛,見著木辛不再準(zhǔn)備出去喊人,這才放下她的手臂。
“姑娘,這是怎么了?難道是昨晚出事了,姑娘沒告訴奴婢?”木辛哭戚戚的看著季姜,越發(fā)的難受,見著季姜這個樣子,心都糾起來了,生怕季姜出了大事。
“沒事,放心,放心,放心?!?p> 季姜扶著胸口,虛弱的對著木辛說著。
這個感覺和在馬車上時一模一樣,甚至是更加嚴(yán)重,她內(nèi)心的擔(dān)憂不比木辛要少。
莫不是當(dāng)初在這個時候她就已經(jīng)身體不好了?只是她忘了?
這好好的心痛,讓人要死過去,真是要命!
“木辛,你去倒盞茶來?!?p> 等季姜覺得好多了,口干舌燥的,招了招手告訴木辛她沒事了,先去端盞茶來。
“是,奴婢這就去?!?p> 木辛扭頭擦拭了淚水,她家姑娘真是苦啊,怎的好好這般體弱了?
季姜剛剛喝完茶,屋外便就響起了敲門聲,”姑娘?可是起來了?參禮人員都到了。”
還不等季姜開口說話,門口的說話的嬤嬤便就推門而入。
“哎呀,我的大姑娘啊,這都快辰時了,怎么還在床榻上?讓外頭的人見了,可得說沒規(guī)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