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北門封鎖的原因,西門這里的行人很多,但沒有多少車輛,現(xiàn)在這里只有云候搭乘的這一輛。
今天還是工作日,行人中多是年輕人,侍者滿眼艷羨的從這些明顯還是學生的行人身上略過,曾幾何時他也是這些人之中的一員,而不是現(xiàn)在這個需要為生活奔波、依舊單身卻即將奔三的中年男人。
上學時期的他不需要柴米油鹽苦惱,他可以拿著父母的每月定期發(fā)過來的生活費在同學之間過上還算不錯的小生活。
即使偶爾出去打上一兩次零工,興許也只是為了某個即將發(fā)行的游戲DLC。
我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敏感,這么容易感傷了……侍者苦笑著輕輕搖了一下腦袋,準備將注意力收回到眼前的工作上。
咚咚咚!
有人敲了一下他的車窗,侍者疑惑的抬頭看去,發(fā)現(xiàn)是一個身穿保安服的青年。
對方的年紀不大,長相不錯,尤其是對方的那雙眼睛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口古井,而井中的清水散發(fā)出的氣息如同萬年不融的寒冰。
那雙眼睛不染凡塵煙火的氣息,應該是那些獨自居住在深林中潛修的道士才可能擁有的。
慕笙翹起了嘴角,微笑的抬高的右手臂。
“好的,您是需要臨時通行證么?”侍者看到這個青年的動作,下意識的以為他是在索要小區(qū)的臨時通行證。
侍者剛要側身去取被他夾在副駕駛遮陽板上的臨時通行證,他又看到了慕笙搖頭的動作。
“不是?那是要什么?難不成還要收停車費?不應該啊?!?p> 侍者心里犯起嘀咕,忽然看到了一個放大的拳頭!
外面的那個青年竟然揮拳砸向了車窗。
侍者下意識的想要出聲阻止,雖然他駕駛的這個用來接送貴賓客戶的車子的玻璃并非防彈玻璃,但也不是普通人能拿拳頭砸開的。
若是真的有人會這樣做,那么受到傷害的不會是玻璃,只會是出手的人。
哐當!
一聲炸響響起,慕笙的拳頭在侍者難以置信的眼神中砸碎了駕駛位的車窗,玻璃飛濺之中,那個進入車中拳頭迅速松開抓住了侍者的領帶。
慕笙向后一拽,直接把對方通過車窗拽了出來。
這一刻侍者無比的慶幸自己并不胖,也不是那種夸張的健美體型,慕笙這一套的動作只讓他受到了一些刮傷,就連出血的程度都沒有。
噗,誅仙劍在侍者離開車子的一瞬間鉆入了車子,刺向剛做出防御動作云候。
周圍的行人哄得一下散開,慕笙也就沒有了約束,抬手從虛空中拿出一根翠綠色的竹子。
左腳前移微彎,右腳后移,慕笙將一手握住翠竹的尾部,一手抵在尾部猛然從車子前座與誅仙同時抵達到了的云候身前。
魁星點斗!
慕笙從天河門基礎棍法中所得到不多的幾式可以用靈力催動的棍法。
車中,云候已將雙拳架在胸前,赤紅的妖力在它雙臂之前凝聚出了一層防御,然而誅仙卻是直接無視掉了這層防御。
刺入妖力屏障的誅仙就仿佛是刺入豆腐之中利劍。
云候的臉色在看到自己的防御手段沒有起到任何作用的時候直接就變了,它迅速變更了自己的計劃,一道赤紅色的妖力從它身體中射入到了腰間的玉帶。
云候附身到柯文遠身上的時候,存放在他身上的法器并不會跟著它虛化。
這些東西因為并不屬于妖怪本體的任何一個人部位,所以在選擇附身的時候這些隨身攜帶東西就會出現(xiàn)在附身者身上,所以云候利用張漁血脈力量制作的初級法器則被留在了柯文遠腰部,與對方使用的那一條牛皮皮帶緊緊的貼到了一起。
寒芒閃過,五面冰盾擋在了誅仙的前面。
這一次,誅仙也沒有辦法向刺入妖力屏障的時候那樣簡單的解決這些冰盾,它前進的速度受到了阻礙。
雖然誅仙是仙劍,但由于主人只是個煉氣期,它根本就無法發(fā)揮出原本的力量。
除非慕笙愿意犧牲掉自己二分之一的本源啟動那一枚骰子。
而這一次的攻擊慕笙并沒有為主線提供任何的援助,誅仙靠的都是在自己劍身中存儲的靈氣。
至于慕笙的魁星點斗,他甚至連對方的倉促釋放的妖力屏障都無法擊破,在誅仙擊破屏障后,翠竹又尷尬的卡在了冰面上。
眼看冰層起了作用,云候松了口氣。
這算是他暫時擺脫了這次突襲所帶了危險,而且若是前來阻攔他的修士只有眼前這一個,那么在偷襲無法見效的情況下,云候并不認為對方還能給自己帶肋什么危險。
無視掉近在眼前的翠竹和誅仙,云候側身砸向自己身邊的車門。
哐的一聲巨響,云候用一具普通人的肉身在妖力的加持下,直接砸飛了車門。
慕笙抽回翠竹,雙腿用力跳上車子,然后他居高臨下的將散發(fā)著瑩瑩綠光的翠竹砸了下去。
翠竹正對著的正是眼前這個男子的腦袋,而這一棍要是真的砸實了,恐怕就連系統(tǒng)出品的萬千繁華葉也救不回來。
忽然,就在翠竹即將與男子的腦袋來一次親密的接觸前,剛剛還在慕笙的視野中云候竟然直接消失了。
而周圍的一切則隨著云候的消失逐漸崩塌。
這里的世界失去了支撐。
車頂上慕笙也消失了,飛舞著尋找著攻擊機會誅仙化成了一道流光飛到了車子側面。
慕笙從陰影中走出,他抬手抓住回飛的誅仙,低頭通過完好無損的車窗瞥了一眼還沒明白過來發(fā)生什么事,呆坐著坐在商務奔馳駕駛位的男性侍者。
剛才只是一場現(xiàn)實與夢境結合起來的虛擬環(huán)境。
而慕笙則與云候進行了一場來自精神力上的較量,這一場的勝負是慕笙略占優(yōu)勢。
不過慕笙也沒有贏云候多少。
用精神力將空無一人的車子后座掃描了一邊,沒有的到一丁點收獲慕笙重新把自己的注意力移到了侍者的身上。
“你拉的客人呢?”
“客人?”
侍者雖然還不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但他通過就發(fā)生眼前的事情知道這不是該詢問的事情,而在聽到慕笙的問題后,他竟然直接愣住了。
他茫然的轉身指著身后的位置,帶著一點恐懼的道:“剛才還在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