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共同的行程
宋逸軒冷酷的臉上眉毛微微輕揚,忙跑到私家車的后座打開左邊的車門,向江紫凌邀請道,
“丫頭,快上車!”
嬴政與此同時也跟著打開后座的左邊車門,向江紫凌熱心邀請道,
“海棠,快上車!”
江紫凌見狀,趕緊從左邊車門坐進去了,她把車門關緊后,有點尷尬的坐在靠窗的位置看著現(xiàn)場的一切。
此時宋逸軒冷漠的臉色難得露出一絲微笑,他瞄了嬴政一眼,心想,
“我管你是不是我的上司!想和我搶丫頭,我不準!”
肖邦目光瞪了一下自己的副駛座,難得開口,
“你們兩個男生誰坐副座?”
但卻沒有人應答,氣氛一時僵在現(xiàn)場。
嬴政也不是個好惹的主,他瞪了宋逸軒一眼,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打開車門坐在了江紫凌的旁邊。
宋逸軒見此情景,也厚顏無恥的向江紫凌坐的位置敲了敲車窗,輕輕叫喚道,
“丫頭,我要進去!開下門!”
江紫凌二話不說就給方打開了車門,然后她下一秒就被兩個陽剛的大男人夾在中心,連氣也不敢大喘。
“各位同志們,坐好了,我要開車了!”肖邦突地大叫一聲,讓后座的兩男一女不由怔了怔,彼此大眼瞪小眼。
夜色迷茫,車上開始小心翼翼的行駛,穿過高高的稻田,耳邊聽到沙沙的風聲,道路一定很彎曲,把車上的人都震得頭昏腦脹。
折騰了一晚上的江紫凌臉色有些鐵青,全身乏力地癱坐在座位上,宋逸軒忙伸出自己的右手摸摸她的頭,拍拍她的臂,關切地問道,
“丫頭,你不舒服嗎?”
嬴政也不甘示弱,主動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說,
“海棠,你不舒服就靠在我的肩上休息一下吧!″
這一刻,江紫凌已經(jīng)被車子震得頭暈目眩,沒有回答兩個人的問題,直接閉目養(yǎng)神了。
車子在泥路上輾轉反側了好幾個小時后,一群人終于到達了目的地,來到了一個不知名的地方。
放眼望去,江紫凌只發(fā)現(xiàn)這是一個偏僻的山莊,稀少人煙。
她知道這里是上海,對比下,現(xiàn)代的上海是多么的繁榮昌盛,但是宋民年代的上海,就沒有那么太平了,因為那個時候還屬于“兩虎相爭“的年代。
到處危機重重,國青黨和共同黨兩個幫派苦苦相爭,但是相比之下共同黨的行事作風是讓現(xiàn)場的人十分欣賞和佩服的。
一說起共同黨的都會這樣形容:做一個有思想有理想有信念的共同黨。天地之間有桿秤,那秤砣是老百姓。
所以,車上的人都熱血沸騰,忠于共同黨。
嬴政先推開車門下了車,然后江紫凌和宋逸軒也緊跟著下了車。
這是個寧靜的夏夜,讓幾個人驚喜的是耳邊聽見稻田邊上有一些不知名的蟲兒在鳴叫,稻田邊還隱隱約約散發(fā)出植物的清香,一些螢火蟲在幾個人的頭上飛來飛去,這情形美極了。
肖邦坐在車上,見到車上的人全部下了車,他難得露出和善的笑容,對大家說,
“我肖邦和各位后會有期了,有緣再見?!?p> “謝謝!再見,小心慢走!”
幾個人和肖邦揮手告別后,就見對方干脆地開著私家車掉轉頭,消失在幾個人的眼簾里。
天上的月亮明亮的照在幾個人的臉上,把整個大地都照得亮堂堂的,讓周邊的山巒也如夢如詩,如畫如歌般夢幻。
江紫凌不由從心底感嘆,
“這里簡直是世外桃源??!”
就在這時,從稻田邊走來一個人,江紫凌發(fā)現(xiàn)對方的身影真的好熟悉,當她一看清楚對方的面容,不由心潮澎湃。
因為對方長得太像她死去的爺爺了,對方的年齡大概60歲左右,臉上也和爺爺一樣有一顆痣,五官一臉正氣,目光閃爍著無限溫情。
只見對方親切慈祥的看著自己和其他人,急急地開口,
“你們終于來了,一路上受累了吧,我們李府的主人也在等著你們的到來呢!”
“江管家,您老人家客氣了!辛苦了!”
“江管家,您不用客氣,我們這些天都要麻煩您了?!?p> 宋逸軒和嬴政趕緊一前一后地開囗和對方寒喧。
“江央?連名字也和我爺爺?shù)囊荒R粯樱 苯狭桦y掩心中的激動,她的眼淚就那樣不爭氣的流淌了下來。
江紫凌能在這樣的年代真實地看到和自己爺爺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內(nèi)心怎么會不激動萬分呢?因為爺爺永遠都存在她的心中,她一直覺得爺爺都不曾離開過自己。
只是江紫凌的舉動讓江央和兩位男人都迷惑了。
宋逸軒和嬴政齊聲問她,
“丫頭你今晚到底怎么了?”
“海棠你今晚到底怎么了?”
江紫凌只覺得鼻子酸酸的,無法停止想哭的欲望。
她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只是呆呆地凝望著江央那張已經(jīng)布滿細紋的臉,以及兩額斑白的頭發(fā),淚水就像天上的雨水一樣不管不顧地流淌著。
江央見狀,趕緊輕輕的拍了拍江紫凌的肩膀,對她溫情安慰道,
“小姑娘,你為什么哭了?是不是我這個老頭子惹你生氣了?”
“爺爺!真的是你嗎?我真的太想太想你了!”江紫凌喉嚨哽咽著,當場真情流露,開口對對方說道,然后她不顧一切的撲入對方的懷中,猛地嚎啕大哭起來。
已經(jīng)無法阻止江紫凌的哭聲,宋逸軒只覺得內(nèi)心也十分酸楚,因為他能夠理解她此時此刻的心情。
“丫頭,辛苦你了!你就痛痛快快的在對方的懷里哭一場吧!”他凝望著眼前的一切,已是百味雜陳。
嬴政雖然沒有和江紫凌深入交往過,但是看到她的一舉一動,也非常心痛她的眼淚。
江央只是緊緊的把江紫凌抱緊,然后一邊用右手掌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一邊安慰她,輕輕說道,
“孩子,別哭了!我也好像有一個孫女和你一樣大,雖然她已經(jīng)不在這個世上了,但是我也依然非常地想念她?!?p> “爺爺,你的孫女叫什么?”江紫凌猛地抬起了頭,擦了擦臉上的淚痕,問道。
江央忙反問她,“我的孫女叫江小虹,怎么了?”
“哦,我不是她的孫女!但是他長得真的好像好像我的爺爺?!苯狭璧膬?nèi)心倏忽有些失落,但是又止不住地猜想,
“也許這是爺爺?shù)那笆溃∫欢ㄊ堑?!?p> 她無比堅定的想著,下一秒深深地凝望著江央,真摯地請求道,
“爺爺,你可以認我作孫女嗎?因為你長得真的太像太像我的爺爺了?!?p> 江央立刻咧嘴笑了,親和力十足地望著她問,
“是嗎?我很榮幸長得像你的爺爺,你爺爺是什么人?”
江紫凌忙回答道,“哦!我爺爺是現(xiàn)代人,他和你長得簡直一模一樣,但是他卻已經(jīng)過世了。”
“現(xiàn)代人?”
江央聽了她的話,內(nèi)心迷惑之余不由脫口問道。
“江管家,現(xiàn)代人就是未來的人!”宋逸軒在一旁熱心地對江央解釋道。
江央雖然心中對現(xiàn)代人的概念不太清晰,但是他能夠深深體會到江紫凌心中的痛苦,忙安慰她,
“孩子,我知道了你剛剛哭的那么厲害的原因了,孩子,真的為難你了!這個世上最大的痛苦就是親人之間的分離,我能夠身同感受?!?p> 江央簡直是一位性情中人,下一刻,他帶領一班年輕人回到了李府豪宅。
李府豪宅坐落在上海僻靜的郊區(qū)處,四周景色宜人。
李府的主人是李明道,李明道雖然表面是個生意人,但是長得一臉正氣,頗有幾分書生的氣質,還是個愛貧濟世的好人,一直支持著共同黨的行動與″革命方針路線“。
已是凌晨五點鐘,但他卻早早起床了,正端坐在大廳中央等待著客人。
李明道一見到江央領著江紫凌等幾個人進屋,便立馬挺身站了起來。
他發(fā)現(xiàn)幾個客人都一臉的風塵仆仆,神色疲累,立即熱心地向幾個人微微一笑,招手道,
“幾位好同志,讓你們受累了!”
然后趕緊吩咐江央道,
“江管家,安排他們吃點東西,睡一覺后,我們再談重要的事?!?p> 江央微微點了下頭,忙跑到廚房給每個人端來一杯茶水解渴和一些點心充饑。
江紫凌雖然疲累不堪,但是見到對方親切的笑臉,還有熱情的舉動內(nèi)心真的萬分感動,不由開口感謝對方。
宋逸軒和嬴政也身心俱累,忙向李明道和江央道謝。
此時天已經(jīng)微微亮,幾個人喝了茶與吃了點心后,已經(jīng)進入房間里昏昏沉沉睡去了。
直到已經(jīng)日上三竿了,陽光透過窗簾照進每個人的臉龐,才把他們從夢中徹底地喚醒。
江紫凌此時張開朦朧的雙眼,突然聽到外面響起一把年輕女性的聲音,聲音柔柔的,甜甜的,
“爸爸,蕭敬山和嬴政他們真的來了嗎?”
這一刻,江紫凌已經(jīng)睡意全無,她一雙黑亮的瞳孔已經(jīng)神采奕奕地眨動著,心想,
“難道這個女生就是我的好閨蜜李瘦?聽到她的聲音就覺得她定是個大美人了。”
下一秒,她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想見到對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