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白府的小公子死了?!薄罢娴募俚??”“真的,騙你干什么?!薄霸趺此赖模俊薄昂孟袷秋L(fēng)寒吧?!薄皣K嘖,這年頭神仙也會病死,真是可悲?!鼻缣炫?,真的,什么都算好了,為什么潼潼就不等等自己呢。“你們說什么?白風(fēng)潼死了?”白雨瀾狠狠地抓著小侍女的肩膀?!澳悴皇前赘闹魅藛??你自己不知道嗎?”今天好像活在夢中,可能毒死了玉蕊,刺死了心燈,但為什么潼潼就死了,該死的難道不是自己嗎?
白府的人披麻戴孝,空中飄著紙作的銅錢,小小的身軀躺在冰冷的棺材中笑也不笑。要輕點,不可以弄疼他了,白雨瀾抱起了白風(fēng)潼?!澳阍诟墒裁??”白宗澤質(zhì)問道。“他怎么死的?”“放下他。”“他怎么死的!”白宗澤頓了一下,說道“風(fēng)寒?!薄八趺此赖模俊薄帮L(fēng)寒?!卑子隇懨鏌o表情的抬起頭,眼中已是一片死寂,“最后給你一次機(jī)會,他是怎么死的。”
這樣的眼神白宗澤見過,萬念俱灰的人往往會不顧一切?!拔覜]想到他這么不禁打,就三鞭就不行了?!薄昂谩!卑子隇懙淖旖禽p輕動了動,然后抱著白風(fēng)潼走出了白府,外面晴空萬里,“白宗澤,我咒你白家無后,無人成神。我白雨瀾和白風(fēng)潼與白家恩斷義絕!”
墨煙,你在哪里?我快撐不住了。血腥味在白雨瀾的喉嚨中翻滾,想來時間是到了,墨家的符咒給了墨家的媳婦,白家的符咒就由自己來承擔(dān),只是潼潼的軀體也該有個人葬下。不在書房,不在寢殿,終于在雪玉蕊的房門口,白雨瀾在濃厚的血腥味中嗅到了那一抹令人安心的墨香,以后怕是聞不到了。跌跌撞撞地走進(jìn)房門,眼前是朝思暮想的人,明知會被質(zhì)問,心中卻不免一酸。
“是你殺的嗎?”“是。”再也忍不住了,血從嘴中擁了出來,努力抬手抹了抹,卻抹不干凈?!坝隇懀 币暰€開始變得模糊,愛人的聲音越行越遠(yuǎn),明明是自己的選擇,可為什么這么想哭呢?“墨煙,對不起。幫我葬好潼潼?!焙芸煲庾R就飄忽不定了,原來死是這般感受,倒也不算痛苦。
這是地獄嗎?為何似曾相識,視線開始變得清晰?!澳珶煟俊边@哪里是地獄,這明明是天上啊。墨煙倒下了,還抱著白雨瀾?!澳珶煟灰?。”淚水已經(jīng)說明不了什么了,心都碎了,我的戀人卻挽回不了。眼睜睜的,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眼前如玉的男子嘴角溢出了鮮血,然后是耳朵、鼻子,當(dāng)那雙溫潤的眼眸滲出血淚的時候,白雨瀾嘔出了一口血。
紙符的毒性全被墨煙渡過去了,他疼不疼,又是紙符又是蠱毒,又是心脈受損又是七竅流血。嗡的一聲承影劍斷了,都說劍人合一,如今劍斷了,墨煙是真的救不了了?!澳珶?!你解開啊!”“不解,解開了,你又要干傻事了?!蹦珶煶吨鴰а淖齑叫α诵Α!拔仪竽懔耍珶?,我只想抱抱你,求你不要離開我。”“傻瓜,我抱著你就足夠了。不哭,我們都沒錯,是時間錯了?!本従彽模侨碎]上了眼睛,懷抱松了。
“墨煙!——”撕心裂肺的喊聲過后又是一口鮮血。為什么會這樣?明明是打算殺了雪玉蕊后自己再自殺,了結(jié)這一段孽緣,殺了墨心燈是怕他報復(fù)墨煙,可為什么到最后潼潼死了,自己拼死守護(hù)的墨煙死了,而自己這個該死的人獨留于世。不,一定有辦法的,墨煙不會死的,雪玉蕊腹中的孩子和墨煙是孿生,可以把墨煙的魂魄移植到他的軀殼中。白雨瀾立刻動手結(jié)咒將雪玉蕊腹中死去的孩子剝離母體種入了瑤池。
天庭上沒有人見過這樣的場面,白家的戰(zhàn)神將軍跪坐在地上,懷中抱著天庭的第一美人,兩人渾身是血,白將軍眼神絕望痛苦,墨美人已沒了呼吸。忽然間白將軍突然意識到了什么,突然施了個復(fù)雜的法術(shù),然后盡管很絕望的臉上有了一絲絲期盼,在后來人們就沒有見過她。
墨家墨煙死了,白家白雨瀾失蹤,兩大家族元氣耗盡,沒過多久竟然敗落下去。又過了很久,白雨瀾出現(xiàn)在人們面前,自稱荼茹尊上,稱其有一夫君綦藘尊上,有一妹妹彼姝仙子,有一弟弟芯蕊仙人,有一幼子夢安仙童。她以一人之力坐鎮(zhèn)鳳燎山,收去白家、墨家大部分仆人,建造儀圣殿,名揚(yáng)天庭。人們皆道世間再無白戰(zhàn)神,卻多鳳燎儀圣尊。
無人知曉那日之后,白雨瀾一人獨闖鳳燎山,尋到六轉(zhuǎn)冰心梨花,取其一瓣真身滋養(yǎng)瑤池肉胎。只是白雨瀾不知當(dāng)年墨長昆二子中舍棄的是命格硬的墨良,墨煙受損的魂魄就算有六轉(zhuǎn)冰心梨花的滋養(yǎng)還是沒能敵過墨良的,最終消散在天地間,讓白雨瀾白白等了那么久。只是在墨煙消散之際,他把殘破魂魄中的記憶、情感注入了墨良體內(nèi)。
鬼臉歪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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