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怎樣的故事呢?一個局外人看上的天上星星,可天上的星星總是成雙成對、遙遙相望。局外人不甘心,一次次祈禱,一次次膜拜,最終,天上的星星化作流火,在短暫的驟亮后歸為余灰,終究是滅了,散作塵埃,成了最明亮的詛咒,“我恨你”。
這世上生與死的距離橫跨不了,只能用那一句“我愛你”去牽引情感,到這里卻變成了詛咒,一輩子都忘不了。天塵的肉體在奔潰,化作星星點點的螢火,消散在空中。那把刀叫滅魂,盡管在笑山月的一掌中碎了,但凡人碰到它便是魂飛魄散、再無轉(zhuǎn)世。天塵,你沒了轉(zhuǎn)世,卻給了我無盡的詛咒,我怎會甘心讓你一個人走?你那么愛哭,我有怎放的下心,留你破碎的靈魂在這世間不知何處飄蕩?
“閻炎!你瘋了!”笑山月被閻炎周身爆發(fā)出的白光震得后退一步,阻止不了了,大量的靈力重塑著天塵的軀體,以逆天而行的力量追回那消散的靈魂。也許人到了臨死的時候才能不顧一切爆發(fā)出這樣足以毀天滅地的力量。血珠從閻炎爆裂的皮膚中順著傷口一點點地滲出,凝結(jié)在天塵重塑的肉體上,到最后見骨,那副從前囂張明艷的皮囊化為烏有。
“小白兔,再見?!痹僖?,是再也不見了。
舉匏樽,天曉時分塵世煩,此間再無七分醉,明月囑誰撫琴弦?
那一掌之下,笑山月頓悟了,他成佛神了。普天之下,情情愛愛原來是這般撕心裂肺、動人心魄,那成佛便是要博愛,愛這眾生萬物,愛著普天之下。笑山月好像記得太微和他講,他是拋棄這世俗情感的,他是要成為天庭左臂右膀的人,但這些早就在腦海中淡去了,無情也罷,有情也好,那也是博愛。無愛之人定然管不好這人情,只有博愛才能普化眾生。
天塵是被墨良背下山的,小小一只伏在墨良的背上,笑山月站在山頭望著他們,博愛眾生,卻唯獨不能將一顆心都給了天塵。“墨良,你能不能把閻炎變回來?”天塵的聲音輕輕的,像一顆奶糖,淡淡甜甜,“就用我。”
墨良答應(yīng)了他,墨良知道就算閻炎不同意,天塵若是這樣下去遲早會發(fā)瘋。天塵笑了,拿出了那盞長生燈,燈早就涼了,“閻炎說長生燈不滅他就不死。”白色的火焰在燈芯處燃起,靈魂燃燒竟是這般模樣,另一個淡藍色的魂魄模模糊糊地在旁邊聚攏,隨著火焰越來與清晰。墨良不知道重塑軀體是個什么感覺,可能真的不疼吧,至少天塵滿是淚水的臉上帶著笑容,看著那副囂張艷美的皮囊漸漸成型,而他則在一點一點地消失。
“墨良,你幫我轉(zhuǎn)告他,他騙了我,我不理他了,再也不回來了?!?p> 墨良終究是沒有讓他走,天塵的靈魂已經(jīng)很虛弱了,經(jīng)歷了兩次魂魄剝離,又當了長生燈的燃料,沒有當場灰飛煙滅已經(jīng)算好的了,轉(zhuǎn)世是不可能了,甚至已經(jīng)失去了基本的意識,墨良把他放進的了一只小兔子體內(nèi),真的變成了一只小白兔。
鬼二爺醒了,鬼界的人給他辦了一場接塵宴,但宴會主角卻坐在后院的臺階上,看著滿院的彼岸花,懷中抱著一只雪白的小兔子?!八麜貋韱??”墨良站在旁邊問他?!皶?,”那張明艷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什么時候彼岸花的花和葉共生的時候,他就回來了。我等他?!?p> 墨良也笑了,是時候回去了。
鬼臉歪歪
鬼二爺和小白兔的故事到這里結(jié)束,墨良的心境也發(fā)生了變化,小說馬上就要結(jié)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