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過狂沙之地,穿過熱帶雨林,躺過草原,才能到達(dá)彼得亞斯城堡。這個熱帶草原里的殺戮之城——槍鬼城。
因為三大執(zhí)法廳負(fù)責(zé)人都不在G洲,所以槍鬼城的人才敢那么肆無忌憚。
裴清檸換了一身黑色的裝束,溫柔不失霸氣。
她直直地朝著執(zhí)法廳而去,召開了一次會議。
會議上,氣氛有些莊嚴(yán)。
“今日召開此會是為了槍鬼城的事。”
“N,我反對,如今還有兩位執(zhí)法廳的負(fù)責(zé)人并不在G洲,你一人召開會議,難免會有人說帶有獨裁的色彩,還是等他們回來再做決定吧?!闭f話的是情報處處長伊琳。
“伊琳,別忘了,我還是你的上司?!?p> “槍鬼城的人確實是囂張,但N,你能說你自己沒有絲毫的私心嗎?”軍衛(wèi)長羅賓特問道。
“我確實有私心,但這并不能掩蓋槍鬼城作亂的事實。我們得對得起坐的這個位置,不是嗎?閑聊結(jié)束,開始部署?!迸崆鍣幉⒉幌朐谶@個話題上有太多的停留。
“槍鬼城的人窮兇極惡,以暴制暴或許不是正確的選擇?!币亮赵俅伟l(fā)言道。
“哦?那伊琳處長有何高見?”
“高見談不上,不過能議和的話還是先議和吧?!?p> N沒有理會她這句話,而是說道:“在座的各位有誰打得過我?”
軍衛(wèi)長倒是可以和她打成平手,但精通心理學(xué)的裴清檸能夠從肢體動作中預(yù)料到下一招,能戰(zhàn)勝她的人著實不多,至少在這里,沒有一人。所以此言一出,全場寂然。
“既然沒有,就聽我部署。槍鬼城,前逢草原,后有G洲小裂谷,極易逃竄。小裂谷地形復(fù)雜,巖石尖銳,上河道流水侵蝕嚴(yán)重,急湍。下河道泥沙堆積過多,相對平坦,但時常有野獸出沒。中間的河道下有一層地下斷層。所以如果遇到危險的時候,不建議跳水求生?!迸崆鍣幹钢貓D分析道。
“你這樣,問過其他人的意見了嗎?這分明就是獨裁,你要玩資本剝削,恕我不奉陪!”伊琳實在是忍不住了。
“請隨意?!盢溫柔地說著。
在場的人都有些毛骨悚然,包括起身要離去的伊琳邁不動雙腿。
“伊琳,你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了,會議上發(fā)言要過過腦子,別讓不該說的話成了自己的無間地獄。”羅賓特提醒道。
伊琳不情不愿地坐了下來。
傅時淵以首富的名義給大使館提供修繕費用。
“啊,今天天氣真不錯~”傅時淵下了飛機之后就回了自己在G洲的莊園里,躺著,曬太陽。一副慵懶的樣子,看了讓人有種想要揍死他的沖動。
三兒這邊也收到了雷陣的消息,昨天她手機關(guān)機,雷陣聯(lián)系不上。
看完了有五個未接電話的三兒,悄悄出了門,怕驚動廚房里的那個人,給雷陣會撥了過去。
“小兔崽子,你最好有事。”
“老大回G洲了?!?p> “老大回G洲做什么?”
“不清楚,昨天清晨讓我查了一個電話號碼出現(xiàn)的位置之后,她似乎已經(jīng)訂了機票走了。”雷陣淡淡地說著。
三兒:沒有出事的話,老大是絕對不會回去的。到底出了什么事?
“那個電話號碼出現(xiàn)的地址在哪?”
“北緯15度,東經(jīng)17度的槍鬼城?!?p> 槍鬼城?聽到這三個字的三兒嚇得差點魂都沒了。
“小兔崽子,替我查一下最近的航班。”
“查過了,最近的航班要等到明天。你家那位沒私人飛機?”雷陣問道。
三兒想到,蘇錦軒確實有私人飛機,不過貿(mào)然去坐私人飛機去G洲的話,還得想一個好一點的借口,最好是能讓這個男人放心的借口。
要想在槍鬼城活下去就必須學(xué)會弱肉強食。
要想在獅子口中奪食,就必須比獅子更強大。
令裴爸爸沒有想到的是都二十一世紀(jì)了,居然還有那么一個毫無人性的地方。
槍鬼城的存在簡直就是罪惡的天堂。亡命之徒不怕死,所以這里的殺手產(chǎn)量也是最高的,如果沒有強大的實力和堅定的信念,很難有人能從槍鬼城里自己走出去。
裴爸爸和裴媽媽聽陸泠泠說,有個叫槍鬼城的地方想對裴清檸圖謀不軌。
裴媽媽退休了,沒有調(diào)動警局的權(quán)力,裴爸爸是個律師,他深信法不會容納壞人的存在。
陸泠泠說,那個地方也就看著危險,其實那些亡命之徒很怕死,只要有人過去震懾一下他們,他們就不敢輕舉妄動了。
裴媽媽懷疑過陸泠泠說的話,奈何那種恐懼讓她演的實在是太像了,像到裴媽媽沒了正確的判斷。
陸爸爸出軌了,在陸泠泠看來她被紀(jì)寒歸拋棄了,她整個家庭都因為裴清檸那家人而分崩離析了。
她把所有的過錯歸咎到了裴清檸的身上。
她知道,槍鬼城就是一個人間地獄,女子去了那里只能出賣自己求生,男子去了那里會被折磨致死。
“我真不是故意的,叔叔阿姨應(yīng)該不會怪我吧,我只是想要裴清檸的人生糟糕一些而已,我……”陸泠泠待在紀(jì)寒歸給她的別墅里,暗自抽泣著,她已經(jīng)想不出來如何有更多的借口為她自己犯下的錯誤開脫了。
她整個人看起來憔悴了不少,她的孩子已經(jīng)六個月大了,醫(yī)生說因為胎位不正,所以不要多動胎氣。
“裴清檸,是你,是你搶走了我的東西!都是你的錯,我沒錯,對,我沒錯……”陸泠泠整個人已經(jīng)陷入了癲狂的狀態(tài)。
突然她的小腹微微作痛,她難受地捂了起來。
門外,是父母離婚的爭吵之聲。
K回去復(fù)命之時看見了城堡的主人亞爾珊公主的仆人抬著一句尸體走了出來。
緊接著一身粉色蓬蓬裙的亞爾珊公主揮著一把天鵝扇走了出來,旁邊還跟著一個淡黃色長裙的女孩。
“亞爾珊公主,這是?”
“阿微喝了我給羅蔓的紅酒而已。”亞爾珊公主云淡風(fēng)輕地說著。
阿微是那個被抬出去的尸體,羅蔓是站在她身邊的那個女子。
羅蔓嚇得慘白,存有一絲善良的羅蔓不明白亞爾珊居然如此對她,如果不是阿微貪杯,只怕抬出去的人就是她了吧。而且亞爾珊還是當(dāng)面說了出來,似乎羅蔓在她眼里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