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三兒”回來的事,裴清檸表現(xiàn)得異常熱情。
好歹她和傅時淵也算是共過患難的人,也不至于什么都隱瞞。
裴清檸開著車,傅時淵跟在后面,兩個人來到了海岸邊吹吹風(fēng)。
裴清檸的車速如果不認(rèn)真跟的話,很容易跟丟。
“你打算怎么辦?”傅時淵酷愛吃旺仔牛奶糖,兜里總會放幾顆糖。
傅時淵遞給裴清檸一顆旺仔牛奶糖,裴清檸遲疑了一會兒,然后接過了。她似乎現(xiàn)在才知道傅時淵喜歡吃旺仔牛奶糖,所以才有些遲疑。
“你不問問我為什么知道?”裴清檸問道。
“沒什么好問的,喜歡一個人,眼神是不一樣的,蘇錦軒看向你那個朋友之時,就像是空氣一般,沒有什么期盼?!备禃r淵嚼了嚼一遍牛奶糖。
“傅時淵,我想告訴你,我其實和G洲有些莫大的淵源,金色的股東之一是我?!迸崆鍣幷J(rèn)真地說道。
“嗯,很感謝你的信任,裴小姐。”傅時淵笑道。
“作為交換,我也和你說一個秘密吧。我喜歡吃旺仔牛奶糖是因為我的父母陪伴我最長的一段時間就是我生日的時候,那時他們總會準(zhǔn)備很多旺仔牛奶糖,剛開始我覺得他們實在是太敷衍了,后來我想吃了,他們卻不在了……”傅時淵正說著,鼻子忽然酸酸的。
裴清檸雙手環(huán)住了傅時淵的腰,微微踮起腳尖吻住了一米八八的傅時淵。在一米八八的傅時淵面前,她一米七五的身高好像有些不夠看啊。
傅時淵反手接住了裴清檸的后腦勺,回應(yīng)著她的吻。
這可不能怪他,是她主動貼上來的,事后若是反悔了,他應(yīng)該也是弱勢群體的一方。
兩個人膩膩歪歪了一會兒,這才放開。
傅時淵沒有說,他父母的死和槍鬼城有關(guān),怕她擔(dān)心。
“阿檸,有沒有覺得我們挺配的,實力懸殊壓根不存在,而且你看兩情相悅是多么不容易啊。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呢?!备禃r淵忽然有了一種小女兒的嬌羞感。
裴清檸見傅時淵西裝口袋之中好像有什么東西鼓起來,想著應(yīng)該是那東西了。
裴清檸把手伸進了傅時淵的西裝口袋,傅時淵并沒有阻止,一雙玉手出來之時,裴清檸的手上已經(jīng)戴上了求婚戒指。
“這算不算是冥冥之中?”裴清檸揚著自己中指上的戒指,有些小得意地說道。
傅時淵刮了一下裴清檸的鼻子,道:“沒有儀式感?!?p> 說罷,傅時淵單膝下跪,握著裴清檸的右手問道:“美麗的裴清檸小姐,你愿意當(dāng)我的未婚妻嗎?”
“期限呢?我怎么知道你以后會不會花心病犯了?”裴清檸自然是不會那么輕易答應(yīng)傅時淵的求婚。
傅時淵聽完跳進了海水里,裴清檸一緊張想去抓住,卻什么也沒有抓住。
突然探出一個頭來,笑道:“你看,我很清醒?!?p> 裴清檸被傅時淵的舉動給逗笑了,她沒有想到居然還這么有戀愛中的傻瓜,心甘情愿的傻瓜。舔狗的傻是傻,兩情相悅的傻,是深情的催化劑。
婚呢,是求成了。人呢,是真感冒了。
二人只好在附近的賓館下落腳。奉行著不結(jié)婚絕對不碰裴清檸的傅時淵開了兩間房。他給了她足夠的空間和尊重。
裴清檸并沒有告訴雷陣那是真三兒還是假三兒,怕暴露。但是又怕那小子吃了虧,所以這個時候,魏凝雨的作用就來了。
魏凝雨正好開完了小提琴演唱會,如今也正落腳在這家酒店,這正是一個好機會。
不過,如果假三兒真的是那個人,那么那銀裝男子應(yīng)該也會來吧?對于聶帆是什么感覺?愧疚和恐懼吧。
聽說洲盟內(nèi)部,換了一批人,看來沒有她在的洲盟,元老的震懾力還真是不可忽視。
聽說SE這次是下了血本了,老狐貍的尾巴終于露出來了。她就說嘛,沒有這老狐貍的首肯,伊瑟那女人怎么可能出賣她。歸根結(jié)底,伊瑟還是SE的人,忠誠還是背叛不就是SE一句話的事。
想來是時候回去一趟了。她畢竟不是G洲的人,老狐貍很有可能制定了一項專門針對她的法案??墒钱?dāng)初擬訂洲盟合約條款的時候,她可是占據(jù)了絕對性的發(fā)言權(quán),能夠壟斷整個G洲車行的女人,怎么可能沒有后手,除非他們都不想開車了。
這時雷陣的電話響了,吸取了上次的教訓(xùn),雷陣直接凍結(jié)了自己的賬號,開設(shè)了一個新的賬號,愣是把管理員權(quán)限給放棄了,同時買了一只新的手機。
裴清檸差點認(rèn)不出來這是誰。
“喂,我不買保險不購物不吸氧氣。”裴清檸毫不客氣地說道,她還以為是傳銷電話。
結(jié)果那頭來了一句:“老大,是我?!?p> “雷陣?”雷陣居然學(xué)聰明了。
“老大,我發(fā)現(xiàn)有人正在入侵金色的數(shù)據(jù),試圖瓦解火墻?!崩钻囌f道。
裴清檸這下明白了,老狐貍是想把她給架空??!
“能反擊過去嗎?”
“能是能,不過得花些時間,這次的對手可不簡單,再加上我是遠(yuǎn)程對峙,難免出現(xiàn)斷網(wǎng)的現(xiàn)象?!崩钻嚨馈?p> 裴清檸篤定道:“放心,不會斷網(wǎng)?!?p> 想必經(jīng)歷過上一次的網(wǎng)絡(luò)癱瘓教訓(xùn),傅時淵肯定是會加強了網(wǎng)絡(luò)的防御性能和網(wǎng)絡(luò)強度。
“那好,我試試?!崩钻囈矝]有太大的把握,掛了電話繼續(xù)敲擊著鍵盤。
裴清檸覺得SE還會有下一步行動,或許這次只是在警告她。
說起SE也是一個癡情的人物,裴清檸甚至都想不到這樣癡情愛著自己妻子SF并拿亡妻的代號成為自己第二代號的SE為什么會突然如此。
他這番舉動怎么像是在找樂趣,找一找他陪養(yǎng)的這些人到底能不能扳倒他的樂趣一樣。不管怎么說,即便是元老級別的存在,但作為三大執(zhí)政官之一的SE終究是違背了執(zhí)政官法則,做出了獨裁的決定。
許盡朝這邊也收到了一些消息。
許盡朝坐在太師椅上,看了臺階下的人一眼,搖動著手中的紅酒輕啟薄唇:“槍鬼城的人?”
“我能幫助你。”來人一身銀裝,只拿了一把手槍。
“我不需要幫助?!痹S盡朝斬鐵截釘?shù)鼐芙^道。
“如果我說是染冠病毒呢?”
許盡朝搖晃紅酒的手一頓。
感覺被人威脅的小弟們摩拳擦掌想要教訓(xùn)這個不速之客。
許盡朝抬手阻止了小弟們,道:“下去吧,你們不是他的對手?!?p> 這個銀裝男子散發(fā)出來的恐怖氣息,連他都為之一振,猶墜寒潭。
銀裝男子面色冰冷,看樣子不像是個好相與的人。
傅時淵躺在床上發(fā)呆,心里有個聲音響了起來:你喜歡她嗎?她喜歡你嗎?傅時淵,你只不過是不想錯過,哪怕只是一個獵物,你想消除的是那一絲無力感,而她只不過想借你的勢力達(dá)到她的目的罷了。你覺得你們的感情純粹嗎?
傅時淵搖了搖頭,心里不禁問自己,真的,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