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茫的街道之上路過的人形形色色。
今天,魏凝雨被告知自己同父異母的天才音樂家姐姐回來了,并且要宣布一件事。
魏凝雨當(dāng)然是知道魏雪柔要宣布的事情是什么?
不過這個時候,也該公布她的身份了。
魏凝雨生得精致,跟個瓷娃娃似的,可就是這樣一個看起來是個花瓶的女孩子徒手把被車撞倒的蘋果攤子給收了起來。
不日,魏家宣布了一件事情:魏雪柔回歸,花瓶小姐正式退位!
這個花瓶小姐說的是誰,大家都心知肚明。
不過魏凝雨對于這件事,并不解釋。一時間b城議論紛紛。
咖啡廳里,魏凝雨穿著一件白色的優(yōu)雅裙子走了進來。
有人指著魏凝雨說道:“她就是那個魏凝雨?長得真是漂亮,可惜,如今是個棄子了,現(xiàn)在魏家壓根就不要她?!?p> “怎么回事?現(xiàn)在大戶人家都那么刺激了嗎?居然還玩替身這一套?”一男子看了微博盛傳之事,驚呼道。
“我聽說,這個魏凝雨是魏老爺在外邊的私生女,根本不受待見,而后更是頂替了她姐姐去維也納的名額,結(jié)果,人家鐘樂鼎根本就看不上她,把她遣送回國了,哎,你說搞笑不搞笑?”
鐘樂鼎是誰?
世界音樂導(dǎo)師啊!
這一年,魏凝雨十七歲,剛剛上了高三,還沒有來得及大展拳腳。
她倒是淡定得很,淡定地點了一杯奶茶,嗦了一口奶茶,若無其事地?fù)沃掳?,好一派怡然自得。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來這里旅游的。
“瞧瞧她這副沒皮沒臉的樣子,難怪連自己姐姐的東西都敢搶,真是不要臉到了家!”一女生看著魏凝雨那一張臉就來氣,太不真實了,根本就是唯美的象征!甚至是超過了唯美這個詞匯!
魏凝雨喝完了奶茶,正欲起身,迎面走來了一個紅裙子的潑辣女子,手里拿著一杯咖啡,并不是拿著杯柄,而是杯身??礃幼邮窍胱屗龀蟀?!
魏凝雨單手撐在桌面上為支點,身子側(cè)掠而過,優(yōu)美的彎曲線繞到了紅裙子的后面,那咖啡潑在了沙發(fā)上。
魏凝雨用肩肘輕輕地從后面戳了一下紅裙子的女子左腰位置,那女子穿了高跟鞋,身子猛地一縮,失去了平衡磕在了綠色的沙發(fā)上,沾上了自己倒下的那一杯咖啡。
魏凝雨若無其事地走了。
包包里的手機卻響了起來,她用的鈴聲是廣陵散,還是她自己錄下來的。
來電顯示是備注為鐘的人。
魏凝雨美眸之中閃過了一絲不耐煩,但還是接了起來。
一邊走著,一邊接起了電話。
“魏寶寶,聽說你被魏家冤枉了,真是好可憐,來,當(dāng)我徒弟,師父去幫你教訓(xùn)他們!”鐘樂鼎可是高興壞了,依照魏凝雨的天分,十個魏雪柔都不夠比的。
“我不拜師?!彼故怯行┡宸姌范Φ囊懔α耍迨鄽q的人居然對收她做徒弟這件事居然那么熱衷。
“名義弟子也行的!”連名義弟子都搬了出來,可見鐘樂鼎的態(tài)度了。
“說吧,有什么事?”
“是這樣的,我的朋友們,也就是音樂之都那些老家伙們,他們都想聽你露一手春日江心宴?!辩姌范σ彩呛軕涯?,真是一曲驚魂,百世難忘??!
掛了!
這丫頭居然掛了?!
誰能看出來那么優(yōu)雅精致的女孩會是這樣的性子!
魏雪柔看著自己房間里一張學(xué)費單子和退學(xué)通知書,不由自主地把它揉皺了起來。
“憑什么?她不過是我的一個替身而已!”魏雪柔不甘心地撕碎了兩張紙,眸色猩紅,美麗的臉蛋扭曲得抽象起來,倒是一副可以欣賞的中世紀(jì)拼圖。
碎紙似乎得到了解脫,給她留下了一個牢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