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安可給我打來了一個電話,許久聽不到她說話,只聽到低低的涰泣聲。我挺擔(dān)心,著急的問她:“安可,你怎么了?”
“起起,你說對了,我這兩年算是白耗了?!边^了許久,才聽到安可抽抽噎噎的緩緩道來。
“……是你男朋友,出什么事了?”我猜到了一種可能。
“嗯……你還記得我職高的那個女同學(xué)嗎,就是我每次回去,她都會和吳曉敏一起來找我玩的那個。畢業(yè)這么多年,我也只跟她和吳曉敏還有聯(lián)系?!倍虐部蓡栁?。
“嗯,我記得,好像叫曾艷是吧,在銀行里上班,你以前和吳曉敏介紹給我認(rèn)識過。她怎么了?”我好奇的問道。
“她后來辭了銀行的工作,到省城來重新找工作,我還把之前租的房子轉(zhuǎn)給了她住。前段時間,她說她的女老板誤會了她跟董事長的關(guān)系,把她開除了,她無處可去,就來找我訴苦。剛好我們在另一個城市新設(shè)了個辦事處,需要人手,我就介紹她過去了?!倍虐部烧f話的聲音一直在顫抖,感覺她在努力壓著她的情緒。
“嗯……”我回應(yīng)她,等著她繼續(xù)說完。
“我們的辦事處很簡單,你知道我們平時都是搞招投標(biāo)的,不需要門店,多數(shù)都是打電話,只要電話一直有人接聽就行。所以我男朋友就買了個一套二的房子,客廳用來辦公,一間臥室留給曾艷住,另一間臥室留給我們這邊過去的工作人員住。其他工作人員都在當(dāng)?shù)卣械?,他們有自己的住處?!?p> “然后……”我聽到杜安可在那邊深吸了一口氣,“我男朋友上次去競標(biāo),在那邊待了半個月,我一直挺納悶,不過就是去投個標(biāo),也就兩三天的事,為什么要去這么久?但是我也沒有多想,以為新辦事處才剛設(shè)立起來,有些雜七雜八的事需要處理。”
“后來,我男朋友回來了,我問他怎么這次去那么久,他就莫名其妙沖我發(fā)火,當(dāng)時把我氣得躲去廁所哭。接著幾天,我總接到曾艷從辦事處打過來電話,問我男朋友什么時候過去。我奇怪極了,回她只有競標(biāo)他才會去,沒有競標(biāo)他過去干嘛?然后,她就把電話掛了。”
“直到昨天晚上,我回去做飯,曾艷突然打我手機,第一句話竟是……竟是……”杜安可的聲音已經(jīng)明顯控制不住了,她緩了許久,才說:“她說她也喜歡我男朋友,問我能不能把他讓給她?我問她我男朋友是不是和她有什么了,她說你等他回來自己問問不是更清楚嗎?!?p> 我聽了挺生氣,忙問她:“那你男朋友回來怎么說?”
“他說他們能有什么關(guān)系,叫我一天到晚不要胡思亂想。他說得理直氣壯,我居然也自欺欺人的信了?!?p> “今天早上我剛到公司,曾艷又打電話來了,她問我我男朋友怎么說的,我把我男朋友的原話告訴了她。她生氣的在那邊大罵起來,說你男朋友已經(jīng)跟我上過床了,他這么久不回去你不會沒感覺吧,他答應(yīng)過我,這次回來就會跟你提分手的?!?p> 杜安可吸吸鼻子,“起起,她的話像一把無情的刀,一刀一刀的插在我心上,感覺好像我越痛苦,她就越開心似的??墒牵以?jīng)是她的朋友,還是幫助過她的人啊,難道這就是現(xiàn)代版的農(nóng)夫與蛇嗎?”
我聽了不知道說什么,要說安可單純,可她去的地方比我們多,接觸過的人也比我們多,照理說最能看透人心。但是安可很極端,她要么誰都不信,把自己保護(hù)得很好;要么信了一個人,就會掏心掏肺,一點防備之心都沒有。
但是,最可惡的還是他男朋友,不是嗎?這個被我惦記在心里的白月光,竟被他如此不珍惜的糟蹋,我嫉妒他嫉妒得要死。
“安可,一個巴掌拍不響,這樣的事情,如果不是雙方都有意,它是成不了氣候的?!边@話雖然無情,但我一定要讓她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