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祁焦倒也謹慎,在家里門后,地上,桌柜等地布置了些隱秘的機關(guān),如果有人來,不知情觸發(fā)了機關(guān)。
附在機關(guān)上的神力反應(yīng),就會讓祁焦知道家里有人來過。
那自然就是有人盯上了他。
絕對不能回家了!
不過,淮森淮覃都是老手,這些東西自然一眼就能看透。
輕松避過沒有任何難度。
沈繡跟著祁焦,這人一路上左拐右拐,一如既往的謹慎,反跟蹤反偵查的能力頗強。
到了八百六十八號院子附近,祁焦沒有立馬進入,而是觀察了一會,確定沒有危險,才推門。
“咯吱”
淮森和淮覃對視一眼。
來了!
咯噔咯噔腳步聲傳來。
祁焦推門而入。
身體剛剛?cè)颗策M門檻,關(guān)上門。
便見到兩個黑衣人閃電一般向自己撲來。
媽的!
有埋伏!
祁焦不愧也是三層的修士,反應(yīng)迅捷無比。
逃!
猛地向后一縮,撞破門板,又用他單身二十年的手速伸手便是揚了一把石灰,淮森淮覃兩人被白灰籠罩,分不清南北。
還不夠!
祁焦又是伸手一道跳蚤神術(shù)打出,只見無數(shù)的跳蚤像黑煙一樣撲來,瞬間爬進了淮森淮覃的衣服里。
癢?。?p> 淮森淮覃渾身被跳蚤咬的極癢無比,張牙舞爪的撓癢癢。
特么……
這廝學(xué)的盡是些不講武德的招數(shù),不當(dāng)人子!
祁焦兩個手段拖住兩人,也不敢逗留,畢竟這兩人他也看了,是三層的,一會便能脫困。
脫了困再弄我,那就涼了。
所以,趕緊跑。
可是,就在他剛轉(zhuǎn)過身。
準(zhǔn)備跑路之時。
一道黑影閃過。
“砰~”
只覺得胯下一涼,緊接著一陣鉆心的疼痛襲來。
撩陰腿。
完了,碎了。
那種感覺,懂得都懂。
這還沒完,那人又閃電一般撲了上來,照著臉上就是連續(xù)幾十拳,打完之后又貼上了一張封神符。
“砰砰砰砰~”
祁焦眼前一黑,便昏死過去。
可是有個事他沒想明白。
這人打哪出來的?
他確定屁股后面沒人跟蹤吶!
……
淮森,淮覃兩人脫困,看到沈繡將祁焦麻利地整踏實了,自己兩人卻無寸功,反而還著了陰招。
三層的修士還沒有人家二層的修士靠譜,只覺得臉上火燒,臊的跟猴屁股一樣。
厲害!
這沈繡不愧是夜游大人看重的人,出手果決迅速,快速讓對手失去了行動能力。
將祁焦拎上,三人隱秘到了游神司。
嘩啦嘩啦鎖神鏈也給伺候上,綁的跟螃蟹一樣。
旁邊的廖良看了眼祁焦,嘆了口氣。
該來的肯定會來。
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齊齊。
審訊工作還是要沈繡來完成,后面淮安,古鑫幾人看著,方明月踏踏實實地做著筆錄。
嘩~
照例是一盆冷水澆到了祁焦的頭上,這是游神司的日常。
祁焦從昏死中醒來。
一抬頭就看到沈繡正看著他,下面還在隱隱作痛。
后面幾個人也是面色不善,旁邊之人再仔細一看。
心里咯噔一聲。
好家伙,這不廖良嗎!
壞了菜了!
應(yīng)該是廖良把自己給賣了。
要不然也不會被請到這來。
祁焦是個懂得審時度勢的人,看到這種情況,他并沒有慌亂,而是在心里盤算該怎么活下去。
眼睛咕嚕嚕轉(zhuǎn)了幾轉(zhuǎn)。
想了想,咋辦?
配合呀。
立功啊。
并決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沈繡:“這里是游神司,你旁邊的人想必你再熟悉不過?!?p> “給你看個東西?!?p> 沈繡將記錄著祁焦和廖良的留影留聲鏡給祁焦看了看。
又把他和那個神秘杜大哥的留影留聲鏡拍的片子也給看了。
祁焦心里盡管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但仍舊覺得不可思議。
那種角度,那種清晰的聲音,到底是怎么拍上的,根本沒看到周圍有人吶!
沈繡接著冷聲道:“該看的你也看了,想必我的意思你也清楚,我不想和你多廢什么話。”
“聽廖良說你是櫻花課的,那就把你和廖良,你和這位杜大哥的關(guān)系講清楚?!?p> “如果不老實的話,我不介意再給你來上幾十腳?!?p> 祁焦一聽,果然是面前這廝下的黑腳,我祁焦記住了,以后非得弄死你不可。
不過現(xiàn)在活命要緊,祁焦馬上臉色一變,從被沈繡砸了幾十拳腫如豬頭的臉上硬生生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來。
心里MMP,嘴上甜如蜜。
祁焦諂笑道:“明白明白,一定不會隱瞞,爭取立功,您給條活路就行?!?p> 沈繡:呦,這人有點意思,明顯是屬于那種墻頭草隨風(fēng)倒的類型。
“說。”
“我叫祁焦,北岳韓州人,在進入地神院之前,就和東瀛人有所接觸,為他們提供了不少韓州的地理資料?!?p> “后來進了地神院,他們又派人跟找到我,讓我做他們櫻花課的編外人員,我的上線就是杜大哥?!?p> “這個杜大哥的原名叫什么?”
“就叫杜大哥?!?p> “這個杜大哥是櫻花課的正式人員嗎?”
祁焦搖頭,“不太清楚?!?p> 沈繡:“你是怎么知道廖良是游神司人員的?”
“我們以前關(guān)系不錯,有一次我和他喝醉了,在床上……我”
聽到這話,廖良睜大了眼睛,瞪著祁焦。
你特么說話注意點!
“我無意中看到了他的游神令,所以就把這件事情告訴了杜大哥?!?p> “他讓我花重金收買,威脅廖良,為櫻花課所用。”
聽到祁焦這么說。
廖良終于松了口氣,說話盡特么大喘氣。
“前段時間,杜大哥突然找上我,讓我找到廖良,讓廖良提供第九組成員的所有資料。”
“并讓我負責(zé)暗殺第九組的五名成員,我找了七殘社那群人,沒想到那群廢物盡然沒有帶走一個被反殺的尸體,為了不暴露我,后來我就把他們?nèi)寂懒?。?p> “你和杜大哥怎么接頭?”
“和廖良一樣,都是放在每周五的,在路邊攤接頭?!?p> 沈繡沉聲道:“放在同一天,你的真身只有周五來才對吧?!?p> 祁焦雖然心里有所準(zhǔn)備自己的秘密被發(fā)現(xiàn),但從沈繡嘴中說出來,還是覺得不太真實。
這是個可怕的人!
祁焦心里突然冒出來這么一句話,完全沒有預(yù)兆。
“您是怎么知道的?”
“透過眼睛,能看到一個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