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雙淚握緊拳頭,“嘖”了一聲:“宮陌,你別太過分,我敬你是我?guī)熜?,否則鬼愿意陪你演戲啊!”
宮陌憋紅了臉,一把把凌雙淚拉到自己身邊坐下。
“你干什么?”凌雙淚一邊掙扎,一邊喊,馬車外趕車的車夫和信兒相互看了一眼,從皇宮外上車的時候,他們就看出來了凌雙淚和宮陌不對勁兒,一個比著一個的臉色不好。
“凌雙淚,演戲是吧!我現(xiàn)在就讓你知道什么叫假戲成真?!闭f完宮陌又將她拎了起來,讓她坐到自己腿上,自己把她抱了個滿懷。
“你干什……唔……”凌雙淚感覺到自己的嘴唇麻了,接著身體也麻了,宮陌的嘴唇像是涂了蒙汗藥一樣。宮陌看著她瞪大了眼睛,本來就不想離開的唇又壓實了一些。
凌雙淚手心除了一層細密的汗,察覺到宮陌的手正從自己的頭上滑下,突然清醒,把他推開:“你你你……你做什么啊?這是在馬車上!停車,停車,我要下車!”
宮陌沒發(fā)話,信兒和車夫不敢說話也不敢停車。
“現(xiàn)在還覺得我在同你演戲嗎?”宮陌說話還舔了一下嘴唇,直勾勾的眼神看得凌雙淚本來就紅的臉更紅了。
“你……別看了!”凌雙淚坐到馬車里離他最遠的地方,眼神有些飄忽,就是不看他。
“我突然忽略了你剛才是說馬車上不行,那回府之后?”宮陌現(xiàn)在沒帶面具,但比狐君還狐君,痞里痞氣的語氣讓凌雙淚覺得像極了不做任務(wù)的生活中戰(zhàn)友,可愛,帥氣,迷人。
“我我……我……不是那個意思!”回了神她才聽懂了他話里的意思,然后她的狀態(tài)就從不看他變成了死死盯著馬車底下,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輕兒,你這是害羞了?”宮陌朝著她挪過來,眼看就能挨上了,馬車突然停了,他沒把住,險些摔倒。
“王爺,到王府了!”車夫在簾外說話。
凌雙淚連忙跳下車,宮陌拉不住她,撩開馬車的簾子,正好看到凌雙淚害羞慌張跑進王府。
“下去領(lǐng)賞錢吧!”宮陌下了馬車,心情格外好,本來還為了她將他推向別人而生氣,可現(xiàn)在難得看見她如此嬌羞,原來的陰郁一掃而光。
“謝王爺!”
東廂房內(nèi),凌雙淚跑的上氣不接下氣:“信兒,把……房門鎖好,今夜若有人打擾,亂棍打死!”
信兒看到她紅著臉跑回來,剛要勸她不要和宮陌置氣??稍掃€沒說就聽見她說了這么一套。她退出去聽凌雙淚吩咐關(guān)上房門,一臉擔心:出府的時候還好好的呢,怎么回來就生氣了呢?
“信兒,王妃呢?”宮陌笑盈盈地從外面走進來,正巧碰到信兒蹲在東廂院口。
“王……王爺!我……王妃她……”信兒嚇的有些結(jié)巴。
“她怎么啦?”
“王妃說她累了,誰也不見!王爺請回吧!”信兒眼一閉心一橫,硬著頭皮說。
在人家的府邸不讓人家進屋,凌雙淚當真是給她一個難題。她還閉著眼等著的宮陌處置她呢,就聽到房里傳出了凌雙淚的喊聲:“信兒,我的話你是沒聽見嗎?宮陌與狗不能進我的院子!”
宮陌笑了笑對信兒說:“無妨!”說完直接繞過他走了進去。
信兒雙手合十,默念佛祖保佑。
“輕兒,被子里多悶??!”宮陌一進門就看到凌雙淚整個人都蒙在被子里,上前將她從被子里撈出來。
“誰讓你進來的,我還有沒有一點私人空間???”凌雙淚將他推開,氣鼓鼓癱坐在床上背對著他。
“私人空間是什么?”宮陌憋笑盯著她:著實可愛!
“就是只屬于我自己的地方,就是你和狗不能進來的地方!”她說完宮陌也沒搭話,她以為他走了,剛要回頭,藥味就從隨著宮陌的懷抱傳到她鼻子中。
“你干什么,放開!”凌雙淚掙扎不開。
“輕兒,整個王府都是你的私人空間。但你能要了私人空間就把里面的物件都棄了?!睂m陌抱著她柔聲說話,語調(diào)像極了委屈的小孩子,凌雙淚拿他沒辦法,從他懷中退出去,轉(zhuǎn)過頭十分羞澀地和他說:“我沒有,只是你……你以后不能……不能再那樣了。”
宮陌噗嗤一聲笑出聲來:“哪樣?”
“就是……就是不能再騷擾……不是,不能再輕……輕薄我!”凌雙淚:地上真地沒有地縫嗎?地縫真的鉆不進去嗎?我能把自己打暈了嗎?或者把他打暈了也行。
“哦~~~~原來你是在氣我親……了你呀!”那個“親”字,他拉了好長音,嘴角地弧度一直也沒下來過。
“你……”凌雙淚作勢要揮拳打他,被他將手直接握在空中,四目交匯。
“王爺!”天突然出現(xiàn)在房里。
一瞬間整個屋子都變冷了。
“你最好是真的有事找本王,否則……”宮陌將手放開背在身后,凌雙淚也不自然的低頭搓手。
“王爺,文瑢小姐的轎子已經(jīng)在府外了,隨行的還有海公公!”天是被逼無奈才進來的,就在一刻鐘之前:
“天,那是誰?”
“管他呢,好不容易主子不用咱們跟著,我說玄,你就別疑神疑鬼的了!”
“是皇上身邊的海公公,你快去稟告主子!”天立刻就踮腳飛上了房頂,草草掃了一眼,又看了看玄,心不甘情不愿地飛身進屋,進屋之前還在暗祈禱,芊往別讓宮陌一掌拍出去。
“海公公,你父皇身邊的那個?”凌雙淚問。
宮陌搖頭又點頭:“不是我,是咱們父皇?!?p> 凌雙淚一手捂臉:油膩!
“咱們前腳剛從皇宮里出來,她馬上就到了,還是皇上的親信送來的。有點意思啊,走?去看看?”信兒挑眉,一副江湖俠女的摸樣,宮陌點頭,頓時神情嚴肅。
出了院子,信兒跟上凌雙淚悄聲說:“王妃,你這是要去給她點顏色看看嗎?”
“什么呀?”
“你不是因為吃醋嗎?可你以前還說嫌麻煩不會摻和皇宮的事呢!”
凌雙淚一時語塞,然后敲了信兒腦袋一下,極不自然:“吃什么醋,胡說八道!我……我是聽說文瑢是個美人,所以想去看看?!?p> 凌雙淚小聲在信兒旁邊說,宮陌在前面走,突然想到了什么,沉聲喊了一聲:“天,玄,你們倆護好王妃?!?p> “是!”兩人并未現(xiàn)身,但信兒確確實實聽見有兩個人的聲音。
從東廂走出來,繞過竹林,遠遠就看到一抹鵝黃,都快到飄雪的時候也沒穿披風,飄帶隨著略微刺骨的風四處飄飛。再走近一些,便能看出文瑢精致的妝容和穿的究竟有多少,嘴唇都被冷的微微發(fā)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