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都,各家公子哥在青樓廝混的不少,但真正納進府當(dāng)妾室的幾乎沒有,太丟人。而現(xiàn)在,卓風(fēng)給一個妓女贖身,又要納她為妾室。真的不是丟人那么簡單了,綏陽伯府的面子都要被丟完了。
“趕走,趕快把她趕走?!苯楆柌蛉藚柭暦愿老氯?。下人連忙跑到門口驅(qū)逐香香,但是香香任打任罵,跪在綏陽伯府門前就是不走,引來了周圍人的圍觀和指指點點。
綏陽伯夫人無法,只能暫時把她帶進府。
柳府時刻注意著綏陽伯府這邊的動靜,見他們把香香帶進了府,這就是明晃晃的在打吏部尚書府的臉。
有哪個正經(jīng)人家,會這樣明目張膽的納一個妓女為妾?綏陽伯府這是不把吏部尚書府放在眼里,是什么?
“母親,我要和離,我真的跟他過不下去了?!绷显谀赣H跟前放生大哭。卓風(fēng)本就是一個風(fēng)流浪蕩的人,平時對柳氏也就是表面的尊重,其實對她冷淡的很。
以往柳氏都跟自己說,哪個大戶人家的主母不是這樣過來的?忍一忍就過去了。但是現(xiàn)在,卓風(fēng)賭錢借高利貸,還要納妓女為妾,這讓她最后的一點盼頭都沒有了。
卓風(fēng)這是生生的踩她的臉。
吏部尚書夫人也是拿著帕子哭,“等你父親回來,回來我們好好商量?!?p> ........
寧瑾第一時間收到了綏陽伯府的信息,她悠閑的喝著茶笑,“都不用我怎么動手,他們自己就在找死?!?p> 端著杯子起身,寧瑾在房間里來回走了一圈,然后跟貼身丫鬟耳語了幾句,丫鬟聽后就馬上走了。
在綏陽伯府的關(guān)系網(wǎng)里,永寧侯府和吏部尚書府最讓她頭疼。永寧侯府在京都扎根百年,名副其實的大世家。吏部尚書雖然寒門出身,但吏部尚書夫人出自舞陽侯府。舞陽侯府是比永寧侯府的勢力還要龐大。
所以,寧瑾首先要做的就是先砍斷綏陽伯府兩個助手。
本來以為吏部尚書府不是那么好斬斷的,沒想到有了卓風(fēng)這個神助攻。
......
綏陽伯回府后,知道了卓風(fēng)做的事情氣的簡直要吐血。那可是七萬多兩銀子,綏陽伯府賬上根本就沒這么多錢,想要湊夠就得變賣東西。
堂堂一個伯府,淪落到變賣東西度日,讓人知道了怎么看?綏陽伯府要沒落了?但是,這錢要是不還絕對不行,無論是王二還是萬利賭坊的后臺,都不是他能動的。
“要賣賣他自己的東西?!苯楆柌蛉藲獾呐?。
綏陽伯冷哼,“賣他的東西?他哪里有什么東西?他的東西也就兒媳婦那些嫁妝了?!?p> “那就賣柳氏的嫁妝?!苯楆柌蛉苏趷琅?,想都沒想的說。
“胡鬧!”綏陽伯冷斥,“你要是敢賣了柳氏的嫁妝,以后就不用跟吏部尚書府來往了?!?p> 說起吏部尚書府,綏陽伯夫人滿肚子的怨言。
“說起來我們跟他是姻親,風(fēng)兒可是他們正兒八經(jīng)的女婿??墒悄憧纯矗浆F(xiàn)在了風(fēng)兒還沒有一個正經(jīng)的差事。他吏部尚書可是管著這個呢?!?p> 綏陽伯聽著皺眉,其實他也對吏部尚書不滿,他們兩家是姻親,可他的兩個兒子都沒有正經(jīng)差事,就是他也是在清水衙門混日子。
“風(fēng)兒已經(jīng)有了小家,他欠下的債自然應(yīng)該他們夫妻還?!苯楆柌蛉说?。
綏陽伯這次沒有說話,綏陽伯夫人當(dāng)成他同意了,就開始讓下人辦這件事。
第二天,綏陽伯府還了王二和萬利賭坊的錢,總算沒有把事情鬧得太大。
.......
過了幾日,寧瑾收到信息,柳氏出門散心,她也出了門,兩人在朱玉閣碰面了。寧瑾跟卓妧長的一模一樣,柳氏自然“認識”她。
即使對綏陽伯府再不滿,柳氏還是跟寧瑾打了招呼。寧瑾笑著跟她聊了幾句,柳氏覺得這個“小姑子”真的跟以前不一樣了。
沒有了之前的傲慢無禮,反而說話很讓人舒服。
寧瑾見柳氏對自己放下了戒備,開口邀約她到茶樓喝茶。到了茶樓坐下,屏退了下人,寧瑾拿出幾樣首飾放在茶臺上,“這些柳小姐應(yīng)該認識吧?!?p> 柳氏一看那些首飾就睜大了眼睛,她當(dāng)然認識,這些都是她的陪嫁嫁妝。
“你....這些東西怎么在你那兒?”柳氏驚訝的問。
寧瑾給她倒了一杯茶,道:“昨日從當(dāng)鋪買的?!?p> 柳氏哪里還有心情喝茶,她急切的問:“我的東西怎么會在當(dāng)鋪?”
寧瑾自然沒有隱瞞,道:“前兩日見綏陽伯府當(dāng)東西,我留意了一下,發(fā)現(xiàn)有些東西很眼熟,后來想想是你的東西,就買了下來?!?p> 柳氏驚得已經(jīng)不能言語,她知道卓風(fēng)這次在外面欠了很多錢,但她沒想到,綏陽伯府竟然不要臉的變賣她的東西。
這真真是一點點面都不要了。
寧瑾見她生氣,把茶杯往前面推了推,“先消消氣,我認為你現(xiàn)在最應(yīng)該考慮的是以后的日子怎么過?”
柳氏顫抖著手拿起茶杯,是啊,都說一個人一旦沾上了賭,就永遠借不下來了。她跟卓風(fēng)做了多年的夫妻,自然知道他不是個心智堅定的,這毒癮以后肯定借不下來。
難道她要一直賣嫁妝?
不,不能。想起那樣的日子,她就害怕。。
寧瑾也沒有再說話,等著她自己想明白。這個時代,雖然和離的不多,但也不是沒有。柳氏現(xiàn)在的狀況,和離是最好的選擇。
兩人這茶喝了很長時間,分開的時候柳氏臉上帶了堅定。
而這邊,下了朝,葉元錚也找吏部尚書喝茶。這茶也是喝了很長時間,兩人喝茶的時候聊了什么,誰也不知道。
不過沒過幾天,吏部尚書親自帶著兒子孫子到了綏陽伯府,甩給了綏陽伯一張和離書,柳氏要跟卓風(fēng)和離。態(tài)度強硬的綏陽伯夫妻都不敢反駁,卓風(fēng)更是一聲氣都不敢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