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囂聲漫天,悠悠回蕩在秘境上空。
不少勢力偏弱的宗門,緊張的收拾東西,在周圍無數(shù)鄙夷恥笑中,尷尬的朝著遠處逃離。
“哼,膽小怯懦之輩,永遠成不了氣候!”
一道白衣老者背負雙手,皺著眉頭看著一道道人影脫離,朝著遠處飛奔逃去。
“不過是一些八品宗門,留下也沒有太大作用?!?p> 另一位老者佝僂著身軀,正是倥侗門王姓長老,此刻卻是搖了搖頭,絲毫不在意那些人離去。
面對獅群,羔羊再多,亦是無用。
“道友先前所言,是否有把握?”
白衣老者眼眸深邃,面無表情,看著兵士離去的方向,朝著王姓長老問道。
“那些散修的尸體我們已經(jīng)呈現(xiàn)給各大宗門觀看了,這洛陽秘境開啟,吾等宗門皆是有天驕弟子失蹤,這一切必然有勢力在背后推波助瀾!雖然各宗門都未曾提及,只是怒火越是壓抑,也就越容易爆發(fā)”
說道這,王姓長老目光移向秘境出口方向,臉上布滿陰沉。
白衣老者頷首,對方所言,確實是目前諸多宗門心中疑惑之處。
整個洛陽郡內(nèi),有什么勢力可以做到這一切?
答案,自然是洛陽郡城!
這些散修人員,沒有宗門身份,如何能夠入得秘境?
答案,自然還是洛陽郡城!
至于落云宗所為?壓根沒人相信。
清無宗更是不可能,如今宗門封鎖,進入秘境之內(nèi)的,只有極少一部分人員。
這白衣老者自然便是清無宗外門長老之一,清無宗有沒有做,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而他之所以偽裝身份進入秘境,便是接到了清無宗太上長老的秘密詔令,負責(zé)探查洛陽郡此次提前開啟宗門的真正原因。
必要的時候,便以清無宗的名義,許以重酬號召各大宗門聯(lián)合摧毀對方的謀劃布置。
本來以為還有些困難,不曾想一切竟然如此水到渠成,幾乎所有的宗門皆是心生怨火。
其一,是門內(nèi)天驕弟子失蹤。
其二,是因為秘境內(nèi),幾乎所有的造化都被人提前掃蕩一空。
其三,是對方明顯故意欺辱。外圍還好,越是靠近中心區(qū)域,沿途所過,任何寶樹藥草,奇珍異獸,連影子都沒有見到一個。
一切的一切,皆是將積怨仇恨匯聚到洛陽軍隊身上。
白衣老者心中冷笑不止,看著身旁努力壓抑怒火的佝僂身影,目光深處難得浮現(xiàn)一絲絲同情。
沒有辦法,倥侗門雖然平時倨傲自負慣了,但是此次秘境中,算是載了一個大跟頭。
元靈乳液被奪,宗門天驕司廷濟被殺,跟隨的精銳弟子幾乎全軍覆沒。倥侗門此次秘境之行,可謂是丟了夫人又折兵。
一想到這,白衣老者內(nèi)心深處就忍不住偷笑。
“洛陽軍隊足有萬人,這秘境之內(nèi),除非爾等聯(lián)合,否則只能被其打壓剿滅。”
白衣老者沉吟半天,隨即看著對方。
“放心,整個北面所有的六品宗門勢力,老夫已經(jīng)私下約談了?!?p> “另外三個方向的六品宗門態(tài)度如何?”
“沒人愿意忍氣吞聲,況且我們已經(jīng)有人推演出各宗弟子關(guān)押的地方,只要換個名號,自然能夠吸引大部分人舍命前往!”
說道這,王姓老者抬頭看了一眼對方,嘴角流出若有若無的笑意。
“好!若是成功,答應(yīng)諸位的報酬我們清無宗自然不會違約!”
說完,白衣老者動身飛離,消失在原地。
一位老嫗飛來,落在王姓老者身旁,“王師兄,對方可信不?”
“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王姓老者搖了搖頭,如今整個倥侗門成功突破元嬰的弟子只有三人,秘境結(jié)束,他們作為領(lǐng)隊長老,免不了要遭受嚴厲懲罰。
“若是如此,秘境結(jié)束,我們該如何面對洛陽郡城的反擊?”
老嫗面露擔(dān)憂,忍不住問道。
“群狼伺虎,到時候該憂慮的不是我們!”
王姓長老擺擺手,嘴角浮現(xiàn)一絲淺笑,“若是能夠拉落云宗入伙,此事便更有勝算!”
“落云宗,他們有這個實力嗎?”
老嫗嘴角輕撇,目光流漏出一絲不屑。
“師妹,萬事往后想,雖然落云宗弟子實力不濟,但落云宗的云宗主可是化神強者。只要落云宗弟子有人隕落于洛陽郡軍隊之手,你猜那極為護犢的云宗主會如何做?”
“嗯呢,師兄不愧是謀算無雙!”
老嫗滑嫩的面容上堆滿笑意,雙手搭在對方的手臂上,一雙滄桑的眼眸流露絲絲愛慕情愫。
“呸,老不羞!”
在這一刻,遠在三十萬里的云凡和躲在千里之外的云飛揚,紛紛感到心中一股惡寒,齊齊出口唾棄。
收到玉符傳信,兵士將各方向宗門反應(yīng)匯報給劉保國。
聽到這些消息,劉保國非但不怒,反而極為開心。
如此,便有借口出兵剿滅對方。
一群認不清時事的蠢貨,死亡對于他們而言是最好的歸宿。
“傳我命令,即刻出兵!”
“是!”
隨著調(diào)令頒布,足有一萬大軍分成兩隊,朝著南北兩方開拔。
軍隊的調(diào)動,絲毫沒有遮掩。
而在同一刻,諸多宗門亦是收到訊息。
大戰(zhàn)將至,緊張的氣氛蔓延至所有宗門之間,特別是南北雙方未曾退離的勢力,每個人臉上布滿了凝重色彩。
“飛揚師兄,我們要不要趁此機會大撈一筆!”
煉膽兒蹲在云飛揚身旁,兩只小眼滴溜溜的轉(zhuǎn)動,元嬰初期的修為氣息,風(fēng)騷的鼓動著。
“這渾水太深,別一會把你嗆死!”
云飛揚瞥了一眼肥成肉球的煉膽兒,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這家伙,膽子是越來越大了,一股子莽勁,一遇事就容易上頭。
眼前局勢,明顯就是彼此試探的階段,雖然雙方氣勢滔天,很明顯宗門聯(lián)合勢力不會此時選擇動手。
按照云飛揚推測,最多留下一些準備舍棄的弱小附庸宗門,充當(dāng)炮灰,真正的決戰(zhàn)至少也要等到所有宗門聚集一起。
不然依照這北方諸多宗門的綜合實力,不過幾十位元嬰初期強者,唯有被軍隊一一覆滅的下場。
畢竟,在云飛揚的神念感知中,奔赴北方戰(zhàn)場的五千兵士,足足有五十名元嬰初期強者,還有一位元嬰中期的強者隱匿其中,這股力量可謂是恐怖無匹。
這渾水,愛誰蹚誰蹚!
坐山觀虎斗,他不爽嗎?
想到這,云飛揚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待到一方潰敗,再以正義的身份閃亮出場,到時候宣揚宗門威嚴的同時,自己的絕世容顏必然也會迷倒萬千妙齡師妹。
然后再吩咐飄雪師弟打掃戰(zhàn)場“衛(wèi)生”,再安排他向雙方索要一些勞工費。
此波,穩(wěn)賺不虧啊!
云層之上,飄雪感受到云飛揚目光移向自己這里,不禁眼皮一翻,“這家伙,難不成又打算安排我做什么齷蹉之事?”
一日后,五千兵甲齊至北方駐地上空。
旌旗蔽天,黑色甲胄羅列。
冷厲肅殺的氣息鼓動,彌漫在營地上方,宛若噬人的兇獸盤踞。
“殺!”
一聲高喝,宛若雷霆轟鳴,一道道黑甲兵士齊動,揮動手中長槍,在上空浮現(xiàn)數(shù)百道龐大的巨槍實影,朝著前方營地轟然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