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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武千秋

第二回 被俘!

魏武千秋 囧雪 3160 2020-09-03 15:53:23

  晚風輕拂,卷起營地的沙塵,像是指引著它們回歸的方向。濃霧如墨,深沉得化不開,漸漸地遮住了月色。

  “月黑風高殺人夜。咱倆將要命喪于此了。”

  說話的是與曹平安關在一塊的男人,他兩手抓著牢房的門柱,探頭望著漆黑的夜空。

  “我還不想死啊。”

  “我想回家?!?p>  曹平安似乎被這突如其來的話語嚇得不輕,他一個人蜷縮在牢房的角落,像是一個受盡委屈的孩童一般。

  “曹操,曹孟德。你在說什么鬼話?大丈夫當提三尺劍立不世之功,你在哪兒哭哭啼啼算什么英雄?”男人吼道。

  “我都說了,我不是什么曹操,你認錯人了。”曹平安努力地解釋著,但面前的男人卻根本聽不進他的解釋。

  “想我當初舉孝廉拜官,以求能守一方安定。如今卻落得此般下場?!蹦腥苏f完轉頭面向曹平安,又道:“你我乃大漢臣子,我敬重于你,想你必能成其大事,而今,我同瞎眼一般,看錯你曹孟德。”

  “我真不是曹孟德?!?p>  “呸,事到如今,生死難料,為了保命你連你的身份都不愿承認了嗎?”

  “是是是,我乃朝廷騎都尉曹操,字孟德。可這又能怎么樣,我還不是會死。”曹平安懶得解釋了,他知道自己現在已經穿越了。最關鍵的是,他要想辦法化解目前的困境。

  他想起之前遇見的那個騎馬官員,那人才是真正的曹操。而自己不過是被這個人坑了一把,要怪就得怪自己稀里糊涂地把人家的官袍和佩劍都給接了。

  “哎,套路深啊,我想回家啊?!辈芷桨膊挥勺灾鞯孛俺鲈拋?。

  “你在說什么鬼話,什么套路?這里是許縣以南三十里,黃巾賊人的一座小營地,套路是那條路?”

  曹平安沒有理會面前的男人,他努力克制住自己恐慌的神情,長呼一口氣,問道:“這些黃巾賊會不會把咱們倆殺了?”

  “至少還能活上幾天,關押我們無非就是獻給他們主子做對抗朝廷的人質,無用之后必然結果掉你我二人?!?p>  曹平安一聽自己還不用馬上死,心里舒坦了一陣,但轉念一想,自己還是遲早要死,又顯得驚恐萬分。對他這個莫名穿越的人而言,這個時代里生殺大權根本由不得他做主,而且這個時代的一切也讓他感到無所適從。

  “他們主子是誰?”曹平安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問。

  “鉅鹿人士,太平道人張角?!蹦腥松舷麓蛄恐芷桨不卮鸬?。

  曹平安好在看過《三國演義》、《三國》等電視劇和書籍,知道黃巾之亂不久之后便會平息??墒菤v史上的曹操目前還沒有死,而自己的身份此刻就是曹操。怎么樣去化解目前的險境,對于曹平安來說根本沒有任何頭緒。

  “敢問閣下大名?”曹平安生硬地學著這個時代的口吻。

  “我乃陳留人士衛(wèi)茲,字子許。”自稱衛(wèi)茲的男人回答道,隨后反問曹平安,道:“你連我姓甚名誰都不知道了嗎?”

  “不是不是,你看,我這不是早前給雷劈了嗎?我腦子有點散,暈乎乎的,好些事情都記不清了?!辈芷桨矆A著謊回答道,隨后又問:“你可有脫身的辦法?”

  “在這牢房和外面幾百名黃巾軍士的監(jiān)視下?”衛(wèi)茲看著拼命點頭的曹平安,又說道:“沒有良策?!?p>  這話如同晴天霹靂一般,嚇得曹平安自言自語,道:“如果我是曹操,那我現在應該不能死啊,還是說我替‘那個人’死了,曹操才能活下來?”

  衛(wèi)茲聽不明白曹平安說的鬼話,他一掌拍向曹平安的頭,大喝道:“你在那兒說什么聽不懂的鬼話?”

  曹平安被打蒙了,道:“你打我干什么?我招你惹你了?”

  衛(wèi)茲笑了笑,道:“你該打,也不知你這個騎都尉怎么做的,竟能被黃巾賊人給抓了,你說你該不該打?”

  “那是被坑了?!?p>  巡邏的黃巾軍士聽見牢房里動靜不斷,還認為是這兩人在密謀什么。那軍士用兵刃猛地敲了敲牢房的門柱,吼道:“吵什么?再吵拖你們出去殺咯?!?p>  曹平安一聽殺字,立馬閉嘴,然后恭敬地說:“大哥沒事兒,這兄弟說他夫人跟別人跑了,然后給我訴苦呢?!?p>  衛(wèi)茲一聽這話氣不打一處來,但奈何牢房外站著個軍士,他也不敢造次,只得伸手用力扯了扯曹平安的衣角。

  那軍士見狀,笑道:“我家主子明日就來提你二位,你們給我老實安分一些?!?p>  “這是必須的嘛,必須的必,我保證不說話了,絕對不打擾大哥休息?!?p>  軍士再次敲了敲門柱以示警告,便轉身繼續(xù)巡邏去了。

  “曹孟德,你豈能污我名聲?”衛(wèi)茲正糾結著曹平安剛才的話語,問道:“我妻如今尚在,你是何意,這般折損于我?”

  “大哥,我這話就是隨口一說,我沒別的用意。你自己也說了你老婆不是還在嘛?!?p>  “曹孟德,我也道你是無心之言,你所說的‘老婆’是何意?”

  “老婆?。坷掀啪褪欠蛉?,老婆就是妻子的意思,我那個時代都是這樣叫的。”

  “是個什么時代?”衛(wèi)茲又問。

  “是一個沒有戰(zhàn)爭,可以自由戀愛,人民都很幸福的時代?!?p>  “胡扯,怎么會存在那樣的時代?我可不信?!?p>  “我說了你又不信,那你問我干嘛?”曹平安有些不耐煩,畢竟他在的那個時代和現在的這個時代,存在了一千七百多年的代溝。跟這個時代的人談和平,純屬放屁。

  “我困了,明天他們那個主子不是要來嘛,是生是死也就看明天了,先睡了啊,大兄弟?!辈芷桨舱f完便躺了下去,可能是今天發(fā)生的事情讓他感到身心俱疲,沒多久他就打起了呼嚕。

  “這曹孟德真乃神人也,方才還為自己性命擔憂,現在就能安然入眠,真神了?!毙l(wèi)茲嘀咕道,他看著酣睡的曹平安,又道:“此人言語飄忽不定,不知其言真假,猜不透也?!?p>  說罷,衛(wèi)茲搖了搖頭,也睡了下去。

  翌日,天剛蒙蒙亮。幾名黃巾軍士便列隊朝牢房走來,他們用手中的兵刃敲打著牢房,其中一人吼道:“我家主公,大賢良師、天公將軍,張角大人要見二位,趕緊給我起來?!?p>  說罷,也不等曹平安和衛(wèi)茲起身,他們匆忙地打開牢門,粗魯地將他們捆綁起來,然后押著二人朝中軍大帳走去。

  “大哥們,輕點,輕點,這繩子綁的我有點緊了,疼的難受?!辈芷桨舶蟮?。

  “少廢話?!?p>  一名黃巾軍士吼了一句。曹平安見他兇神惡煞,貌如豬狗便不再說話了。

  中軍大帳內,幾張桌子席子構成了主調,兩旁的兵器架上擺放著各類兵刃,正中的桌子上擺放了些許美酒佳肴,那席子上正盤腿坐著一男人,那男人頭戴黃巾,身著黃底白邊道袍,案上放著一柄長劍和些許咒符。

  看這樣子,這人似乎是便是那大賢良師張角無疑。

  “大人,這便是那朝廷官員,一個是曹操,一個是衛(wèi)茲?!避娛孔饕竞笳f道。

  張角揮了揮手,他沒有抬頭看向曹平安和衛(wèi)茲,只是埋頭吃著酒肉,道:“知道了。”

  這時,曹平安兜里的手機響起了聲音,那聲音如撕心裂肺一般,“呀嚯~呀嚯~呀嚯~Giao,呀嚯~Giao……”

  “汝施了什么妖法?”

  軍士們嚇了一跳,紛紛掏出兵刃對準了曹平安。衛(wèi)茲滿臉疑惑地看著他,曹平安也被自己的手機鬧鐘嚇到了,他剛想說些什么,卻見那大賢良師驚愕地抬頭看著他。

  “給這個人松綁,剩下那個帶走?!睆埥敲畹?。

  “可這是朝廷官員呀,在這里松綁?”軍士們顯得疑問重重。

  “給他松綁就行,然后都出去吧,我要單獨跟這個人談談?!?p>  黃巾軍士們沒有再說什么,只得按照張角的命令給曹平安松了綁,然后將衛(wèi)茲帶了出去。此刻的中軍大帳內,只剩下曹平安和張角兩人。

  “你這是要放了我?”曹平安奇怪地問道。

  “我給你看點東西,你就明白了?!睆埥钦f完,將自己的道袍脫了下去,然后背對著曹平安。

  那是一張紋著青龍花背的身體,整個龍頭占據了大半個后背。曹平安呆住了,他知道眼前這個大賢良師也是從他那個時代穿越過來的。

  “紋身?”曹平安詫異道。

  張角點了點頭,然后再次將衣服穿上,問道:“我沒想到還有人也穿越過來了,你是哪一年穿越過來的?”

  曹平安長舒一口氣,道:“二零二零年?!?p>  “哎,我比你早三年,我是一七年穿越過來的?!?p>  “你是怎么過來的?”

  “我原本是個混混,可能我壞事做盡,我被查出身患癌癥。郁郁寡歡的我拿著病歷走在回家的路上,卻奇怪地看到一束刺眼的亮光,接著我就到了這個地方。”

  “哦哦,你比我好多了,我是給雷劈的?!?p>  “你是被雷劈的?”

  “沒錯,就是給雷劈的?!辈芷桨步又鴨柕溃骸澳阒恢涝趺椿氐轿覀冊诘牡胤剑俊?p>  “不知道,但我現在過得挺好的,回去可沒人會這么服侍我了,反正我也只是一個將死之人,回不回去不都一樣嗎?”張角說完,拿出一本被布匹包裹住的東西,他緩緩將那東西打開,那是一本寫著“太平清領書”的書本,道:“這玩意兒,不知道你看不看得懂?!?p>  “那是什么東西?”

  曹平安問完,張角便將書本外殼拆開,里面赫然寫著五個大字,“新編三國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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