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 下面
來到鐵匠鋪。
陸馳和七個矮人師傅說明了來意,并且還當場和鬣胡紋克羈絆同調(diào)出了兇豺龍火炮。
這把輕弩看起來一點也不像弩,弩臂已經(jīng)改成了步槍組件甚至改裝出了出膛口,只有前段還保有一些弓弦的設(shè)計,扳機也更加復雜,增加了切換彈藥的手閘。
塊頭比狩獵笛要小,但也是個大家伙了,射擊模式為速射,單發(fā)自動裝填。
矮人師傅們圍著陸馳轉(zhuǎn)悠起來,仔細端詳起兇豺龍火炮。
“這是火槍還是弓弩?!?p> “應該是火槍的主體設(shè)計?!?p> “前面的弓弦只是緩沖?!?p> “看這彈夾,子彈恐怕要特別定制?!?p> “威力應該在帝國的制式步槍之上。”
“不知道后坐力精度怎么樣。”
幾個矮人你一言我一語,開始提出自己的思路。
“通常彈藥對你們而言應該不是問題吧?”
陸馳問道。
“需要花點時間?!?p> “不過問題不大?!?p> 陸馳點了點頭,繼續(xù)問道:“那你們有沒有特制的爆炸性子彈?”
矮人師傅們面面相覷,最后還是資格最老的白發(fā)矮人最先反應過來,道:“你說的不會是榴彈吧?”
陸馳搖了搖頭,榴彈可沒有引爆機制,而且塊頭太大,沒法填裝。
眾人圍著大鋼桌坐下,陸馳又花了點時間詳細描述起爆龍彈的設(shè)計。
最后得出的方案是微型地雷。
矮人師傅對地雷并不陌生,難點在于如何縮小體量,并且還要具備相當?shù)姆€(wěn)定性。
面對這新的挑戰(zhàn),矮人鐵匠卻表現(xiàn)出了極大的熱情,畢竟是久負盛名的名匠種族。
陸馳目前也只能寄希望于他們能有所突破。
……
碼頭。
群眾們今天又有新的瓜吃了,
什么大選,哪有狗血泡沫言情劇來得好看?
不知從何時起,名門大小姐和小鐵匠的愛情故事注定要成為人們茶余飯后的談資。
而這一切都要從早上八點檔的武道大會說起。
自從陸馳在上次比賽中使用鳥姐擊敗斯摩格中將,并且將傘鳥蛋作為連勝獎品后,武道大會的參賽者質(zhì)量便有了飛躍式提升,白銀以下的參賽者上去就是送,武道大會也就此開啟了白銀聯(lián)賽,畢竟大家都已經(jīng)知道十連勝的獎品蛋,養(yǎng)好了就是一個黃金魔獸。
昨天甚至還有幾位黃金騎士登場,當然比賽效果還是沒有上次的四方會戰(zhàn)來得激烈。
而今天失聯(lián)一日的奧蘭多的再次登場,并且一連干了三場連勝后,所有人都開始議論紛紛。
“這小子前天隱藏了實力吧?!?p> 人群中一位觀眾嘀咕道。
“一招一個白銀騎士,這實力沒有黃金,我打死不信?!?p> “不知道他和陸馳大人對戰(zhàn)會如何?”
“我看奧蘭多懸,不然前天也不會退賽?!?p> ……
在即將完成大會首個十連勝偉績之際,奧蘭多當眾表示將把獲勝獎品送給心上人。
這一幕讓一眾姑娘們歡呼雀躍,甚至有些當場感到暈厥。
賽場響起此起彼伏的議論聲。
“……”
“是我嗎?”
“胡說,奧蘭多是本姑娘的?!?p> “不會是我吧,他昨天買菜時還對我笑了。”
……
當事人聽完,向著眾人深深鞠了一躬。
“謝謝各位的捧場,只是我和我的心上人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有結(jié)果?!?p> 奧蘭多的話配合憂郁的小眼神讓在場的觀眾安靜了下來。
“我和她身份過于懸殊,今天可能也是我最后的告白。”
“……”
觀眾們又是一陣交頭接耳。
“身份過于懸殊?”
“什么意思?”
“身份懸殊個屁,老娘能養(yǎng)他一輩子?!?p> “一定是我啦,我可是弗利徳遠近聞名的一枝花?!?p> “呸,你那是交際花?!?p> ……
奧蘭多抬手示意觀眾鎮(zhèn)靜,而后繼續(xù)道:“所以我打算參選總督,就算失敗了也不要緊,我要證明自己配得上她。”
“這奧蘭多喜歡的哪家姑娘?”
在人群中查探情報的特務覺得有必要了解下奧蘭多的情況了。
畢竟現(xiàn)在選情復雜多變,要是再多了這么個煽動人心還很有故事的年輕人攪局,自家長官的位子就更懸了。
“誰知道呀?”
“我就在他鋪子旁下面館的,這小子天天從我面前經(jīng)過,也沒怎么見過和姑娘交流。”
“老頭,你是不是傻呀,我昨天明明還見他和一個男的牽手呢?!?p> 也不知是誰說了這句,人群像被投入了一顆炸彈,瞬間炸裂。
“他好這口?”
有人驚訝道。
“這個……說不準吧……”
下面的老頭捋了捋胡子,臉色凝重,道:“昨天是有一個男人和他在鋪子門口摟摟抱抱?!?p> “摟摟抱抱……”
一圈人倒吸一口涼氣。
“不僅如此,那男的還進了他鋪子。”
“這就對了……”
眾人面面相覷,紛紛露出很懂的模樣。
“可是,昨天不只那男的一個去了,還有其他男的進了鋪子?!?p> 下面老頭沉吟了一會,再次八卦起來,他活了大半輩子,還是第一次享受這種萬眾矚目的感覺,一不小心就說嗨了。
“我信你個鬼,你個糟老頭子壞的很?!?p> 有姑娘惱羞成怒,鉆進人群,作勢就要打他。
對于這種造謠生事的黑粉頭子,身為紅粉團長是不會容許他肆意污蔑割割的。
“老不羞的,上次下面還摳了我好幾片肉,你屁股干凈嗎?”
一個大嬸扯住老頭衣領(lǐng),眼睛快要噴出火來。
老頭惶恐的護著老臉,惱怒道:“你怎能憑空污人清白?我下面一塊肉不少……”
一旁的特務也被這老頭勾起了興致,一把手拉開那大嬸,道:“你繼續(xù)說,昨天還有誰?”
眾人紛紛伸長了脖子,眼巴巴望著老頭。
老頭清了清嗓子,一派高人指點江山的風度,道:“說出來,嚇汝一跳?!?p> “賣什么關(guān)子,欠打呀?!?p> 感覺被欺騙的某位群眾催促道。
“那我說了,昨天進他鋪子的還有陸馳大人?!?p> 人群瞬間炸開了鍋,誠惶誠恐。
“你說什么?”
“陸馳大人?”
“他也進去了。”
“身份懸殊,原來是這么回事……”
“這太叫人吃驚了?!?p> “難怪那天見到陸馳派出喬斯,他馬上退賽?!?p> “為了不拂心上人面子呀。”
“那參選總督不會是?”
“陸馳大人現(xiàn)在競選已經(jīng)到了最后關(guān)頭,和菲利斯侯爵只差一線,就算奧蘭多自己當不上……”
“能幫心上人多爭取些票數(shù),那也是極好的。”
……
比起大老爺們用精致的利己主義思維得出出的一致結(jié)論,姑娘們卻是更加精彩紛呈。
“天啊,我前天才把陸馳大人當成我的一切。”
“奧蘭多,你背叛了我?!?p> “嗚嗚嗚,一天失戀兩次,我不活了。”
“我的夢中情人和白馬王子在一起了,這好像也沒什么不好……”
“不,你不能這么想……”
……
人群中不起眼的角落,德雷克此時已經(jīng)傻了,奧蘭多好像走出了未曾設(shè)想的道路。
那也挺好不是,只要能把這小鐵匠綁上戰(zhàn)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