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是怎么說的?你們又是怎么辦事的?!”吳瑾瑜氣得將右手舉起重重地拍在了鳳椅的扶手上。
“太后,自那順口溜出來以后,有些流言實是越傳越離譜啊?!被粝汶p手抱拳抬頭說道。
“那又如何?他們光是一把嘴說說而已,還能反了天了嗎?哀家說過的話,你們真的有聽到心里去了嗎?你們只需查出背后的真兇!明白嗎?”吳瑾瑜深吸了口氣,皺眉,復(fù)又無奈地搖了搖頭。
跪在一旁的小德公公說道:“太后,此次是奴才沒有將事辦好!我們這就去審刑院,安排將那些百姓放了,也不再讓地方上抓人了?!?p> “嗯!”吳瑾瑜閉目靠在鳳椅上,單手抬起輕輕擺了擺,說道,“快去辦!”
霍香和小德公公立時起身領(lǐng)命而去。
“等等,”吳瑾瑜想了想又將兩人叫住,“給關(guān)進審刑院的每戶百姓家里發(fā)放撫恤銀五兩。你們定要親自監(jiān)辦,讓銀子真真能到了百姓手里。記住,得民心者得天下!你們好生安撫那些百姓,別再把事情辦砸了!”
“是,太后英明!”小德公公和霍香異口同聲地說道。
……
長南鎮(zhèn),石府。
石正鷹端坐書房內(nèi)。
管事石林峰剛剛向他匯報完安平宮中的消息。
“……這妖女,”石正鷹說道,“倒是有兩下子。對了,陸寧近日也不見人,不知他查得如何了?!?p> “老爺,陸寧近日都在福梁州府的連連莊呢,不過他明日便要啟程去安平?!笔址逭f道,“我才要和您說這個事兒。”
石正鷹沉吟片刻說道,“那‘連連莊’雖是影子處的,但畢竟只是個分支,能用的人不多。不過那順口溜是從安平憑空冒出來的,倒是要去再好好查一查的。只是我們在安平的人都沒有查出什么,恐怕他也是要白跑一趟了?!?p> 石林峰說道:“老爺,陸寧辦事的路子和我們不一樣。姑且讓他試試吧,說不定會有意外收獲呢?”
……
大成國國都安平。
花街柳巷總是熱鬧無比的。
裝點的花紅柳綠的翠春院內(nèi)人頭攢動。
樓上一包房內(nèi),一身著華服的老頭兒坐在擺滿酒菜的桌前左擁右抱。
“哈哈哈……來來來讓爺爺我香一個……嗯嘛……還有你……”
“哎呀……討厭……”其中一個女人伸出手指在老者的胸口輕輕畫著圈說道,“您當真是老當益壯啊……”
“就是啊……人家怕是吃不消啊……”另一女子附和道。
話說到這兒時,兩個女子便都拿手帕掩嘴“咯咯”笑了笑。
“哈哈哈哈……”老頭兒大笑道,“我就是要你們吃不消……只可惜那緣緣還沒有出來……”
“緣緣?”一女子聞言當即說道,“她被放出來了呀。她這回可是走狗屎運了,平白無故得了五兩銀子呢!如今的圣上雖然年紀小,但還真是寬宏大量英明神武??!待他長大了,能做他的女人,該有多好啊。那些流言也真是無聊,哪怕是真的,又如何?我們現(xiàn)在的日子不太平嗎?”
“就是……”另一女子說道,“那緣緣也是腦子有??!自她那天出了一趟門以后,整個人就像撞了邪一般,天天嘴上絮絮叨叨個不停。真是的,險些累及我們整個翠春院!”
女子一說到小皇帝立時滿臉的春意盎然,而說到那個“緣緣”時便是滿臉厭棄。
老頭兒瞟了她們一眼,心道:那死妖女還真是花樣百出,倒真是會籠絡(luò)人心。那個緣緣是去了哪里呢?
想到這兒,老頭兒便笑了笑說道:“緣緣這是去了什么地方?那地方竟這么厲害,還能把她捯飭得像變了個人似的?我一會兒回去時得讓轎夫繞道兒走?!?p> 他身旁的女人立時笑著說道:“您啊……不想繞道兒也得繞了。那整條街都被官府封了?!?p> “哦哦哦……那好那好……哈哈哈……來來來,不說這些掃興的事情了,讓我香一個……”老頭兒樂呵呵地說道。
老頭兒吃了幾口“豆腐”,付了銀兩以后,便出了翠春院。
轎夫抬著轎子將他載回了客棧。
回到客棧的房間以后,老頭兒將房門鎖好,緩緩地扯下了人皮面具。
“哎喲……快憋死我了!”露出了真面目的陸寧,用手作扇自言自語道。
他換了身夜行衣,便一直待在房間里。
待到下半夜時,他才打開房間的窗戶施展輕功飛了出去。
他在坐轎子的時候已經(jīng)看見了那條被封鎖的街道。
趁著夜深人靜,他要去查看一下。
那條街距離翠春院不遠,和翠春院僅一街之隔。
陸寧手持長劍沿著街邊緩步行走,小心翼翼地四處查看。
整條街空蕩蕩的,并沒有多長。
沿街的小店全部都關(guān)著門,很快他便走完了。
什么也沒有發(fā)現(xiàn)??!
陸寧不禁皺了皺眉。
不行,我得再細細查看。
陸寧便又開始往回走。
這一回他便想方設(shè)法地進到臨街的鋪子里去看看了。
他看了一間又一間的鋪子,看來看去的也沒個頭緒。
正在他準備離開一間鋪子的時候,鋪子外面忽然有人影晃動。
陸寧忙躲在暗處透過鋪子的門縫向外看去。
外面有個和他一樣穿著夜行衣的人。
那人先是四處查看了一番,很快便直接鉆進了街邊的一個餃子館。
陸寧原想跟了過去。
可為了謹慎起見,他還是決定先躲在這鋪子里看看再說。
這時外面又來了一個黑衣人。
那人先是東張西望了一番,隨后便也進了那間餃子館。
陸寧心道:幸好我方才沒有冒冒失失地跟進去。
他在鋪子里又等了一會兒,見沒有人再出現(xiàn)了,便摩拳擦掌的準備跟過去看看。
待他起身準備出去的時候,餃子館里突然傳來兵器碰撞的聲響。
陸寧面色一驚,忙又蹲下了身子。
方才一前一后進去的兩個人,此時竟打了起來。
他們從餃子館里一直打到了外面。
兩人皆是手執(zhí)大刀,打得那是一個難分難解。
其中一人虛晃一招,躲閃到一旁說道:“朱大嘗,你這個叛徒!教主果然是沒看錯你?。 ?p> 這是人的名字嗎?
陸寧不禁想笑,他緊緊咬住后槽牙,繼續(xù)盯著鋪子外面。
他從身形上分辨得出來,說話的這人便是先進去餃子館的那個。
此時另外一個也說話了。
“董南瓜,”他壓低了聲音說道,“教主也是癡心妄想,這天下大局已定,他竟還做著不切實際的皇帝夢!你已中了我暗器上的毒,沒有我的獨門解藥,休想活過這一時三刻!你還是老老實實的把鑰匙交出來!”
額地娘親,這名字……
陸寧躲在鋪子里,狂咬后槽牙,伸手緊緊捂住了嘴巴。
誰知董南瓜“哼哼”冷笑幾聲說道:“教主故意放出消息,讓我今夜將鑰匙放進這分舵的暗格之中。你道是為了什么?不就是為了引出你這個叛徒嗎?你以為我會真的將鑰匙帶在身上嗎?哼哼……我已身患絕癥,還怕你這點兒毒?你方才也中了我下的毒,不信你現(xiàn)在運個氣試試!”
朱大嘗聞言心中頓時一片慌亂。
他忙試著氣從丹田,結(jié)果“噗”一聲,口中狂吐鮮血。
董南瓜又說道:“若不是安平如今戒備森嚴,教主早便親自來收拾你這個叛徒了!”
陸寧見狀頓時大喜過望,他心道:簡直是天助我也……嘿嘿!我的暗器呢?哦在這兒……他們這兩個一看就不是正經(jīng)東西。我把你們先放倒了再說。
只聽到“嗖嗖”兩聲。
這個朱大嘗和董南瓜紛紛捂住脖子,只在一瞬間便暈倒在地。
嘿嘿,這飛鏢上的藥還真管用!
陸寧歡天喜地的從鋪子里跑了出,將兩人五花大綁地捆了起來,又用鋪子里的抹布將兩人的嘴堵上,然后一個個地拖進了鋪子。
進了鋪子以后,陸寧單手托腮說道:“嗯,我就先搜搜你們的身!”
會裝修的貓
誰都沒有沉淪于傷春悲秋的奢侈,光陰似寶一去不復(fù)返,萬般苦,唯有自度!擦干淚水,保持微笑,路在自己的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