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立順利突破到練氣三層,心中也是頗為愉悅。他也不敢懈怠,忙又繼續(xù)運轉(zhuǎn)神火經(jīng),穩(wěn)固境界。
說來也怪,炎雀功有催生控制炎雀的法術(shù),可以讓修煉者更加熟悉靈氣的運用,其余的像火蛇功之類的也都有類似法術(shù)。但劉立仔仔細細的翻檢神火經(jīng),卻發(fā)現(xiàn)它只是簡簡單單的修煉靈氣法門,沒有任何“術(shù)”的東西。
不過,以神火經(jīng)中修煉出來的法力去控制炎雀,好像比原來的法子還略強一些。但如果真是這樣,劉家為什么要舍本逐末的去修煉炎雀功這類功法呢?
劉立百思不得其解,只好走出房門,準(zhǔn)備散散心。
院中的火棗樹剛吐了葉芽,陽光正好,微風(fēng)吹過讓人覺得格外清爽。
明天就是引靈大會了,按照往常經(jīng)驗,需要練氣四層才有機會引到火靈,實力越高,能引到的火靈也就越好。
劉立剛剛突破練氣三層,這還是因為原身在練氣二層積累的底子,加上昨日對神火經(jīng)的感悟,一粒黃芽丹的幫助,三方面助力才突破的。
要想一天之內(nèi)突破練氣四層,無異于癡人說夢。
練氣三層引靈成功的人倒不是沒有,但那都是各有奇遇,自己呢?穿越也算嗎?到現(xiàn)在也沒給個金手指…
劉立邊走邊想,忽然見前面人來人往的,他停下一看,原來自己因為心念引靈大會,就不自覺的走到了祖祠這邊。
劉家為了明日的祭祖與引靈,早早的就開始準(zhǔn)備了,今天是最后的檢查工作,劉大管家在那里指手畫腳的,好不威風(fēng)。
劉立不欲與其相見,正要轉(zhuǎn)身離開。大管家劉宗璞眼睛卻尖,早一句喊道:“哎,那劉立,杵在那里干嘛,還不快過來幫忙!”
這么多親族都在,劉立被劉宗璞叫住了,想走是不可能的。
一個普通的旁支,在宗族祠堂上敢不來幫忙?這是對祖宗的不敬!
更何況,劉宗璞真的沒為難他,確實只是喊他幫忙而已。
至于劉立明天也要參加引靈大會,現(xiàn)在是不是要好好準(zhǔn)備一下,就被大家忽略了。
劉立跟著一些親族和仆人在祠堂里忙活,擦擦這柱子,搬搬那箱子的,心中頗有些憤恨不已,卻又不好表露出來。
不知不覺時間已經(jīng)到了傍晚,事情都弄的差不多了,眾人也都有些疲勞。劉宗璞也不能太過份了,就招呼大家休息。
劉立一屁股坐在地上,隨手接過仆人遞過來的茶湯,咕咚咕咚喝下去。喝完后,把茶碗往地上一放,重重的吐出一口濁氣。
夕陽西下,如血的霞光斜斜地映過來,染的半邊天都紅彤彤的。
劉立扭頭一看,祠堂中間的祖碑在夕陽中似被鍍上了一層血色。
祖碑以火龍為首,碑身用小篆刻有完整的《神火經(jīng)》,碑座不是常見的赑屃,而是雙首火麒麟。麒麟怒目昂首,周身烈焰升騰,好不威風(fēng)!
訣破上仙機,昆山列二儀。丹爐神火聚,寶鼎夜光輝。煉質(zhì)成金液,長生不老期!
劉立不由得默默背誦神火經(jīng),經(jīng)文一個字一個字的在心中流過,忽忽然身體有些發(fā)熱,真氣不自覺的在靜脈內(nèi)流轉(zhuǎn)。
劉立仿佛又進入了入定的狀態(tài),雖然身子還是歪坐著,但真氣卻運行越來越快。
驀地耳中傳來一陣輕鳴,劉立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周圍竟然變了環(huán)境!
四野茫茫,上不見天,下不見地,周邊盡是云煙繚繞,看不見其他東西。
這是在哪啊?
劉立敲敲腦袋,沒想清楚怎么會來到這種鬼地方,跺跺腳,地上虛虛實實的,偏偏還能站得住人。
就在劉立滿腹疑問的時候,眼前忽然雷聲呼嘯,云煙消散,露出好大一片戰(zhàn)場!
一名紅袍道人,頭戴魚尾冠,似烈焰騰騰;身穿大紅袍,如云生片片;胯下赤煙駒,手持云煙劍,動靜之間,煙火繚繞,好不威風(fēng)。
又有一皂袍道人,黃臉微須,手持赤焰環(huán),與紅袍道人相互接應(yīng)。他神光內(nèi)斂,不似紅袍道人那樣張揚,但氣場絲毫不弱。
他二人對面約有五六人,隱隱綽綽看不清楚,但見一人肋生雙翼,手持長棍打來。又有三眼神將,持三尖兩刃刀在旁圍攻。又有持雙錘者、持降魔杵者、持尖槍者團團圍著。
兩位道人見眾人圍攻,怡然不懼,手中法寶盡出。
萬鴉壺妖氣沖天,攜烈焰之威。五龍輪化出巨大的火龍,氣勢壓人。照天印紅光迸發(fā),映射半邊天地。更有萬里起云煙,乃是數(shù)萬道火箭團團射出,射中之處山石俱融。
說來也怪,那二人所用兵器法寶,甫一亮相劉立便知到名字用途,而對面五六人僅能隱約看見其手段高強,卻并不知道他們有什么法寶神通。
劉立修為淺薄,被戰(zhàn)局吸引,渾渾噩噩,也不知過了多久,二位道人長嘯一聲,兩人四手齊齊掐訣,七八件法寶環(huán)繞周圍。
肆虐的火靈氣席卷了天地,場中火龍、火馬、火鸞、火鳳、火虎、火牛、火鴉、火蛇等等無窮無盡,向那幾位打去。
那幾位陷入周天萬獸烈焰陣中,頓時不支,靠著自身的法寶苦苦支撐,眼看就要被化為灰燼。
就在這時,不知何處飄來一帶清光,似個琉璃碗一樣罩了下來,護住幾人。烈焰火獸撞向琉璃碗,引起水光似的波紋蕩漾,卻始終破不了其防御。
二位道人維持此陣法力消耗不小,眼見火獸越來越弱,竟似有不支之態(tài),遠不復(fù)剛剛的兇焰滔天。
“那罩子是什么東西?”劉立心中暗驚,正在一頭霧水的時候,忽然見那皂袍道人向自己看了一眼。
劉立確信,之前自己在這作壁上觀,與戰(zhàn)爭中的空間完全是隔離的,互不影響。但這突如其來的一眼,真真切切地看到了自己,目光似乎直透心底,把自己練的功法也里里外外看了個清楚。
那眼神中還帶有有幾分不屑,失落和嘆息。
“也罷……”
好似有人說了句話,又好似什么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