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天亮那嚴肅的表情,是讓幾人剛剛的歡喜一掃而空,原本以為跟了一個厲害的大哥,以后就可以游手好閑地過好日子了,卻不想來了這一套。
不過這些人確實不小孩子,雖然不學(xué)無術(shù),但是馬天亮說的確實都是常理,在短暫的打擊之后就痛快地答應(yīng)了。
那蝦米便說道:“亮爺,那我想學(xué)釀酒,行不行??!”
“釀酒?當然可以。”這一說,馬天亮自然就想到一家好的酒樓肯定是需要有好酒的,有個會釀酒的自己兄弟,那確實不錯。
“不過你怎么會想到去釀酒呢?”
蝦米笑道:“其實我家祖上,就是釀酒的,可是我爹他把酒坊輸給了別人,所以才沒再釀酒了?!?p> “這么說你是有祖?zhèn)鞯氖炙嚵???p> 蝦米不好意思地笑著:確實是有祖?zhèn)鞯氖炙?,可是因為沒什么機會釀酒,他的手藝沒學(xué)到幾成,但他可不愿意承認。
幾人也是各自想說著自己想學(xué)的手藝,除了蝦米確實想學(xué)釀酒,黃牛確定想學(xué)當廚子,阿狗和花貓子卻是根本不他們能學(xué),又想學(xué)什么。
幾人就這么一塊兒走到了東升酒樓,原本花貓子是想要直接就亮出身份,但是馬天亮想著先嘗嘗這里的酒菜跟聚英樓相比有什么差別,便先行扮成客人去吃了一頓。
這白虎街雖然不是南都城中最繁華的地段,人流量也并不少,周圍的街道是有不少商鋪,像各種布莊,茶樓還有雜貨鋪等等,看起來生意都不錯。
不過東升酒樓幾乎沒什么客人,也許是還沒有到中午吃飯的時候吧!
馬天亮走入東升酒樓,就打量了一番:如果不是昨天去過春江樓,馬天亮對這里一定很滿意,但現(xiàn)在與春江樓一比,這里的檔次可真不止是低了一檔。
這東升酒樓也分兩層,但明顯比春江樓,桌椅板凳也是一些普通的方桌長椅,只是單純用來吃飯,根本沒有情調(diào)可言。
這周圍也沒比較單調(diào),沒什么用來增彩的布置,既沒有如春江樓的文人墨客的字畫,用來增加情調(diào)的如鮮花或者其他的擺設(shè)。
真是一進來也沒能提高多少食欲。
而走了進來,有一個掌柜正坐在那里“啪啪啪”地打著算盤,旁邊才有一個店小二走了過來,一看幾人穿的實在是沒什么太爛太破,也沒什么精氣神,就低低地說道:“各位客官,想要吃點啥。”
馬天亮心情大不爽,便說道:“各位,上二樓。”
幾人就歡呼著走了上去,這幾人是沒機會去過春江樓,自然覺得這里很好,但馬天亮實在高興不起來:這跟他預(yù)想中要開的酒樓,差得太遠了。
上了二樓,找了一張能望到一層的桌子坐下,馬天亮就問道:“小二??!你們這有什么好吃的?”
“各種山珍海味,應(yīng)有盡有,就看你想吃什么了。”
“沒個菜名嗎?”
“我們這,東西是好吃,可就沒個菜名?!?p> 菜名都沒?馬天亮想起昨天晚上在春江樓,那是每一樣都有菜名,店小二上菜的時候也都能喝出菜名,像什么山珍燴筍絲,蘆蒿炒臘肉,銀米蒸全雞,一聽名字就讓人食欲大增,這里可倒好,連個菜名都沒有,這要讓人如何點菜。
“那你們這里有什么招牌菜?”
“我們這都是招牌菜。”
馬天亮聽著就有一種都不是招牌菜的感覺,無奈,便說道:“那,小二,你給聽著。”
馬天亮回想著昨天晚上吃的,說道:“像這個雞,鴨,鵝,臘肉,魚,還有竹筍,豆腐,還有一個沒有肉的素菜,每一樣,都做一道菜來,還有最好的酒,不夠的,我們再叫?!?p> “行了!”那店小二就離開了。
眾人看馬天亮明顯的不高興,便問他怎么了,馬天亮便問他們,以前吃過的最好的東西是什么。
幾人還真沒見過什么世面,但是一說到吃,卻都是有說不盡的話,因為他們都或多或少的吃過一些好東西:從像聚英樓,春江樓,迎福樓這些地方討來的,都是別人吃剩的。
也有一些,是趁著那些大戶人家家里辦喜事或者喪事辦流水席的時候去吃的,還真別說,吃了哪道比較有名的菜,他們還確實是記憶深刻。
好一會兒,那店小二便端了菜上來,馬天亮一看,雞是一只蒸全雞,鴨是烤全鴨,鵝是烤全鵝,竹筍是酸炒的,還有一股濃濃的酸味出來,還有豆腐湯,一盤炒青菜。
昨天晚上的宴席還記憶深刻,現(xiàn)在一看這一桌,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何四蝦米幾人看著就流口水,一個個的都拿起筷子,甚至是想直接上手去搶,但見馬天亮沒動,便只是擺出了一副蠢蠢欲動的架勢。
“吃吧!”馬天亮一松口,眾人便去搶,何四卻是連連喝止了幾聲,幾人才放慢了速度,慢慢地吃了起來。
馬天亮也是慢慢的動筷,一入口就感嘆:都是酒樓做的,怎么差別那么大呢!
當然馬天亮不至于吃不下去。
幾人一陣狼吞虎咽,沒一會兒,桌上的菜幾乎是全部都被吃干凈了:這幾個平常沒什么好吃的小混混,幾乎是個個都吃撐了。
“老板!”放下筷子,馬天亮就喊道。
沒一會兒,剛剛那店小二就又跑了上來,問道:“幾位客官,你們還想要點什么?”
“你們這的廚子一個月多少錢啊?”
“你問這個干啥啊?”
蝦米道:“問你多少錢就多少錢,你問那么多干什么?”
那店小二向眾人瞧了一眼,道:“喲,你瞧你們幾個是想要吃白飯??!想在這里打工頂飯錢是不是?”
那店小二說著是面露兇光,道:“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嗎?知道這是誰開的嗎?”
要不是馬天亮說了先不急著把身份亮出來,眾人肯定是要說“知道,就是我們亮爺!”
“我就問你們的廚子一個月拿多少錢,你廢那么多話干什么?”
“喝!你還敢跟我硬上了。”那店小二就放大了嗓子喊道:“兄弟們,找茬的來了?!?p> 話一出,當即從樓下,后廚,院子里一群人沖了上來,幾乎個個都拿著棍子,個個兇神惡煞的。
蝦米幾人還真是有些兒愣了,不過看馬天亮毫不擔心,他們自也鎮(zhèn)定了下來。
羽毛就愛飛
真的太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