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顯露身手
小白不知道自己和小月月是一個價格一個檔次了。她只是看到邱云鶴一共給了官兵300文錢,就以為入城費是一個人100文。收的是她,小瓜和邱云鶴三人份的錢。
三人走到一個路口處停了下來。
邱云鶴問小白,“白姑娘,你那個親戚住在何處?。课覀兿人湍氵^去吧。”
小白說:“哦,不急,這樣吧邱大哥,我們一路艱辛,終于進京了。先找個食肆,我請你們先吃頓飯吧,在飯桌上再好好聊。”小白揉了揉臉,這臉皮一會兒就要變厚了。
邱云鶴看了看小白,淡淡的說,“也好,這樣到了親戚家中,氣色也能更好一點。”
三個人緩緩地往前走,忽然看到前方的人群亂了一下,發(fā)出了一陣喧鬧聲。
有人大喊著:“抓賊呀,快攔住那個穿灰衣服的,他是賊,偷了我家店里的東西。”
這時,人群中奔出了一個身著灰衫的中年人,中等身材,神態(tài)慌亂,手里拿著一件東西,快速地往前跑著。
而人群遇到他,反而都分開了,沒有人上前主動將他攔下。
他逃跑的方向,正好路過了小白他們幾個人。而小瓜正緊張得抓著小月月的韁繩,怕它受驚,所以就沒有及時的躲開。而那個賊可能嫌棄小瓜擋到了他路,一把用力把小瓜推開,小瓜一下子就摔倒了地上。
小白看到了,火氣噌的一下就竄了出來,她覺得有什么控制不住的東西從她身體里又跑了出來,讓她一下子就沖動了起來。
她盯著那賊的背影,活動了活動自己的腳腕。很好,今天還是穿著她自己的那雙運動跑鞋。
然后大喊了一聲,“你給我站??!”緊接著唰的一下,抬腿跑了出去。
與此同時,在上京城的一家最好的酒樓的三層,兩個年輕男子正在對酬。
其中一個年齡大一些的對另一個說,“潘郎,這次你出京奔襲兩百里,總算將那仇人抓了回來。怎么樣,現在心里是不是覺得痛快多了?”
那個叫潘郎的年輕人笑了笑,拿起了酒杯敬了一下,然后一飲而盡,說:“還是王爺知我?!?p> 那個被稱為王爺的人哈哈大笑道:“你家里的事情也算是了結了。你就以后就不要再四處亂跑了,回來踏踏實實的和我一起辦事吧?!?p> 潘郎點點頭說,“我再想想,這兩天先在家里修整一下,王爺等我消息?!?p> 心中卻在想:真的覺得痛快了嗎?那件事的源頭首惡已經被抓獲,但是自己心里面的心魔好像并沒有什么減弱和變化。呵呵,這個心魔可能會跟著自己一輩子吧。
想到這里,他又想起了在那個小鎮(zhèn)遇到的人,看到的那張漂亮的面孔。和那張面孔做出的決絕果斷的動作。
要是母親那時也能夠那樣果斷的抓起燭臺刺過去,也許一切都不會發(fā)生了吧,自己也就不會有那個心魔了,會很幸福的活著吧。
王爺忽然喊了一聲打斷了他的思路:“潘郎快看下邊那個女人!那是女人嗎?”
時間往前推1分鐘。
小白沖那灰衫的賊人喊話,讓他停下來,緊接著就追了出去。
那賊人聽到后邊又多了個人來追他,因為心虛,就跑得更急了。
他很熟悉這里街道坊里的情況,所以跑起來也是左拐右轉,專門往人多或者有貨物擺放的地方逃竄,為了給后面追擊他的人造成阻礙。
不過這些心思,對于小白來說,也算是白費了。
小白來上京城的路上,經過了幾個群居的小鎮(zhèn)和村莊,觀察過這里的建筑,已經比較熟悉了這里的建筑結構和風格。
這里的人做生意,一般都會把臨街的山墻打開,開敞的迎客。
這種大城市道路留的也比較寬闊。
拉貨的車和牲畜,以及騎馬抬轎人,都會靠右側行駛,以免產生爭道沖突。
因此,小白看到了這個賊靠左邊,沿著車馬逆行的方向逃跑,就明白了他的意圖。
他是想利用迎面駛來的車馬,為逃跑的途中多設置障礙,來阻擋后邊的人,減緩追他的人的速度。
而小白反而被這種做法激起了好勝心。
小白也算是體育特長生,本來就跑得很快。而論翻越障礙,在復雜的地形中行進,她可是專業(yè)練過的。
只見那灰衫賊,先是穿過了一個聚集了十幾個人的人群,那群人被驚擾了,亂了起來。小白不想撞到人,就不停的躲避,這確實減緩了一下小白的速度,小白和那賊的距離更遠了。
接著,是一個正在店門口,整理大批貨物的店家。
那店家的這批貨物,都被打包成了一立方米左右的包裹。
貨物從一輛很大的牛車上搬運下來,堆積在了店門口。等待著雇工們將包裹一個一個的搬入店中。
那賊跑了過去,在貨物中左右穿行,還順手拽了一下牛車中堆摞起來的貨物,他拽的是下層,貨物就一下子就全都滾落到了地上。
幾個雇工也被他碰撞得把手中的貨物掉到了地上,十幾件貨物散落成了一小片。占住了4米寬 5米長的路。如果后面追的人為了繞過這一大片貨物跑到右邊的話,又要耽誤好幾秒的時間。
小白直接跳起來像踩樁一樣。踩在這些個包裹上,跳躍著跑了過去。她跳起來后,每一步跨得都很大,一共也就踩了三個包裹就躍了過去。
跑過了這一小段路,距離那賊又近了一點。
緊接著,又迎面碰上了一輛的馬車。
馬車是由四匹馬作為動力的。后面拉著的敞篷車廂,又寬又長。
車廂是空的。用1米來高的木板四面圍著,加上輪子的高度,整個車廂有1.5米左右高。
馬車先是被忽然迎面跑過來的那個賊驚了。整個馬車橫了過來,車廂就橫擋在了路上,像一面小墻一樣。
小白看著阻擋在她面前的兩層的“墻”,微瞇起了眼睛。然后屏息一個助跑,就魚躍進了車廂,接著在車廂內完成了魚躍翻滾,緩解了沖力。接著站起身再一躍,躍出車廂,向前再次就地翻滾,站立起來。
那賊人更近了,幾乎再跑個十幾步就能夠追上他。
而這時來到了一個路口。
路口有一家賣紙傘的店,那賊人一個晃身,借著這些撐起來的傘的遮掩,就失去了身影。
小白也不急,先屈腿,然后一個精準跳躍,跳到了賣傘的柜臺上,施展了平衡技巧,穩(wěn)穩(wěn)地站在了柜臺上。
柜臺也有一米多高,站在上面小白視線很高,她四處張望尋找那賊的蹤影。
這時忽然聽到高處傳來一個聲音高喊:“姑娘,那人往那邊跑了!”
小白抬頭,循聲望去。
就看到一個高高的酒樓的三層,有兩個男人正從臨街的窗戶中,探出頭看她。
其中一個男子伸手指向了北方。
小白往那個方向一看,果然北面離她有十幾米處的一群人,好像被擾動了,發(fā)生了一點混亂。
她趕緊跳下了柜臺,又追了過去。
而剛才喊話提醒她的那個人,就是之前在酒店吃飯的王爺。他旁邊的那個男子,就是那個叫潘郎的人。
他們不僅看到了小白剛才翻越車廂的動作,還看到了她那張明媚的臉。
王爺看著小白奔跑的身影說:“還真是個姑娘,這上京城什么時候出了這么一個身手好,還長得這么漂亮的小娘子?!?p> 對面的潘郎忽然站了起來,說:“王爺,那姑娘我認識,我去看看她那里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說完就急忙跑下樓,跨上了在門口拴著的馬,飛奔了過去。
王爺并沒有起身,而是搖了搖頭說:“下去看,哪有在這上面這樣看,看得清楚看得多呢?”
小白又追了那賊10來分鐘,就在小白快要追上那灰衫賊時,那賊也終于跑不動了。
他停在一個空場上,彎腰喘氣。
忽然反應過來,追他的好像一直是一個小娘子。
他想了想,一個小娘們兒,怎么就把他嚇成了這樣,玩命奔出了四個街巷。
自己還是心態(tài)不好,太容易心虛了啊。
這樣想著,他就轉過身打量了一下一直追他的這個女子,而這個女子也停了下來。
哎呦,這個小娘子長得還很好看。怎么就能跑的這么快呀?
這個灰衫賊看到小白的樣子后,也就不那么驚慌了。
他定了定神,喘口氣兒,大大咧咧的調笑著說:“小娘子,你追老子追那么緊做什么呀。是看上老子想男人了嗎?”
說完,還向前挺了挺胯部。
他內心的想法是,想把這個年輕的女子先羞嚇走,然后再帶著財物溜之大吉。
小白笑了,原來還是個流氓啊,那她就一點都不用客氣了。對待流氓,她最有辦法。
小白笑瞇瞇地向那賊走了過去。在那賊露出疑惑的時候,忽然抬起一腳,猛力一踹,就踹在了那賊的胯上。
“啊呀?。?!”
隨著一聲響出了天際的痛叫聲,那賊捂著襠部,倒在地上,不停地扭曲身體,完全失去了行動能力。
手上的贓物也掉在了地上,原來是一個金光閃閃的長形物品。
小白撿起來仔細一看,是一個長度40公分左右的,黃金做成的人物立像。
四周的人群看到一個女子,把一個男的踹倒在地,也都圍攏過來看熱鬧。
這時傳來一陣馬蹄聲,一個年輕人騎著一匹馬奔了過來。
人群里發(fā)出了呼聲,“潘衙內來了!”
小白看清了馬上的人,天啊,是那個小鎮(zhèn)魔鬼!
立刻就想奪路而逃。
但如果現在跑了的話,自己不就變成傷人后,逃跑了嗎?
先不說,他本身騎著馬,估計自己跑不過馬的速度。
就單說,這人看起來在這個地方挺有勢力,人們都認識他。
自己已經被人民群眾圍住了,他招呼一聲,這么多人要是圍著抓她,她根本逃不了。
正在驚疑間,那人下馬后沖小白走來,高聲說:“姑娘莫怕,上次的事,是個誤會。”
然后走到近前后,又做了作揖接著說:“在下姓潘,是在府衙里正經做事的。姑娘,請你稍等片刻,巡邏的衙役很快就會趕過來,探查緣由,幫助姑娘處理這件事情?!?p> 小白心想:他既然當眾這么說了,態(tài)度也算溫和,那自己都先穩(wěn)下來,看看事態(tài)的發(fā)展吧。
半刻鐘后,果然就看到幾個穿著公服的衙役,手里拿著水火棍急匆匆地跑了過來。
衙役首領看到了那個姓潘的年輕人就拱了拱手說,“潘衙內也在這里啊,這里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
潘衙內也沖這幾個公人點了下頭,然后轉過頭對小白說:“請問姑娘這里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小白見來了公人,就開口解釋說:“這個人他偷了這個?!毙“谆位问掷锏狞S金人像,把它交給了衙役首領。
接著說,“我聽到失主喊抓賊,就過來幫忙追賊了,而這個賊對我行為不軌,就被我踹倒了。”
這時,人群里又有人大聲說,“這個金像,看起來是靠近南城門的那家異族人開的店里的貨物,只有做海船從北面來的藍目族人,才能夠做出這樣好看的人像?!?p> 衙役聽完了幾方人的話,就派出了兩個人,將還在倒地不起的灰衫人扶了起來。
那灰衫人還是疼得直不起腰,話也說不清楚。
這時,又有兩個人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其中一個人還是高鼻子、棕色卷發(fā)的白種人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