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一場謀殺
這還是第一次邱云鶴當(dāng)面管白正億叫小白。
小白說:“是我,你受傷了,我正在幫你治傷,你現(xiàn)在安全了。”
邱云鶴聽完后,又沉默了好一會兒。
小白又拿出一條三角巾,給幫邱云鶴把傷口完全的包扎起來。
她又按了按邱云鶴的腿部其他位置,問他:“你現(xiàn)在感覺一下,腿有沒有骨折?其他的地方有沒有骨折或者受傷?”
邱云鶴聽話的動了動腿,又感覺了一下,“沒有。我現(xiàn)在只有這條腿疼,還有頭有些疼?!?p> 小白忙又去摸他的頭。
還真摸到了他的腦后有一個包。
小白的手按到那個包時,邱云鶴“嘶”了一下,然后抬起手來去摸小白的手。
一直都在旁邊的潘華屏暴躁了。他抓住了邱云鶴的手說:“你這書生怎么這么無禮?小白救了你的命,你卻這樣毛手毛腳的。無恥!”
邱云鶴聽后愣了一下,又緩緩的放下了手說:“謝謝你們救了我。小白,你又救了我一次?!彼⑼暄廴Πl(fā)紅,低下了頭。
小白看到邱云鶴這個受傷又落寞的樣子,看得她也挺難過,也有些難受。
她又用最后兩條三角巾將邱云鶴撕開的褲子合攏,綁好在腿上
然后就笑了笑,把身上綁著的包裹和萬能夾板都取下來,扔到一邊。只拿過了一個水壺說:“邱大哥,你要不要喝一點(diǎn)水?你要是休息一下后覺得自己可以行動了,我們現(xiàn)在就出去,出了貢院才算完全安全了?!?p> 潘華屏這時又說話了:“小白你先別急著走,先問問這書生怎么受傷的吧。這里的情況有些怪異,可能是一個案發(fā)現(xiàn)場呢。”
小白被潘華屏這么一提醒,也覺得邱云鶴倒在這里,包括受的割傷,這些確實(shí)都有一些不和情理。潘華屏這個人雖然有些事情很大條,但對有些事情卻很敏感。
小白也忙問道:“邱大哥,你是怎么受傷昏迷的,這腿上的傷又是怎么造成的?還有,你怎么會倒到考棚里邊了呢?”
邱云鶴從自我唾棄的情緒中走了出來,他抬起頭,回憶著說道:“這里并不是我的考棚。我在我的考棚中作答的時候,看到了燭火晃動,地面也開始搖動,我就立刻意識到這是地動來了,因為我不久以前就經(jīng)歷過。
我忙熄滅了燭火,走出了考棚。
然后就感覺到這次地動的強(qiáng)度很大,也忙呼喊,告訴大家地動來了,趕快逃跑。自己也向西面的出口跑去。
而跑出來的考生越來越多,考棚間的路也很狹窄,前面的路就被堵住了。我不得不停下來。
等了一會兒,忽然就覺得腿部一痛,好像被人割了一刀。
我捂住腿部,還沒有來得及往后看。就覺得腦后一痛,然后就昏迷了。
我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直到我恍惚聽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應(yīng)該是小白在呼喊我吧,我才漸漸有一些清醒過來。
可能是剛清醒過來,我覺得自己還發(fā)不出聲音,我就一只手捂著腿上的傷口,另外一只手去抓能抓到的東西晃動起來,希望能有人看到我。”
小白聽后就沉默了,這是蓄意謀害啊。
將邱云鶴的腿割傷,就是讓他跑不動,然后將他擊昏扔到了考棚里。就是想讓他被壓死在考棚里吧。只是兇手沒想到這一排考棚這么結(jié)實(shí)。如果兇手的陰謀得逞的話,邱云鶴一死,即使被查驗尸體也只能算是在地震中受傷遇難了。
潘華屏又推了推小白說:“小白,你看這桌上?!?p> 小白一看。用來寫考卷的桌上有一個翻倒的蠟燭,還有幾張燃燒了多一半的紙張。
潘華屏說:“那下手謀害的人,應(yīng)該是后來動手用燭火點(diǎn)燃了這些紙張。是希望這個書生即使不是被砸死,也要被燒死,熏死啊?!?p> 小白都被嚇出了一身冷汗,這也太歹毒了。
還好他們的人有喊話,讓大家隨手熄滅火燭。加上這個大立朝的精英層看來素質(zhì)都蠻高的。應(yīng)該是有人看到這里有東西燒起來,就把火燭熄滅了,把燃燒的紙張也撲滅了吧。
這些幸運(yùn)加持下,邱云鶴才躲過一大劫呀。
小白說:“下手的這個人不僅歹毒,而且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想到了這么多害人的方法。跟專業(yè)的殺手似的?!?p> 潘華屏也點(diǎn)點(diǎn)頭說:“書生,看來你惹的這個人的勢力很大呀。能培養(yǎng)出這樣厲害的人,應(yīng)該是身居高位的人呀。你這麻煩可惹大嘍。”
邱云鶴苦笑道:“他們還真是寧肯錯殺一萬,不可放過一個啊。連我這種只是露出了一點(diǎn)點(diǎn)不屈從意思的人,他們都要這樣趕盡殺絕呀?!?p> 潘華屏眼眸閃了閃說:“那天我倒是看你去了禮部侍郎府。”
邱云鶴小聲說:“應(yīng)該就是諸葛明或者是太子的人吧。”
邱云鶴才來到上京城不久,連新認(rèn)識的人都沒有幾個,何況是招惹到這種想把他要害死的仇家呢?
他以前在自己的家鄉(xiāng),也是生活的很簡單很平靜。每天的生活就是讀書練字寫文章,以及去書院聽老師講課,和同學(xué)們也都是淡淡的君子之交。連口角都沒有和別人發(fā)生過。他們家也不是什么大富之家,是一個耕讀之家,有幾百頃田地,對待于佃戶也都不苛刻。所以她在家鄉(xiāng)也根本不會有仇人。
他舅舅在京城也是安安分分做生意的人,也深知和氣生財?shù)牡览?。況且他也只是他舅舅的外甥,即使有人恨他舅舅,怎么會想來殺他這個外甥來泄憤呢?
所以唯一的可能,也就是最近他接觸的這位高官了。只是沒想到,自己這樣的小人物,也只是這幾天才和他們有了利益上交集,僅僅是沒有表示出非常想和他們站在一起的態(tài)度。,他們就能對自己下這樣的狠手。
太子真是勢大呀,但是這個狠毒的品性,不能容忍的氣量,也太可怕了。這樣的人真做了國君,會把立國帶向何處呢?邱云鶴坐在那里愣了一會兒事兒,就想了這么多。
而在一旁的潘華屏,也想到了自己最近得到的一些消息。這奴隸營背后還是有立朝的高層的人在插手,而很多苗頭也都指向了太子這邊。潘華屏也覺得這個事情做的有些太過了,何必呢?不過他又想起這位儲君的父親和母親,也就有些了然了。這一家子,都是那種不達(dá)目的誓不罷休的個性啊。
小白卻沒太聽懂,就開口詢問:“是什么人呢?你們說清楚點(diǎn)。”
那兩人同時開口道:“這件事,你就不要多管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