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汪聰確認(rèn)老板不是在開玩笑。
很想知道姚蕾到底做了什么,或者說怎么做到將老板趕下來這一壯舉。
于是也沒有繼續(xù)客氣。
蹬蹬蹬,很快跑上了樓。
聽到動靜,姚蕾在屏風(fēng)后的臥室里遙遙詢問:“是誰上來了?老板還是聰頭?”
“是我!”
汪聰一邊打量著二樓休息室,一邊腳步輕快來到了屏風(fēng)旁邊。
看到那個明明什么都沒脫,卻扯著被子,把他自己包了個嚴(yán)嚴(yán)實實的美女同事,忍不住調(diào)侃說:“你這什么情況?不想老板去而復(fù)返?。俊?p> “你別亂說。”
姚蕾俏臉微紅,生硬的轉(zhuǎn)移話題:“你怎么上來了?老板賊心不死,要你來勸我嗎?那你不用說了,沒門!”
汪聰見她神情不想撒謊的樣子,不由越發(fā)迷惑了。
平時這姑娘對老板毫無男女之防,動不動就拉拉扯扯,摟摟抱抱,一點不成體統(tǒng)。
怎么到了這種可以肆無忌憚的環(huán)境里,卻反而開始保守內(nèi)斂了?
這既不是一個合格愛慕者反應(yīng),也不是一個合格迷妹該有的反應(yīng)。
還是說,這姑娘有人的時候敢于光明正大瞎胡鬧,是知道問題不大,火燒不起來。
沒人的時候,反而不敢撩人,以自保為主了?
說來話長,其實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
汪聰沒能琢磨出個一二三四來,不禁暗暗搖了搖頭:“老板讓我跟你一起午休,明天還是咱們倆午休。你不脫衣服嗎?”
“我脫了呀,聽見有人上來了準(zhǔn)備穿上,沒來得及?!?p> 說話間,姚蕾起身,將OL裝里的束腰小西服從被子里拽出來,重新掛在了衣架子上。
不得不承認(rèn),老板的眼光是真的好。
將目光從姚蕾妖嬈背影上收回來,汪聰瞅了一眼自身的體態(tài),越發(fā)確認(rèn)了這一點。
“往里面睡一點,給我讓個位置出來啊……”
把小西服同樣掛到了衣服架子上,她催促著卡在床沿位置上的姚蕾。
“不要,你睡里面?!?p> 開玩笑,只有小孩子才睡里面的好不好。
見她沒有相讓的意思,汪聰也沒有繼續(xù)糾纏此事,從床尾切入,以背刺姿態(tài),湊到美女同事耳邊悄聲打探:“你是怎么把老板趕下去的?”
“上午我找了一個山水牌子,覺得好漂亮,好有意境,就收藏了,本來準(zhǔn)備等到晚上和其他東西一起發(fā)給他。
結(jié)果那個說話不算話的大豬蹄子竟然裝睡。
我很生氣,就準(zhǔn)備刪掉。
不過在刪掉之前,特意在他面前展示了一下,他就起來了……”
汪聰滿眼猜疑:“就這么簡單?”
姚蕾轉(zhuǎn)了個身,與她面對面:“對啊,怎么了?”
汪聰思索了一會兒,可惜最終一無所獲,不由得嘀咕說:“這里面一定有什么咱們都不知道的事情!”
姚蕾聞言,聯(lián)想起她的發(fā)現(xiàn),不禁眼前一亮,迫不及待的打聽:“為什么這么說?是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嗎?”
“聽我朋友說,老板雷打不動會睡午覺,誰來都不好使,怎么會被一塊山水牌打動?”
這算什么?
我也知道??!
姚蕾暗暗在心頭嘀咕了句,主動扛起了大旗:“聰頭,我倒是發(fā)現(xiàn)和老板待一起的時間越長,他身上的秘密就越多?!?p> 汪聰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精神:“難道你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姚蕾點了點頭:“老板那個茶水,拿開就聞不到任何味道,湊近就滿是芬芳,入口味道甘甜不膩,唇齒留香。
我以前從沒喝過這么好的茶。
你可能不知道,我爺爺最大的愛好就是茶藝,將公司交給我爸以后,還混了個茶博士的稱號。
十五歲那會兒,我就能憑借味道,準(zhǔn)確分辨出二十多種具體的茶。
其余雖然嘗不出來,但也能嘗出它們到底屬于六大茶種里的哪一種,準(zhǔn)確率百分之百。
可是老板喝的那種茶,不屬于六大茶種里的任何一種……”
汪聰那雙美麗的眼睛越來越亮堂。
待到姚蕾話音落下,便迫不及待打聽:“蕾兒,你說老板有沒有可能是‘汝南周氏’那種傳世了幾千年大家族的后人?”
姚蕾‘噗——’的一聲笑了:“什么跟什么啊,那都是網(wǎng)絡(luò)上的?頭,或者說梗兒,吹牛皮的東西。
所謂的汝南周氏,就是一個漢朝開始族居傳家的大族群。
這類族群國內(nèi)很多,一個姓氏族居在一起的村落,都屬于這個范疇里。
只不過有些傳承久一點,有的只到明清朝。
可要說久遠(yuǎn),汝南周氏才到哪里?
最厲害,應(yīng)該就屬于衍圣公那一家了,春秋戰(zhàn)國時期族居傳家至今,那才是正的一覽眾山小……”
聽完……汪聰整個人都不好了!
姚蕾看在眼里,安慰說:“網(wǎng)絡(luò)上的東西都別信,連葉良辰那種奇葩都大行其道,能靠譜才怪了?
老板的問題很大,但不在這上面!”
……
將近兩個小時的尋尋覓覓里,潘天陽查看了不下一百五十個份山水牌。
以至于神態(tài)卻從滿眼期待,看到了到滿臉無語。
講真的,牌子雕工都很不錯,基本沒有學(xué)徒練手作品。
最差的料子,都是豆種。
但……
問題就出在選材上。
在這一百五十個多個山水牌里面,潘天陽竟然沒有看到任何明顯的裂紋、裂綹、雜筋、石紋、石花、雜色、臟點等瑕疵。
只有認(rèn)真打量時,才能發(fā)現(xiàn)一些刻意修繕,或掩蓋的端倪。
其中有好幾塊,都只差一線,便能達(dá)到意境自生的狀態(tài)。
卻因為那些可以稱之為‘點睛之筆’的瑕疵,被雕工師傅做了有效的掩蓋和修繕,而大大失色。
從這些師傅的立場出發(fā),這么做自然無可厚非。
掩蓋掉了瑕疵,等于將那些會導(dǎo)致東西掉價的不利因素切除了。
雖然這么做,會導(dǎo)致作品的意境大打折扣,但在意境并不能增值的情況下,讓東西不貶值,就成為了所有師傅迎合市場的唯一選項。
這種情況,等同于世俗審美觀和價值觀,與潘天陽個人實際需求嚴(yán)重相背離。
怎么破?
他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平平無奇的雙眸,漸漸變得明亮,最終宛若星辰般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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