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餐館等待了半個小時后,終于,柳靈兒開著她的大眾來到了餐館。
看到柳靈兒下車后,孫禮終于有種快要解脫了的感覺。
柳靈兒走進餐館,臉上驚愕了下,不過很快就恢復正常,在人滿為患的餐館的靠著窗戶的角落里,發(fā)現(xiàn)了孫禮。徑直走了過去。
柳靈兒大大咧咧的坐了下來,目光只是在血月的臉上掃了下,隨后便盯著孫禮,不耐煩的問道:“姓孫的,有事快點說,我今天還有很緊急的事情呢!”
孫禮也不客氣,指著身邊的血月,說道:“幫個忙,給這個家伙上個身份證!”
“嗯?”
柳靈兒先是一愣,然后有些惱怒的質問道:“姓孫的,你什么意思?逗我開心嗎?辦身份這種事情,你也找我,你當我真的很閑???我走了!”
說完,柳靈兒就起身打算離開了。孫禮的話,著實讓她氣得不行,這貨存心消遣自己的。
“哎,別介啊。我這朋友真的沒有身份,他現(xiàn)在算是黑戶。而且,他一直在北邊的大山里生活,從來沒有出來過,你忍心看著他,好不容易有勇氣出了大山,然后因為身份的問題,又灰溜溜的回山里去?”孫禮起身趕忙說道。
柳靈兒聽了后,一驚,轉身盯著血月,然后問道:“他說你是在北邊大山里生活的,你是什么時候出的大山?”
血月突然被柳靈兒這么一問,呆住了。因為柳靈兒說的話,他一句沒聽懂。立馬轉頭看向孫禮,孫禮這才意識到,血月是聽不懂的,趕忙對著柳靈兒說道:“你說的他也聽不懂。他根本就不會普通話。”
說完,孫禮就對著血月一邊用手比劃著,一邊用神識對著血月說道:“小子,我知道你聽不懂她說的話。所以我就瞎編了你是一直住在北邊大山里的,從來沒有出來過。你只要看著我的手勢,我會通過神識與你交流,你點頭搖頭,就行。知道嗎?”
血月點了點,孫禮看到血月如此聽話,滿臉欣慰。“孺子可教也,小子,很有前途嘛!”
一旁的柳靈兒也看著孫禮瞎比劃著,也不知道比劃了啥。當看到血月點頭時,滿臉驚奇的看向孫禮。
“你看,他看懂了?!睂O禮說道。
隨著孫禮話落,血月和孫禮都齊齊看向了柳靈兒。柳靈兒思考了片刻后,嚴肅的對著孫禮說道:“你帶著他,和我回趟局里,我?guī)退マk下身份證的事!”
“嗯?這么快就答應。怎么感覺有問題???”孫禮可疑的看著柳靈兒,不過思索了下,還是帶著血月跟她上了車,去局里了。
剛來到局里,孫禮便發(fā)現(xiàn)了警局里的不同。好奇的問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不歸你管的,不要亂問?!绷`兒冷哼一聲,然后繃著臉,帶著孫禮二人,穿過走廊,辦公區(qū),來到了一間辦公室。
“你們兩個先坐會,我去問下?!绷`兒說了聲,就直接走開了。
孫禮和血月找了個沙發(fā)坐了下來。
回想起剛剛經(jīng)過辦公區(qū),那緊張的氣氛,孫禮的直覺告訴他,警局里肯定有事發(fā)生了。
“北邊大山?青石鎮(zhèn)的北邊,是哪?”孫禮掏出手機,打開地圖,一看后,便大膽的猜測出了什么。
盯著血月,用神識交流道:“小子,你告訴我。你從靈祭世界過來。有沒有其他人或者怪物和你一道過來了?”
血月?lián)u了搖頭。
孫禮搓著下巴,分析了起來?!皼]有。也對。要是有的話,昨天我應該能夠感覺到的。而我昨天只發(fā)現(xiàn)了血月一人。那就是說明應該不是我想的那樣。”
正當孫禮思考之際,柳靈兒又回來了,不過這次,柳靈兒身邊多了一個年青的女警。
“也許只是我想多了吧!”孫禮拋開雜念,看向了與柳靈兒一同而來的那名年青女警。不看還好,一看孫禮就氣不打一處來。
只見那女警花癡似的盯著血月,恨不得吃了他。
“我靠,我說,你帶來的這誰啊?能不能辦事啊。就這還警察呢?”孫禮冷嘲熱諷,陰陽怪氣的說道。
柳靈兒也意識到,尷尬的趕忙推了推身邊的同事,然后說道:“孫禮,身份證的事張云會幫你辦理的。不過在這之前。我想你能不能協(xié)助我們一下。我們想從你這位朋友那里問些問題?!?p> “我靠,難道真的被我猜中了不成?不行,假使真的和我想的一樣。那么一來,柳靈兒那傻丫頭和這些鎮(zhèn)子上的警察就遭殃了。不行。不管如何,我不能見死不救?!睂O禮打定主意后,問道:“可以是可以。不過你得先讓我知道是什么問題吧?我告訴你,你騙不了我,打我一進警局,我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了?!?p> 孫禮話鋒的突然轉變,讓柳靈兒一下子沒適應過來。下意識的有些畏懼孫禮了,腦海中時不時地閃過了那些讓她痛恨的一幕幕畫面。不過柳靈兒畢竟是一名人民警察,很快迎著孫禮的目光,反擊式的說道:“你別多管閑事。到時候,我們問什么,你只管配合我們轉告給你的朋友就行了。其他的,你無權知道?!?p> “我去,這是咋了,吃槍藥了?至于嗎?我還懶得管你呢。什么態(tài)度??!”孫禮對柳靈兒得語氣,真的很不爽,可也就只在心里抱怨抱怨。其他的,該做的,還是得做的。沒辦法,誰讓柳靈兒是自己的冤家呢!
“好,聽你的。我不多問。不過,我警告你,要是這次,有危險,你給我立刻停止參加。否則,別怪不給你面子!”孫禮冷著臉,語氣上看似兇狠,可其中對柳靈兒安全的擔憂之意顯露無疑。
“要你管!哼!”柳靈兒哼了一聲,直接甩手走開了。而她身邊的張云,也在血月和柳靈兒之間艱難的做著選擇,最終,還是選擇了柳靈兒。不過走的時候。對著血月說道:“小哥哥,有時間,加下微信??!”
血月看著孫禮和柳靈兒的對話,雖然他聽不懂,但是從孫禮的表情、情緒波動,加上柳靈兒體內(nèi)那一絲絲若有若無的血祖氣息,他能夠判斷出來,孫禮很在乎這個柳靈兒。
壯著膽子,血月問道:“大人,那個是血祖夫人嗎?我剛剛從她的身上感覺到了一絲絲血祖氣息?!?p> 孫禮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道:“不是。小子,我隱隱約約感覺到,你之前所在的那個山里,肯定發(fā)生了什么。記住,要是我們參與進去了,第一時間保護好柳靈兒。也就是剛剛那個女人。明白嗎?”
血月點了點頭?!班拧C靼?!”
很快,孫禮和血月被安排一次面談。面談的不是柳靈兒,而是一位中年的警察,名叫陸德勝。
“孫禮,你告訴他,他在大山里生活,有沒有發(fā)現(xiàn)大山里,有什么可疑的地方?”陸德勝對著孫禮問道。
孫禮一邊比劃,一邊用神識與血月交流,讓血月也學著自己一樣,用手比劃比劃。
“陸警官,他說大山里沒有什么異常?!睂O禮回答道。
陸德勝轉身看了眼身后旁聽的年長的警察,年長警察點了點頭。陸德勝會意后,從文件包拿出了一些相片,依次放在孫禮和血月身前,指著照片說道:“這個是昨天夜里,青石鎮(zhèn)北山北邊的孔溝村發(fā)生的慘案。這是我們拍攝的照片。你看下。這些印跡,尸體上抓痕,你問下他,認不認得出這是何種動物的?因為,我對比了電腦里面所有已知生物的抓痕,沒有一個對得上?!?p> 孫禮盯著照片上的印跡和尸體上的抓痕,瞳孔一縮,心中一驚。一種莫名得危機感,涌上心頭。血月看著照片上的印跡和抓痕后,雖然他很好奇,這印跡和抓痕是怎么被收進這薄薄的一張紙里面的,但是作為一名血族戰(zhàn)士,本能告訴他,很危險。
孫禮和血月不約而同的感知,讓兩人心有靈犀的對視了一眼。不過孫禮也沒有忘記此時自己處境。手上還是隨便比劃了一些,然后通過神識與血月交流了起來。
“小子,你是不是也是有同樣的感覺?還有你認識這個什么怪物所為嗎?”
“大人,難道連您也都感覺到危險了!”
“小子,我的直覺告訴我,很危險,很危險!快說,你認不認識是什么怪物?”
“大人,您等下啊。我在仔細的想著?!?p> 片刻后,血月?lián)u了搖頭。
“大人,我實在想不起來,靈祭世界,應該沒有此等兇獸。”
“是嗎!看來,必須得去探查后,才能知道了。小子,記住我之前的吩咐。”
“嗯,大人放心。”
孫禮收回神品,轉頭對著陸德勝說道:“他也不能確定具體是哪種生物,所以需要去探查一下,才能確定?!?p> “嗯。好的,我知道了!”陸德勝將照片收了起來,讓孫禮和血月先離開了房間,然后和旁聽的警察商量了起來。
孫禮可不管他們商量什么,第一時間,他帶著血月,找到了柳靈兒。
“你是不是也參加了孔溝村的行動?”孫禮上來就毫不客氣的質問道。
“是又如何!”柳靈兒對孫禮的態(tài)度很反感,很氣惱。
“不許參加,現(xiàn)在立刻馬上給我退出?!?p> “我不退!”
孫禮和柳靈兒劍拔弩張的,氣氛一下子冰冷了起來。
孫禮一把揪住柳靈兒得領口,面對面,冰冷的說道:“你的命是我的,我不讓你死,天王老子也不行!記住了,我只管你的命,其他的人,可不會管的。還有,你最好通知下你的師兄弟們,別到時候全他媽死光了!”
說完,孫禮就帶著血月直接離開了警局。
看著孫禮離開的身影,柳靈兒委屈的落下了淚水,緩緩依靠在墻上,蹲了下來,嘴里呢喃道:“姓孫的,我不要你管,不要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