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胡痕牙縫滲出鮮血。
“顧秋,我承認當初那件事情可能是我的錯,但是,你又憑什么覺得自己可以殺死證道不朽的一個神明?”胡痕嘴角咧起,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嗯,換做以前的我,可能還真殺不死你?!鳖櫱锿嶂^,笑了,但是這抹笑容中卻充滿了冰冷的殺意,翻手間,一股漆黑如墨的霧氣自他的手中涌起,一方天地都被這股霧氣染成了黑色。
“這是……”
蘇蘇瞳孔驟縮。
而這時,整個神界年齡稍微大點的都看向了這個方向。
因為他們,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
“古道始魔?!”
“怎么可能是他?他不是早在遠古神戰(zhàn)中魂飛魄散了嗎?!”
一道道氣息從沉睡中蘇醒,他們皆是被古道始魔的力量驚醒的。
這些都是曾經(jīng)參與過遠古神戰(zhàn)的存在。
他們比任何人都知道古道始魔的恐怖之處。
古道始魔的死,是用無數(shù)神明的尸體堆砌出來的。
而古道始魔,也是少有的可以殺死不朽神明的魔族之一。
“你……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會有古道始魔的力量?”胡痕搖了搖頭,眼中充滿了驚恐之色。
他的確害怕了。
他沒有想過,重新?lián)碛辛瞬恍嘀碇筮€會面臨死亡的威脅。
早知道這樣,他說什么也不可能以真身出現(xiàn)在顧秋的面前!
而此時,戰(zhàn)場邊緣,一道道身影伴隨著光柱出現(xiàn),他們看著領(lǐng)域中心的顧秋,又看向了蘇蘇和梟劫。
“那個是……上仙吧,為什么他會……”一個古老存在開口問道。
“我也不知道?!碧K蘇搖了搖頭。
“哦,來了不少老朋友呢?!鳖櫱镄α诵?,一頭黑色長發(fā)隨風舞動,從發(fā)根開始逐漸轉(zhuǎn)變成白色。
“轟——”
下一秒,顧秋手虛空一握,始魔之力狠狠轟擊在胡痕的身上,胡痕的整個人身體倒飛而出,砸在了地面上,氣息變得萎靡不振。
其慘狀看的周圍人為之膽寒。
胡痕提起一口氣,沖著周圍的人大吼:
“你們他媽都瞎了嗎,顧秋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那個上仙了,他入魔了!他已經(jīng)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魔族了!你們是想看到第二個古道始魔的出現(xiàn)嗎?你們忘了古道始魔是什么東西了嗎!”
而他這番話,也的確使得不少圍觀者都心頭微動。
但他們?nèi)棠拖聛砹恕?p> 他們沒有把握。
“胡痕,你還是這么賤。”顧秋笑了笑,“到了這個時候還不忘玩弄人心?!?p> 一條條漆黑如墨的鎖鏈順著胡痕的腿緩緩向上,將他的身體慢慢鎖死,勒緊,他本應(yīng)該金石難破的身體被鎖鏈上的倒刺劃破,金色的血液飛濺。
空靈石,可不止將魔力轉(zhuǎn)換為仙力這一個作用。
它也可以,將仙力,轉(zhuǎn)換為對不朽神明而言是毒藥的……魔力。
只聽得萬古一聲長嘯,胡痕的身體已然是承受不住不斷涌入的魔力,溢出的能量直接使得他的身體炸裂開來。
胡痕只剩下了一道虛幻的元神,在顧秋的威壓下不斷顫抖,好似下一秒就要消散。
“顧秋,顧秋,當年那件事情是我錯了,我認,放過我,放過我……”
那道虛幻的元神體被顧秋抓在手中,那種乞憐的神色看得下方的神明忍不住的唏噓。
那是誰,曾經(jīng)高高在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主神。
他的一個念頭,都會導(dǎo)致無數(shù)神明喋血。
可如今,卻是卑微的如同一條狗,在主人的腳底下乞憐著那一絲生機。
“你害怕了?!鳖櫱锿蝗恍α恕?p> 以往的胡痕什么時候流露出這種神色過。
下一剎那,顧秋的身影消失了,與之消失的,還有著那位主神的元神體。
神界找不到他們的一絲氣息。
“人……人呢?”梟劫喃喃問到。
“我想,該是去了人界?!碧K蘇眼神復(fù)雜的最后望了一眼逐漸散去的滿天焰鎖,轉(zhuǎn)身離去。
“胡痕在人界,可是欠下了不少賬,等待著他去還。”
譬如,當初一個人,打的整個精靈族幾乎滅族。
胡痕在某一個方面,不像是一個神明,更像是一個擁有了至高權(quán)利的小孩子,隨心所欲,他認為整個世界都是他的玩物。
人界因為他,已經(jīng)承受了太多太多的苦難。
……
胡痕死了。
他的靈魂體被那位絕代的精靈女王一點點磨成了灰。
當初的她因為一些事情帶著一批精靈衛(wèi)暫時離開了精靈族族地,而就在她不在的那一小段時間內(nèi),精靈族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胡痕。
他將整個精靈族的有生力量全部廢掉,僅僅是因為他看上了精靈族的那棵精靈古樹。
天道有缺。
胡痕死后,顧秋很明顯的感覺到了天道出現(xiàn)了缺憾。
需要一個人補上這個缺陷。
“落離。”顧秋看著她的背影,有些恍惚。
“嗯?怎么了?”她轉(zhuǎn)過身,嫣然一笑,百花為之失色。
“你想聽我講一個故事嗎?”
“一個,很長很長的故事。”
……
地府。
“你早知道落離就是葉雨惜的殘魂了?”崔鈺斜瞟一眼地府的主宰,鐘飛此時盯著水鏡中的一幕,嘴角都快咧到后腦勺了。
鐘飛迅速收起臉上的笑容,一本正經(jīng)的道:“你少瞎說,我可不知道?!?p> “你要是早點告訴顧秋,胡痕也就沒必要死?!贝掴曔駠u道。
“爺,看他不爽?!辩婏w語重心長地道。
至于這個“他”究竟是誰,崔鈺心中自然清楚。
胡痕得罪的人可真不少,他大造殺孽,讓這位閻王可是多出了不少的工作量。
“不過……落離的出生年代可比葉雨惜早的多,輪回是怎么逆轉(zhuǎn)時間將葉雨惜的殘魂送到幾百年前的……”
“究竟是閻王的神通,還是這輪回出現(xiàn)了問題呢……”
這些問題,崔鈺只能爛在心里。
“而且……落離的記憶,又是被誰抹去的……”
這一切的一切,都已經(jīng)成為了一個謎團。
崔鈺也看不透。
“胡痕雖然死了,但為什么……我總有著一種,很不祥的預(yù)感呢?!?p> ?。ê靡闶切⊥杲Y(jié)了,原本對這個世界觀的構(gòu)造是很大的,但是由于種種原因不得不快進了全書的節(jié)奏,其間導(dǎo)致書里存在不少的bug,我會嘗試著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