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溫知露還在憧憬未來時,她房間的門被敲響了。
“誰呀?”溫知露手忙腳亂的將手機收好,故作鎮(zhèn)定的問。
“是我,你生氣啦?”江晚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溫知露將門打開,一臉不高興的看著門口的江晚沉問道:“干嘛?”
江晚沉想要進房間,溫知露卻堵在門口,半步都不讓江晚沉踏入。
江晚沉陪著笑臉,輕聲哄道:“怎么還生氣呀?”
溫知露冷笑著說:“呵!我為什么要生氣?你是我誰嗎?如果說是因為收留你,你寄宿在我家,那你是給錢了的!你不會真以為你是我表哥吧?”
江晚沉的臉色變了變,但終究輕聲細語的說道:“你講話不必這么刻薄?!?p> “我刻???呵?你口口聲聲要入贅我們家,結(jié)果我連你家在哪里都不清楚,我怎么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名?萬一你要是個有家室的,我找誰哭去?所以收起你那不負責(zé)的言論,然后見鬼去吧!”溫知露本來沒那么生氣的,可是這話一說出口她就真的氣的都快跳起來了。
江晚沉無奈至極的道:“我可以保證我沒有娶妻,到時候了你自然就會知道了?!?p> 溫知露半點不饒人,直接回懟道:“到時候?到什么時候?是你入土的時候還是我入土的時候?哪來的破習(xí)慣,還玩懸念,你當(dāng)你寫懸疑小說???”
江晚沉看她要把人生吞活剝了的模樣決定妥協(xié),降低音量的對溫知露說:“好好好,我告訴你行了吧!但是你可不能聲張。我是當(dāng)今皇上的胞弟,瑞王?!?p> 江晚沉說到瑞王兩個字的時候基本就沒有聲音了,而且他左顧右盼的,看起來跟個賊似的。
溫知露都被氣笑了:“瑞王?天哪您居然是王爺?我何德何能讓王爺入贅我們家?你要是王爺,那我就是仙女,不愿意說就不說唄!說這種瞎話,也不怕被砍了腦袋。”溫知露先是假裝驚訝了兩秒,而后就指著江晚沉的鼻子怒噴。
王爺...呵呵...遍地是王爺了呢!
她一頓輸出后,將門重重的關(guān)了上,只留下江晚沉在門外,氣的心口發(fā)痛。
“你不可理喻?!眮G下一句話,江晚沉就袖子一甩,怒氣沖天的走了。
溫知露在門后聽到他這句話,又氣的打開門,對著他的背影吼道:“我不可理喻也好過你,假情假意,蓄意蒙蔽。呸!”
她最后的“呸”簡直是用丹田發(fā)力喊出去的,又響又脆。
江晚沉氣的停在原地,用手指了指,又氣的直點頭,最后還是折返回來,擠進溫知露的房間對著她說:“我覺得丟人不想跟你在外面吵,來來來...什么叫我假情假意?你好?明明就是你先對我心生愛慕,還又說什么非要入贅才行,哪家好兒郎愿意入贅?更何況是入贅你家?我委屈求全,縱橫謀劃準備想出個萬全之策再告知于你,你口不應(yīng)心還說我假情假意?”
江晚沉很努力在壓制自己的情緒了,他也怕自己說出什么太難聽的話。
“我?呵呵?我先對你心生愛慕?”溫知露掐著腰在原地轉(zhuǎn)了一個圈,然后跳起來怒罵道:“放屁!明明就是你纏著我追著我不放。既然好兒郎都不愿入贅,那你為什么還要非要死乞白賴的入贅我們家??!?p> “死乞白賴?你說的出這種話?”
“好...我以后絕對不纏著你,絕對。”江晚沉丟下一句話,就摔門而去了。
本一旁偷聽的風(fēng)無卿,房間門突然被踹開。
“還愣著干什么?收拾東西走。”江晚沉吼道。
風(fēng)無卿知道江晚沉如今一肚子怒火沒處撒,也不敢觸了他的霉頭,忙不迭的跑去收拾包袱。
“王爺,那房子還建嗎?要不要通知其他風(fēng)影衛(wèi)回來?”風(fēng)無卿小心翼翼的詢問。
“建,再建大一點。讓她見識見識我們皇家實力?!苯沓僚鹬?,手指還在空中一陣亂點。
風(fēng)無卿抹了抹頭上的虛汗:“王...王爺,那馬車你...你坐...”
江晚沉:“馬什么馬?你打算讓她們孤兒寡母走路嗎?”
“不是,王爺我只是想問您要不要給您叫輛馬車來?!憋L(fēng)無卿委屈的要死。
江晚沉有些尷尬,但是覺得自己氣勢上不能輸,硬頂著一口氣喊道:“那還不快去?”
江晚沉走后,溫知露就坐在床上,努力平復(fù)自己暴怒的情緒。
還沒緩解過來呢,王若弦這時就悄悄然的走了進來。
王若弦看著自家女兒苦口婆心的勸到:“孩子,不是娘說你,你又不是美的跟天仙一樣,你以為你還能找的到第二個阿沉這種容貌的?就算找的到,人家真是不一定瞧得上你呀!還有就咱家這樣,阿沉能圖我們什么?”
溫知露猛的一抬頭:“娘你剛剛說什么?”
王若弦還以為她是氣昏了頭,沒有聽進去就又說了一遍:“我說阿沉能圖我們家什么?圖我們家窮?還是圖你長的一般???”
“娘,其實你可以委婉一點的?!?p> 溫知露上輩子是被渣男傷過的,當(dāng)初她就是看臉,結(jié)果呢!又被綠又被騙錢。她就是太有自知之明了才搞不懂江晚沉喜歡她什么。她雖然長的還算不錯,但身體還處于沒有怎么發(fā)育的情況,之前的日子又不好過,她的皮膚看起來也有些蠟黃,江晚沉絕不可能是因為看臉才纏上她的。
她娘說的沒錯。江晚沉的確實沒什么可圖她的,總不能說圖她的罐子吧!可她從沒將罐子在他眼前展示過??偛荒軋D錢吧?且不說溫知露以后能不能有錢,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江晚沉絕不是缺錢的主,而且就算是官家子弟也不會安排兩個武功高強的隨從陪護??!
想到這里溫知露一怔:“他不會真的是個王爺吧?”
溫知露哆哆嗦嗦的摸到她娘的手:“娘,當(dāng)今圣上的姓氏是?”
王若弦思索了了一下答道:“江”
溫知露仿佛被天雷擊中,全身的骨頭都像是被劈碎了一般,癱倒在床上。
我剛剛把一個王爺給罵了?
“女兒你怎么了?”王若弦看溫知露突然癱倒,還兩眼無神頓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女兒你別嚇為娘??!”王若弦一邊拍打這溫知露的臉一邊喊著。
“娘輕點,再拍就暈了。”溫知露抓住她娘的手,再拍下去她真的就要被拍暈了。
王若弦見她醒了,松了口氣道:“你不去追呀?”
溫知露坐起來搖了搖頭道:“話都已經(jīng)說出去了,還怎么追。今天住一晚,明天咱們就回村吧!”
王若弦也沒有再說什么,只是退出了房間,將門關(guān)好。
她準備自己去同江晚沉說一說。
可是江晚沉和風(fēng)無卿已經(jīng)走了。
她當(dāng)初沒有追問江晚沉就是因為,她們家如今真的沒什么好讓江晚沉圖的了,江晚沉?xí)簳r不愿意說應(yīng)該也有他的苦衷,雖然知露生氣也無不該但這孩子氣頭上說的話,也太不留情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