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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風勁雨云開見月

第四章 大結局

暴風勁雨云開見月 學一只鹿 3253 2020-09-05 11:38:08

  趙梵凈此時已經(jīng)換了夜行衣,手持利劍,站立于守衛(wèi)在寢宮門口的冀州軍的最前面。

  ‘二哥束手就擒吧!’

  ‘哈哈,荒謬。都怪我一時心慈手軟,上,殺了她?!?p>  聽從他指揮的禁軍,從身后沖了上去,卻大部分被房頂上的冀州射殺,另一部分則被護衛(wèi)在寢店門口的冀州軍和趙梵凈聯(lián)手殺掉了。

  趙承弘見此情形,再做手勢,想讓禁軍再上,但禁軍畏懼只是緩緩的前進,各個表情露出疑慮。

  ‘二哥,此事倒也可以不死那么多人。你我單挑,若你今日贏了,我身后的冀州軍也會向你臣服?!?p>  趙梵凈見到趙承弘眼神飄忽,心有疑慮,說道,‘若你不想親自上場,你大可派個部下,只要他能贏了我,明日登基大典就會照常舉行。’

  ‘人呢?都出來。殺了她,殺了她,本王重重有賞?!藭r的趙承弘向四處探看,仿佛在找些誰,但卻并沒有人出來,此時的趙梵凈突然明白了什么,叫明軒過來低聲對他說了幾句。而趙承弘見無人出來之后,隨即他仰天大笑,舉起刀沖向趙梵凈。趙梵凈自幼習武,對這場面再熟悉不過了,只是趙承弘從小學習的只是如何處理政事,武學上并不精湛,雖然用盡了全身力氣,但也在幾個回合之后不敵趙梵凈,輸了一招。趙梵凈此時的劍已經(jīng)抵到了趙承弘的胸口。

  ‘二哥,此時你還不醒悟嗎。’

  趙承弘只是深嘆了一口氣,‘成則為王,敗則為寇。今日之事由我而起,也該由我去了結。大哥是我害的,我給你報仇的機會,只是希望你不要去牽連旁人。’

  趙梵凈看了看他,一刀刺進了他的胸膛,趙承弘也應聲倒地。

  趙梵凈提著刀進入了皇帝的寢宮,曹公公在見到趙梵凈后,長出了一口氣,說道‘此番終于結束了’

  ‘恐怕還沒有’,趙建見到趙梵凈走了進來,見她眼神充滿悲憤。

  ‘父皇謀略不減當年那?!w梵凈冷笑道。

  ‘要不是有你,父皇就被害死了,父皇老了,還有什么謀略?!w建強裝微笑。

  ‘父皇眼見二哥在朝中勢力坐大,于是以哥哥為餌引二哥入局。實則是想借我的手除掉二哥,我的親情都被父皇當做利劍?!w梵凈說完,走到桌邊坐下,眼神直勾勾的看著趙建的反應。

  ‘公主,您在說什么?’曹公公說。

  趙梵凈此時拿起桌邊的一個水杯,打中了太監(jiān)的頭部,太監(jiān)應聲倒地,趙建見此,頓時內(nèi)心十分緊張,卻也強裝的鎮(zhèn)定。

  ‘可還是有破綻,生死門的消息是你故意放給我,所以才會殺了那孩子一家,生死門實則掌握在父皇手中?!?p>  ‘梵凈,父皇在你心中就如此的不堪嗎,他們都是朕的親兒子,父皇怎么會......’話還沒說完,就被趙梵凈打斷。

  ‘是歐陽遲誤導了我,他的行為讓我一直以為他是二哥的人,其實他是父皇的人。還有那個功夫在我之上的高手?!髢糇潞攘吮?。

  ‘既然你這么想,那為什么還幫朕?’趙建的面容不似剛才和藹。

  ‘父皇既然搭臺請我唱戲,我這個女主角怎么能不捧場呢?!?p>  ‘父皇借二哥的手將生死門的人帶進來,看似是二哥的人,實則是為了保護父皇?!?p>  趙建此時想要解釋什么,趙梵凈突然伸手制止了,‘曹公公,若今日我出劍弒君的話,您會殺了我嗎?’此時的曹公公背對他們,突然睜開眼睛,眼神中充滿了殺氣,完全不似首領太監(jiān)的陰柔,卻也沒有站起身,趙建看了看她,咽了口吐沫,不知是緊張,還是因為打算說很多話。

  ‘不過父皇要是知道13年前的那個夜晚,我就躲在朝陽宮的帷幕后,定然會想出更好的方法。’

  趙建突然驚心怵目,又十分后怕,一時間膛目結舌不知道說些什么。

  ‘梵凈,你要理解父皇,我都是為了楚國,為了你們,若是朝局動蕩我任由他們推翻我,今日哪有你這公主的榮寵,哪有你魏國慶王妃,我們一家都是階下囚,都是,,’趙建說道此處情緒有些激動。

  ‘不管是當年父皇以外室宗親的身份謀位,還是逼死發(fā)妻,害死親兒子,父皇總能找到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p>  趙梵凈用力握了握拳頭,又握緊手中的劍,呼吸變得深沉,仿佛在抑制什么。

  突然將手中的劍使勁的像趙建拋出去,事發(fā)突然趙建竟然嚇得愣住了,此時地上的曹公公一下子手觸地沖了上前,卻因為太遲了而沒抓到劍,趙建緊閉了雙眼,劍從他的耳邊飛過,只是割斷了他散落耳邊的頭發(fā),趙建嚇得一激靈,卻不敢大動,劍砰的一聲扎在了身后的墻壁上。

  她的神情不似剛進來是那么激動,倒像是有大仇得報的解脫,對著她的父皇磕了三個頭

  ‘父皇是我生身父親,卻也逼死我母親,我一直在想面對這份親情如何自處?,F(xiàn)如今你害死了我在世上僅有的親人,今日是梵凈最后一次替父皇做事了,從此我與父皇父女情斷,便是天涯陌路人?!凵駴Q絕,也充滿解脫。她站起身,準備離去。

  ‘父皇盛世之下,居然有江湖幫派妄稱可以衡量天下人生死,不過好在他們今夜傾巢出動,梵凈已經(jīng)替父皇都解決了,父皇現(xiàn)在可以高枕無憂了?!?p>  趙建聽到趙梵凈說此話,氣的用力抓緊手旁的被子說道,‘你竟敢?!?p>  趙梵凈沒有理會,說罷便轉身離去,走出大殿之外,見到太陽初升,微光初現(xiàn),萬物生機。

  她又是一襲黑衣,同一行人駕馬到城門,突然停下,回頭看說道,‘結束了,我的人生開始了。’

  ‘你還恨他嗎?’南宮嘉邵早已在城門口等候。

  ‘我曾經(jīng)無數(shù)次羨慕別人父慈子孝,兄友弟恭,我恨他們。但當我見到那無數(shù)因為這場權謀而流的鮮血,而流逝的生命,我才深感生命之脆弱,人類之渺小,人生之短暫,不該被仇恨與怨懟禁錮?!?p>  南宮嘉邵伸出手,雖然什么都沒說,但梵凈卻欣然一笑伸了手過去。

  ‘哎?這倆人什么時候......'穆明軒和應唐談論著。

  過了幾日后,在鄉(xiāng)間的一條小路上,一個馬車緩緩的行駛,駕車的人旁邊靠著他的女兒,那個女孩兒仿佛十分高興。

  ‘父王,我們這是要去哪兒?。俊?p>  ‘去一個我們該去的地方?!?p>  ‘那我們還會再見到姑姑嗎?’

  這個男人摸了摸女兒的頭,默默的微笑,說道,‘不會了,她也去了她該去的地方。’

  數(shù)日后趙梵凈幾人已回到寧王府。

  ‘你是何時喜歡上我的?’趙梵凈靠著南宮,坐在臺階上。

  ‘這個問題我也不清楚,直到你離開宋府,我還確定我對你是并無半分非分之想。等到我發(fā)現(xiàn)自己喜歡你時,已經(jīng)是情根深種了,慢的我自己竟沒有半分察覺。’

  ‘我一直很好奇,你當時為什么突然要娶我,還去國都找我。’

  南宮嘉邵笑而不語,‘快說,快說?!w梵凈使勁的搖晃他的胳膊。

  ‘我曾希望海晏河清,世間再無戰(zhàn)亂,沒有人再會因為當權者的欲望而喪失生命。于是我孤身去異國求學,隱藏身份,卻受人孤立,只有一少年與我志趣相投。我曾與他互相約定,即使力量再微弱定不負心中信仰,后來......我因為某些事,放棄了......再后來他也死了’

  他們坐在臺階上相互依靠,仿佛兩個人之間有一股繩讓他們心意相通。

  ‘好了,我打算金盆洗腳,止步于朝堂了,我要專心經(jīng)營我的月明樓,然后把它開遍五湖四海?!w梵凈突然興高采烈的手舞足蹈了起來。

  南宮則是一下子用手掌拍了她的頭,‘你好歹也是個王妃,經(jīng)營一個青樓算什么,大不了以后王府的錢都歸你管,你想開什么店就開什么店?!?p>  ‘喂,王府的錢本來就該歸我管好嗎?讓我來好好教教你怎么利滾利滾利?!?p>  南宮看她一臉興奮的樣子,一把將她從臺階上扛起走進屋內(nèi)。

  ‘你干嘛?你放我下來。你要干嘛?!?p>  ‘做正事!’南宮一把將她放在了書房桌子上。

  而趙梵凈此時心里像是有小鹿一樣砰砰的亂撞,臉也是紅撲撲的。

  ‘哎呀,現(xiàn)在還是白天呢?大白天的不行。’

  趙梵凈一手按住南宮的手,用左手捂住自己眼睛,而南宮嘉邵的臉卻越靠越近,突然一下,他用右手從趙梵凈身旁一下拿起一個小箱子放到了趙梵凈的腿上,趙梵凈感到有什么東西突然驚了一下,睜開眼睛。

  ‘這什么?’

  ‘房產(chǎn)地契,還有家里賬冊,數(shù)錢當然要白天數(shù),你不怕晚上數(shù)成瞎子啊?’

  ‘哦,這個事??!那,那是該白天?!w梵凈突然感到臉頰發(fā)燙,心不在焉的看著箱內(nèi)的賬冊和地契,只是這時南宮嘉邵的臉卻越靠越近,梵凈也只能假裝看書,實則用書遮臉。

  ‘哦,你說的是那個事啊?’南宮一臉壞笑。

  ‘這屋子怎么這么熱?我去開個窗?!幌聫淖雷由咸讼聛怼D弥~冊走到了窗前打開窗子,讓冷風吹進來。此時南宮嘉邵也跟了過來用手摸了摸梵凈的頭發(fā),笑了笑。

  ‘我已答應父皇重掌情報網(wǎng),日后我就要卷入到這波詭云譎的朝局中了,你會不會后悔?’

  ‘哥哥曾說,大隱隱于市。我認為只要內(nèi)心清凈,守得住真自我,不拘于處在哪?!?p>  趙梵凈眼神堅定而純粹,與南宮嘉邵四目相對,又同時看向天空??罩性凭碓剖?,不久夜幕降臨,一輪明月從云彩后探出頭來,向著大地灑下柔和的光。

  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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