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嫂子的閨蜜不能亂動?!?p> ——
“阿,阿嚏~”
站在角落里紋絲不動的顧淺淺,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剛才的注意力太集中了,身子就跟個棉花球似的,一個噴嚏惹得她腳底一個趔趄,把攝像機架子都帶偏了一點。
“誰想我了?!?p> 把架子重新移好位置,她忍不住小聲嘀咕了一聲。
攝影區(qū)站著的每位攝影師都有自己要負責(zé)的人物。
像這次活動,主要主張的是肖文跟顧存,兩個大人物,需要的鏡頭特別多。
巧不巧,她就是負責(zé)肖文的那位。
采集人物重要表情信息,時不時在觀眾席的大屏幕上切換一下。
鏡頭下,少年表情似乎不太好,臉一直繃著。
“林霄果然是去過青訓(xùn)隊的,反思路這招真的是絕了?!?p> 背后那個粉林霄的小妹突然大聲夸贊了起來。
“還不是因為肖文哥哥那邊有個瑤妹嘛,再不濟也不至于一個都換不了吧?”
粉肖文的兩個女孩絲毫不弱勢的回應(yīng),底氣聽著貌似比那個女孩還要足。
顧淺淺:“……”
游戲兩分鐘的時候,她也以為三隊會選擇拿下暴君,五隊穩(wěn)拿先知主宰。
大屏幕上,十個人的站位都暴露在上帝視角,在五隊搶先站位去開先知主宰的時候,三隊突然向著中路慢慢靠了過去。
那個被馬可波羅壓著出不了防御塔的呂布,都慢慢繞過塔邊草,朝先知主宰附近靠了過去。
三隊突如其來的一波團戰(zhàn),拿走了先知主宰跟三個人頭。
三個人頭全部讓給了跟打野一起過來的射手孫尚香。
有一幕顧淺淺覺得很搞笑。
因為孫尚香拿了三個人頭,經(jīng)濟發(fā)育的特別好,然后三隊就全力圍繞著下路打。
五隊來不及換線,劉邦先是被消耗了一波,準(zhǔn)備回程。
剛在塔下,點擊回程,一道白光剛落下,塔邊草里露出一個孫策的頭像劉邦停下回程,往墻壁那一邊走了一步,又按下回程。
然后塔邊草那塊又出現(xiàn)了張良的頭像。
劉邦又停下回程,往墻壁那邊又走了一步。
一瘸一拐三次,然后經(jīng)歷了魔鬼式的毒打。
屏幕一黑,顧淺淺捎帶看了眼坐在肖文旁邊的上單。
他的表情笑里帶哭。
顧淺淺忍不住“噗呲”笑了一下。
十二分鐘,看試訓(xùn)下來的結(jié)果,三隊貌似沒有輸過一局。
從頭運營到結(jié)尾,每個人的思路都很清晰,雖然操作不是很強,但這種運營的壓制力很容易讓對方破防。
結(jié)束的貌似有點快,觀眾大概是過了五秒才歡呼起來。
剛結(jié)束,就聽背后那三位開始分贓。
“辣條……”
“……”
每局試訓(xùn)結(jié)束后,都有二十分鐘休息時間,趁這個空隙,顧淺淺準(zhǔn)備去休息室安慰一下慕黎。
慕黎退場時候的表情,看樣子挺自責(zé)的。
把架子往前挪了一點,卡在監(jiān)控位置上。
拍拍手,溜了,溜了。
——
后臺很冷清,走路聲都能聽得一清二楚,照著休息室的門牌,數(shù)到505。
門沒關(guān)緊,露著一個縫隙,慕黎他們好像還沒回來。
顧淺淺準(zhǔn)備把門關(guān)緊,伸著的手還沒碰到門把。
聽到了顧先生的聲音。
“嫂子同意了?”
嫂子?
感覺像是觸電了一樣,手剛落到門把上,顧淺淺又不自覺的把手抽了回去。
頭一次跟個小偷一樣,耳朵貼在門上,很認真的想要去知道,顧先生是在跟誰說話。
不會是馮一墨吧?
他有對象嗎?
不會吧?
房間里默了挺久的。
過了會兒,沉悶的聲音傳出來,“沒?!?p> 反正心里“咯噔”了一下,原本不算糟糕的心情,莫名糟糕了起來。
一時間沒壓抑住,身子順著門,一屁股攤在了地上。
自個兒掰著手指也不知道在算著什么,只露著三個指頭。
過了會兒,顧淺淺晃了晃頭,手指著自己,一陣兒自問:“有沒有關(guān)我什么事?”
連著問了三遍。
背半靠著的門,突然被里面拉開。
——
馮一墨以為休息室的門沒被關(guān)緊,先是給了顧存一個眼色。
好不容易有一天晴,太陽從高窗那射進來很舒服,暖洋洋的不想動。
顧存姿勢躺的更加愜意,搖了搖頭。
隨手兩人一起伸出握緊的拳頭。
“石頭剪刀……”
“布!”
很公平的方法。
馮一墨從大學(xué)開始沒贏過一次顧存,他一度懷疑顧存是自己心里的蛔蟲,不管出什么,他貌似都很清楚。
有點不情愿的把身子從椅子上抬起,一起身就遮住了一半的陽光。
在顧存得意的揮手間,他慢騰騰的走到了沒兩步路的門口,推門,動手。
瞥了眼縫隙后。
“……”
小同學(xué)蹲在地上,單看背影,有一股瀟灑哥(喜羊羊與灰太狼里面的角色)在地上畫圈圈詛咒你的樣子。
他頓了一下,把門徹底拉開。
在地上畫圈圈的小同學(xué)像是被逮到一樣,扭過了頭。
小同學(xué)的目光對上了馮一墨投過去的目光。
他邁出門框,把門關(guān)上,俯蹲在地上。
小同學(xué)的手還在地上漫無目的的畫著圈圈。
“你在畫什么?”
“沒,沒什么。”,距離貼的很近,兩個人的肩膀像排列的桌子,緊貼在一起。
顧淺淺停下畫圈圈的小手,想拉開一些距離。
剛動了一下,手被男人慢騰騰的抓住。
視線不得已又向男人探過去。
他伸出空閑的手,沒帶一點猶豫的,在顧淺淺視線下,落在了她的眼角下。
很冰的一只手。
括了括。
“那你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