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舅找到機會讓鄭玲出國了,她大舅一家人要出國度假,當(dāng)然要帶上鄭玲一起了。
白敬寧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其實是不贊同的,他老婆出國玩不是不可以,可難道不應(yīng)該帶上他嗎?
結(jié)果,白敬寧被她大舅一家人嫌棄。
白敬寧無語,所以他這段時間見不到自己老婆了?
真想推掉工作跟過去,可是太多的工作推不掉!
如果他提前知道要出游的話,還有時間調(diào)整工作計劃。
心里真的覺得很可惜,一起出去玩,應(yīng)該是個培養(yǎng)感情的好機會。
“玲玲,真的要自己去嗎?”她大舅很擔(dān)心的問。
鄭玲點點頭,不想破壞了大舅一家人的旅行計劃,而且她也想有點自己的思考空間。
在機場分別,鄭玲去了和大舅一家人完全不同的登機口。
飛機沖入云霄,鄭玲看著飛機下方的大團云朵,白白的綿綿的感覺。
下了飛機,鄭玲戴上墨鏡,走在陌生國度的街道上。
手機地圖,她在街上遵循著地圖指引找過去。
鄭玲駐足,這里是那個孩子住的地方,她找到了!
在附近的酒店住下,鄭玲站在高層的客房觀察這座陌生的城市。
她應(yīng)該感謝高科技,讓她一個人走在異國的陌生城市也不會恐慌。
點了一杯咖啡,鄭玲聞著香醇的味道,冷靜的思考。
那年黃雅瑜說要跟姐妹出國旅行,結(jié)果傳來她摔斷腿的消息。
本來沒什么可值得懷疑的,可是在黃雅瑜養(yǎng)傷的很長一段時間里,她用各種借口拒絕回國。
這不是太奇怪了嗎?舅舅只是稍微的查了一下,就發(fā)現(xiàn)了黃雅瑜的密謀。
在國外偷生了一個男嬰,孩子的爸爸是一個中國籍藝術(shù)家。
黃雅瑜想干什么?
黃雅瑜和鄭爸爸并未結(jié)婚,只是個上位未成功的小三而已,而且她還有一個女兒成長在鄭家!
黃雅瑜在外面亂來,她的舅舅們一直都暗中關(guān)注著,只是還不明黃雅瑜的用意,所以也無法做太多事情,以免打草驚蛇。
如今那個男孩兒長大了,鄭玲要親眼看看,他是什么樣的人。
鄭玲的目的是要讓黃雅瑜和鄭舒一輩子上不了鄭家的戶口本,黃雅瑜還要替她的媽媽償命!
鄭玲相信不用理會鄭舒這個笨蛋,她會自尋一條死路的!
休息了一天,倒了倒時差,鄭玲決定出門轉(zhuǎn)轉(zhuǎn)。
資料上顯示,那個男孩兒在玩搖滾,喜歡畫畫,沒有正經(jīng)的上過大學(xué),無業(yè)游民一個。
有些現(xiàn)象很奇特,這邊還是有錢人的街區(qū),衣著光鮮,紅酒牛排。一線之隔的另一邊就是肆意的涂鴉,穿著流里流氣的小青年,漢堡啤酒。
鄭玲看向另一邊街區(qū),年輕男女玩著滑板,有的人胳膊上還有紋身。
鄭玲覺得這輩子沒有勇氣去紋身。
也許她應(yīng)該換一身行裝,鄭玲扭了扭嘴唇,覺得確實應(yīng)該這樣。
跨過那一線之隔,鄭玲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見到那個男孩兒!
彩色的眼影,艷麗的唇彩,蓬松的頭發(fā),緊身的衣服,怪異的拖鞋。
鄭玲的出現(xiàn)引起了眾人的起哄,大家在一起玩都認識,突然加入的新人總會引起一些效應(yīng)。
面對流氓口哨,鄭玲故作鎮(zhèn)定的詢問誰認識鄭一哲,聽說畫畫風(fēng)格很特殊的男生。
有人給鄭玲指路,說鄭一哲喜歡在街上涂鴉,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畫到了街尾。
鄭玲的手按在包包上,里面有電擊器,如果遇到危險能抵擋一陣。
伴隨著口哨聲,鄭玲走進街道深處,周圍有玩滑板的,有玩輪滑的,有談情說愛的……
這個年紀,對于這些人來說過于放縱了!
街尾,當(dāng)真看到了一個正在涂鴉的男孩子。
一身衣服沾滿油彩,頭發(fā)用發(fā)帶束著。
“你是鄭一哲嗎?”鄭玲詢問。
鄭一哲抬起頭來看看,隨口答應(yīng),“是呀,你哪位?”
“畫得不錯,有興趣簽約嗎?”鄭玲拋出誘餌。
鄭一哲停住了涂鴉,站直了身體正面對著鄭玲。
鄭一哲詢問鄭玲是什么公司的,簽他是因為欣賞他的才能還是看中了他的顏?
顏?鄭玲這么一聽才用欣賞的目光去看鄭一哲。
之前因為他是黃雅瑜兒子的關(guān)系,鄭玲從未在乎過鄭一哲的容顏,長得是好是壞對她來說并沒有什么影響。
長得還不錯吧,可能是因為年輕的關(guān)系,也比較耐看!
“所以之前有人想包養(yǎng)你是嗎?”鄭玲呵笑。
鄭一哲面無表情,面對調(diào)侃靜了靜,然后繼續(xù)涂鴉。
鄭玲過了陣說道:“我是個商人,只想用你的才華賺錢,而不是在你身上花錢,你可以考慮下!”
鄭玲遞出了自己的名片,然后跟鄭一哲說,她只有一周的時間逗留在這,如果他有興趣的話最好盡快回復(fù),否則她的公司將會把機會給別人!
鄭一哲說了一句謝謝,接過了名片。
鄭玲離開。
走在街上,鄭玲在想鄭一哲這個孩子看起來并不壞,可他憑什么姓鄭?
鄭一哲應(yīng)該是繼承了他爸爸的藝術(shù)基因,畫得東西都不錯。
不知道他會不會如了她的心愿跟她回國發(fā)展,放在眼前應(yīng)該更容易控制。
鄭一哲的爸爸是個酒徒,聽說是近幾年創(chuàng)作靈感的枯竭讓他染上了酒癮。
也許鄭一哲會不舍得拋下他的爸爸?
鄭一哲坐在街邊,看著名片想了很久。他在手機上查了一下名片上的藝術(shù)館,竟然是在中國。
他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母親,而父親的生活只有作畫和不停地換女人,近幾年除了前面兩者又多了一件事,酗酒!
鄭玲回了酒店,天色逐漸的暗了下來,她點了晚餐,叫了紅酒。
欣賞這月色,異國的星星也蠻漂亮的。
等了一天,鄭玲也沒有等到鄭一哲的聯(lián)系,難道他一點也不想要一個發(fā)展的空間?
鄭玲的名片上用的是英文名字,賽麗!
所有人都以為那是她媽媽的英文名字!
這些年鄭氏集團的文件,她已經(jīng)簽署了不少,大家都以為那是他媽媽在簽名。
鄭玲晃動著手中的紅酒,一旦人們開始有貪婪的念頭,隨著貪念的成長,人會變得非常可怕,惡向膽邊生,殺人的念頭都會有的!
人類是很可怕的生物不是嗎?
鄭玲仰頭喝盡杯中的酒,夜晚,會讓人心中的惡魔變得肆意狂躁。
手機鈴聲響起,鄭玲回神。